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自从做了一晚上和慕濂骑马的梦,接下来好几天再伺候慕濂时就不是很敢看他的脸,只要靠近他身边,明朗一律低着头,有时不小心抬头见着慕濂的领口,脑海中便浮现梦中抚摸过的结实的身体,脸颊上便滚烫一片。在为慕濂端茶倒水的时候也把头偏开,身子也躲得远远的,偶尔目光和慕濂相接,心中蓦然一动:
嗯,王爷看起来有点帅。
而慕濂七日闭朝的时限一过,依然每天过着上朝下朝宴饮画画走马斗鸟的大周国贵族男性的日常生活,外加不时地调戏杨明朗一番,虽然这种行为被明朗不齿,不过慕濂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只要明朗顺着他的意让他开心了,沉甸甸的金锭银锭也是一盒一盒地赏赐下来。 只是要慕濂开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近他老是让明朗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来比照着画画,比如肩上举着瓷水罐啦,用布巾包着头发戴着珍珠耳环啦,赤裸着上半身举着一面旗帜似的布作出奔跑的姿势啦等等,反正明朗是看不明白。而慕濂的画也透出一种超现实主义的风格来,其中有些姿势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比如和一名侍女面对面坐着,俩人的食指互相对着指尖这种看起来非常像他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ET外星人》,对此明朗在心里一边暗自吐槽,一边起了不祥的预感。
这天他看见慕濂又在描绘一幅色彩浓郁,看起来又非常有个性的画,他端上一盏慕濂爱喝的冰镇梅子汤,忍不住问道:“王爷,这纸上亮闪闪的圆圈画的是什么呢?奴才眼拙,实在是看不出来。”
慕濂头手中运着笔,撩了他一眼问道:“好看吗?”
这一眼拨弄的明朗的心口痒痒的,他连忙盯着慕濂俊朗的脸回道:“好看极了。”
“嗤”,他这么着急的回答,慕濂认为明朗不过是恭维而已,进而问道:
“那你说说好看在何处?”
“色彩浓烈却不俗气,这天空中的星子初看虽然只有寥寥几笔,细看却真的在发光似的。嗯……奴才好像在哪里见过相似的画。”明朗一本正经的答道,心里想着在哪里见过呢?
听完他的回答慕濂不禁抬起头,探究地说:“哦?你在何处见过?”
明朗心头一跳,这幅画像极了大名鼎鼎的梵高的油画作品——“星空”。
为什么他对这幅画如此熟悉呢,那是因为去年冬天他的店里进了一批货,主打文艺风格,包装上就用的这幅画。记得当时他觉得色调非常漂亮,特意拍了照发到网上搜索,才知道原来是梵高的名画之一。
话说回来这段时间慕濂的画作完全不像大周国传统的水墨风格,连同这次的像极了“星空”的天外之笔,难道……
他的心砰砰直跳,迫切地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于是连忙将二人的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
“奴才之前在哪里看过倒是忘了。不过王爷最近您的画风不太像咱们大周的水墨画啊。”
“嗯,本王同意你的看法。”慕濂赏识地看着他说,“这幅画不过是临摹,原画是光禄寺的薛少卿献给少俭的,其他人都说下笔不细致却着色也俗气,本王瞧着却很喜欢。”
明朗听了心想王爷您真是太英明了眼光真是太好了,如果真是梵高的“星空”真迹被献给裴大人,那他真是太有福气了。
那幅画起码值十箱子金锭还不止呢。
可是这幅和大周国所在次元风马牛不相及,它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还是王爷有眼光。”明朗说了几句拍马屁的话,脸上露出期待地神色道:
“不知奴才可有幸见识到原画呢?”
慕濂听了非常爽快地说:“这有何难?下次少俭过来时让他带上原画就是了,不过……”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少俭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明朗听了并没有多想,一心想着等机会快点见到原画,以证明他的猜测。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变为欣喜,一会儿又变为忐忑,慕濂觉得这比外面Yin沉沉的天气有趣多了,不免动了逗弄他的心思,他的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本王答应让少俭把画带来给你开开眼,你怎么报答我?”
明朗飞快地想了想:“我口中吃的身上穿的都是王爷赐的,眼下没有可以回报的,就为王爷念上一首敬酒用的顺口溜,就图一乐吧。”
说着就要开口,却立即被慕濂用折扇堵住了嘴。慕濂刚才一听他要念顺口溜,脑海中就浮现那句“铁棒磨成针”,脸色就不怎么好:“闭嘴,你要一开口又要讲荤段子,本王现在不想听,这个报答留到以后,等本王哪天用的上了再让你还这个人情。”
明朗只得悻悻地闭上嘴,心想王爷你倒是没讲过荤段子,都是直接调戏我而已。
又听慕濂问道:“你整天心里都在琢磨什么呢?等你进了宫,身无所长,依然靠讲荤段子逗皇上开心?简直丢本王的脸!”
对啊,怎么一时把进宫的事忘了,光顾着想着怎么逗王爷开心了。明朗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就把这个要把自己送到皇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