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洁身自好的吗。
燕榅休正在切橙子,上午刚买的橙子,黄澄澄的长得非常喜人,丰满圆润,水果刀是崭新的,刀锋锐利,泛着白色的冷光。
一听这话,刀尖顺着手心划了下去。
长长的薄薄的一道划痕。
殷红的血ye很快从伤痕处溢了出来。
没过一会,半只手都染上了血红。
看着十分怖人。
他低眸瞧了眼,眸色不为所动,甚至是平静无波,放下水果刀,去洗手池那,把手上的血洗干净了。
接着回来继续切橙子,虽然橙汁四溢,沾得满手都是,但还是给切成了特别小的一块,能够一口吃掉的那种。
他端过去喂风辞。
风辞是真不好意思让一个长辈喂他吃东西,毕竟他都是一个大男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换做一个护工来都比这位要好。
燕榅休捏着一小块,递到他唇边,堵住了他即将拒绝的话,“吃两口就行了。”
风辞犹豫了下,张开了嘴。
为了不尴尬,他随便挑了个话题,“你有女朋友吗?”
说完他舔了下唇上残留的橙汁,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燕榅休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尖。
漂亮白皙的指尖颤了颤。
燕榅休面上保持平静如止水,手却如同被灼烧般收了回去。
他的视线落在果盘上,不再看这人,“没有。”
“哦,”风辞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可能是你有点严肃。”
这话委婉了,风辞觉得这人都能吓哭小姑娘。
但奇怪的是,他们身边唯一一个可爱小姑娘,一点都不怕这人,相反,除了阿钰之外的所有人,那些医生护士们,过来汇报工作的,包括过来看他的那些人,在看到这人时,都下意识敬畏收敛许多。
他都觉得在那些人心里这人就是个活阎王。
虽然这人的气势看着确实挺吓人的。
风辞实在闲的没事,就给他出招,“我觉得你要是笑笑,说不定就有女朋友了。”
有没有女朋友无所谓,他就是挺想看这活阎王笑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也吓人。
嗯,出于内心的恶劣因子。
燕榅休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我笑,你得付出同等的代价。”
呦,很有霸道总裁的范。
风辞起了兴致,“什么代价?”
燕榅休看了他一会,才开口,“病好了,陪我去看一场电影。”
这人以前说,约会的时候去看一场电影。
但一直未来得及兑现。
风辞眨了眨眼睛,心说,这是看电影的什么搭配组合,两个大男人也就算了,还是这关系。
但见面前这男人始终冷漠严肃的神情,就像一座永久冰封的巍峨冰山,沉封雪雾,没有什么能让他动色。
他想了想,应了下来。
看电影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他也挺想去电影院看电影。
他始终看着燕榅休,看这人怎么笑。
燕榅休倒也没食言,轻轻弯了下唇角。
他的眸光也随之柔和了些。
看着,竟是有些温柔。
完全出乎风辞的意料。
风辞评价了句,“挺好看。”
他向来不吝啬这方面的夸赞,但看了两眼之后,便移开了视线。
总盯着一个男人看不太好。
燕榅休在一旁也没说话,安静地吃着橙子。
到晚上吃饭的时间,阿钰在盛汤的时候,视线无意中扫过男人的手,这人的手很好看,肤色很白,手心突然多了道划痕,难免显眼。
而且那伤口压根没有上药包扎的痕迹,血迹已经干涸,看着有些吓人。
阿钰看了看碗里的鸡汤,Jing心熬制了许久,黄金色泽的鸡汤油珠浮在上面,葱绿点缀其间,香气扑鼻,令人胃口大开。
她把这碗递给了燕榅休。
“你去包扎一下吧,要不然不好看。”
阿钰扔下这句话,又盛了一碗,到风辞的床边。
“今晚喝鸡汤。”
“木乃伊”版风辞动了动鼻子,跟她商量,“虽然很香,但能不能不要总是灌汤,我想吃烤rou。”
阿钰从碗里挑出一块熬烂的鸡rou,“来,鸡rou代替,不要挑食。”
风辞,“……”
他瞥了这丫头一眼,“你不去上学吗?”
阿钰吹了吹热气,“高中的课业我已经学完了,就等高考了。”
风辞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汤,“大学你想学什么?”
阿钰没犹豫,“学医。”
风辞点头,“还行。”
阿钰喂了他几口之后,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为难,“我肚子疼。”
风辞说,“那你去厕所。”
阿钰看了他一眼,回头,“小叔,你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