乎并不想承认两人有
过很深的关系。
她怕啊!
因为她的心对他还有割舍不掉的情感,怕一时心软又栽进他的魅惑之中。
他明明不爱她,却老爱将她的情感囚禁,甚至将她当成只是搪塞众人的理由。
总而言之,只要等到他真正玩腻她,或者是找到他下一个真爱,那幺她就会
再一次被抛弃。
她是胆小,跑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不如自己先假装已爱够,离开他的
世界。
他一听到她叫宋先生,整个人眩晕了一下,「你我一定要这幺疏离吗?」
「不然呢?」他要她怎幺做呢?她爱的很痛,爱得很挣扎,甚至爱得很卑微,
这些情绪她都有过,但她却是真真实实的爱过他。
可他呢?她咬唇。眼前的宋奎人变得好模糊,令她不敢再对他有半点的奢望。
「我……」他从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卑微,如此无措过。
在他的世界里,他总认为自己的身上有很强的费洛蒙,不需要他勾手指头,
便会有女人主动受他吸引。曾经受过他吸引的女子,如今却急着与他划清界线。
自尊其实不算什幺,而是他现在真的受到现世报―被人忽视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威觉,原来是这幺不好受。
「你等多久都没有用,我不会再跟你回去参加宋家人的宴会。」她这次真的
是铁了心,不想再无谓的付出,真心却被人视为应该,「宋爷爷爱吃松子糕,我
寄给你就是了。」
他欲言又止,很想反驳她的话,但是骨子里还藏着志气,不想说出他其实来
找她,并不真的是为了捉她回去当「枪手」
他只是……太想念她而已。
如果他什幺也没做就回台北,他一样会出现幻听跟幻觉,她的存在依然那幺
真实、那幺贴近。
这样的日子搞得他快要窒息了,而且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
对,他再也无心混夜店,无心和一群贵公子打赌今晚可以亏到哪个妹。
他只想要回到有她的家;呼吸着和她同一室的空气。「我只想和妳将话说清
楚。」他不想当一个混帐的前男友;在她的世界留下一道不好的记忆。
「有什幺好说的?」她不明白他的心思,于是拢紧着柳眉,「我和你都分手
了,说再多只是徒增彼此的困扰。J
「我不想和妳分手!」他反侮了,他气自己之前干嘛那幺潇洒,她说分手就
分手,「我压根儿不想和妳分手。J
这一句话虽然狠狠的敲进她的心,但也只是让她鼻酸而已。
「分手之后,你才觉得我重要吗?事事都没有人帮你打理吗?」她将他的意
思解释成这样,「前男友,你能不能别这样自私?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离开
你,你能不能为我想一想?」
跟他在一起,她要忍受多少的舆论、多少的关注,甚至还要躲避家人对她的
关心。
她并不想爱得那幺委屈、那幺卑微,她只想大方与他站在一块,然后当一对
人人称羡的情侣。
「我知道我以前很混帐……」
「你现在也是一样的混帐!」
她握紧粉拳,瞪了他一眼,「你快走,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欲言又止,眼前又是一片黑袭来。她再次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才走没几
步,她就听见铁门铿锵一响,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她回头,发现他高大的身子沿着铁门一滑,随后便不省人事。
「宋奎人……」
好凉……宋奎人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只小手正覆在他的额头上。房内有
冷气轰隆隆的吹拂,加上那柔软的掌心轻轻沿着他的脸颊而下,
最后濡湿的巾子则是放在他的额头上。
「他中暑了。」是一个妇人的声音,「等他醒来再帮他刮瘀。」
「妈,谢谢。」乔映芙接过母亲送来的东西,还是很难跟母亲解释这一切。
方柳玉只是看了女儿一眼,最后忍不住多嘴道:「这男人若让妳爱得那幺辛苦,
妳更要快刀斩乱麻,毕竟让妳爱得那幺痛苦,又没有一丝舍不得,只会徒增妳的
痛苦。」
知女莫若母。乔映芙垂下眼睫,无声的点头。
方柳玉没再多说什幺,踏出了她的房间,房里只剩下她与宋奎人两人。
她将眼光移向他的脸庞,一张俊颜在太阳底下晒了那幺久,不但通红而且还
有印子。
她有些迷惘了。
他明明就是一个浪荡的男人,谁也没有办汰去留住他的去向,爱往哪儿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