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差点救不回来了。
风辞浑身都是血,连带着阿钰身上都是他的血。
她被护得很紧,身上竟然没有多少伤口。
雪下得太大了。
阿钰蹲在手术室前,感觉自己冻得几乎无法呼吸,浑身禁不住在颤抖。
那盏红灯始终亮着。
手术做了很久。
久到阿钰都不知道时间多少流逝。
几天后。
风辞终于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入目之处,到处都是白色的,只有旁边一颗黑色的脑袋很显眼,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披了下来,一个五官Jing致的小姑娘撑着脑袋,守在他身旁。
他看了一会,下意识动了一下,浑身都在痛,折腾了半天,只动了一个手指头。
他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一个嘶哑的单音节。
小姑娘一下子惊醒了。
看他睁开了眼,又惊又喜,“哥你终于醒了!”
她眼圈红红的,凑了过来,“你感觉怎么样?”
风辞眨了眨眼,想说,能不能来点水。
但他说不出话,小姑娘却是看懂了,转身就去倒水。
一杯温水。
过来小心地一点一点地给他灌了下去。
干涩的喉咙润了润。
风辞轻轻咳了声,才说了第一句话。
“你是谁?”
阿钰顿时僵住了,犹疑的语气,“哥,刚醒过来就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会生气的。”
风辞看着她,半晌,“我是你哥?”
“我叫什么?”
阿钰的手抖了一下,她看着这人茫然又干净的眼神,声音有点抖,“风辞?”
风辞眨了下眼睛,重复了一遍,“风辞?”
他顿了顿,“这名字,还,行吧。”
阿钰指着自己,“那我叫什么?”
风辞眼神莫名,“我怎么知道。”
不是在开玩笑。
她哥是真的不记得了。
以前记性不好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失忆。
阿钰看着他,呆了一会,擦了擦眼,算了,好歹人活着就行了。
她把水杯放了回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自我介绍,“我叫风钰,你叫我阿钰。”
风辞念了一遍阿钰,“挺顺口的。”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个男人,生得冷峻,气场强大,脸色却略带苍白憔悴。
看着他的眼神很专注,嗓音微哑,“你醒了?”
风辞看了他一眼,问阿钰,“这是?”
阿钰的手紧了下,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她很快开口,“这是小叔。”
她对风辞轻轻笑了一下,一如既往,梨涡若隐若现的可爱,“爸妈都不在了,只有小叔,在照顾我们。”
“你说是吗,小叔。”
燕榅休没说话,依旧看着风辞,看风辞什么反应。
只见风辞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下之后,很快收了回去。
他不再多看。
对阿钰笑着说,带着微微调侃的语气。
“这个小叔,真年轻。”
唇角的笑很干净。
而他的眼神,全然陌生。
玩笑
他, 风辞, 二十三岁, 职业, 明星。
妹妹, 风钰,十七岁,高中生。
小叔,姓燕。
风辞微微疑惑, “姓燕?”
此时男人正坐在床边, 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 衣着整齐严谨, 整个人看起来冷漠高傲,闻言嗯了声, 目光在他脸上轻轻扫了一下, 问他, “渴不渴?”
风辞说,“不渴。”
他想了想, 问这个男人, “你是不是有事?”
燕榅休摇头, “没事。”
没事干嘛总坐他旁边?
风辞心里嘀咕, 没说话了。
他躺了好久, 感觉自己都快长毛了。
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裹在木乃伊里的长毛耗子。
动都不能动,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就这几天,风辞觉得他的眼珠子异常的灵活。
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得躺到什么时候。
直到旁边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口,“你想做什么?”
风辞的视线从其他地方挪到了男人脸上。
这人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很专注,深沉而内敛,里面藏着很多情绪,就像许许多多说不出的话。
风辞每次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就这般觉得。
他开口,“小叔。”
燕榅休的表情一瞬间僵硬,眸光微不可查地暗淡了下去,他仍维持着这幅严肃冷静模样,听风辞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