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我妹
妹的……名字,所以……所以才这幺生气?」她抽抽噎噎的问。
「不是!」他暗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难道她不知道都是因为她的背叛,
才会牵引出他最黑暗的那一面吗?宋盈竹算什幺东西?他怀中的这个女人,才是
令他心神大乱、残忍粗暴的主因,可是,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你……你别气,我……我知道你还是很在乎盈竹?,所以……」她抹干自
己脸上奔流的泪水,好似下定决心的续道:「没有关系的,我了解,你不喜欢听
到她的名字,以后我就不在你的面前提到她,我只要求你……有时候对我温柔一
点,这样算是奢求吗?」
季飞闻言,突然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她。「温柔?
你就只有这幺一点要求吗?」没有女人会这样要求他,从来没有,她是人,
这不禁让他的怒气上扬,为什幺她的要求就只是这样而已?
隐含着怒气,他冷笑的问她:「难道你不想要我的爱吗?」
她不语,只是沉静的望着他,眼光慢慢地扫过他的额际、眉间、鼻粱、唇瓣,
不明白为什幺自己会对这个男人眷恋?为什幺会对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有情?为什
幺?
他应该还是很在乎盈竹,所以才会对她做出这种粗暴的举动,因为在他的心
中,她是及不上妹妹的,就连母亲也一样,只在乎妹妹一人。
为什幺爱惜妹妹的人都不爱她?是她奢求太多了吗?是平凡如她配不上这些
疼爱吗?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缓缓抚过他那令她深深眷恋的线条,就让她再自欺
一段时间好了,等到陪他结束了赛车大赛后,她决定要离开他!
离开这个她爱的男人或许会让她痛不欲生,但待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边,
却有可能让她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女人,她不要这样的自己!
季飞被她瞧得极不自在,心中陡地窜上一股连他都无法解释的疼痛,令他皱
紧眉头望着她,并突兀的拿开她的手。「我不喜欢人家碰我的脸。」他极端厌恶
的别开脸,其实是厌恶自己心里对她的在乎已经超过了憎恨。
宋盈梅痛苦的合起眼,心头像被刺了一刀似的难受,这个男人难道不会伪装
一下对她的温柔吗?是不是她对一个连在乎都不肯给予的男人,要求温柔也是贪
心的?毕竟没有在乎的人会有温柔吗?
她凄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绝美的笑。「在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上索求爱?」
她轻推开他,站了起来,然后捡起他抛在地上的衬衫穿上,走到门口处,又回头
看着他,脸上依然带着那抹笑。「曾经,有一个我爱的男人告诉我,要给彼此一
个重新开始的公平机会,可是,现在想想,当初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如果爱真
的可以有什幺公平可言的话,这世上为何还会有那幺多的旷男怨女呢?」她定定
的看着他,眼中好象有一抹重大的决定已经成形。
这让他的心竟没来由的浮现一抹恐惧,他开口欲言,她却又继续往下说:
「当你的心只有仇恨与报复时,根本就看不到爱,那对我们来说,早就没有任何
公平可言。对了,我们什幺时候出发,你再通知我好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
走了。
她走后,室内变得十分寂静,季飞缓缓的坐在沙发上,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会
对她的话感到一股深沉的害怕,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女人在他的生命中
来来去去,他丝毫不在意,可是,他为什幺觉得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不!他霍然站了起来,是这个女人先背叛他的,根本就和他无关,因为她口
口声声说爱他,却又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绝不能心软,绝不能原谅她!
自那次后,他们的关系虽不像一开始的敌对、争吵,却也不像后来的甜蜜、
热情,反而变成一种疏远、客气与僵持,除了夜晚,每次他向她伸出手时,她对
他的爱总是让她不争气的握住他的手,与他共享一夜热情、毫不保留的欢爱!
当他告诉她马上要出发时,她急忙带着几天前就准备好的行李,与他一起起
程到意大利北部去。
她坐在他的包厢里观赏车赛,目不转睛的看着,季飞他们的车队拿到了
名和第二名。接着,他们又转移阵地到摩洛哥去比赛,每当有摄影记者要拍摄他
们时,她都以为季飞会闪躲,没想到他却搂着她,大大方方的让他们拍个够,而
且还以那种足以醉死人的温柔神情望着她,她实在不懂他为何能够转变这幺大。
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