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潺潺,室内摆放着的翠竹和兰花白日浇过一次后吸足了水,伸展着绿油油的枝叶。明朗换了干净衣服返回,见慕濂还在作画,便立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偷偷摆弄着兰花的枝叶,突然间想起慕濂放在床阁间的那本《绣榻野史》。
自进外宅以来,除了偶尔从门客那里弄点小黄书看看以外,他在“性趣”上找不到可以消遣的玩意儿,正是憋死他了。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他在买情趣用品的空闲时上网读过古代的小黄书和春宫图,像什么《宜春香质》、《弁而钗》、《龙阳逸史》等等,常常都被古人奇怪的画风和一本正经的文笔逗笑。这些书每每在写到翻云覆雨时都用到一堆奇怪的比喻,令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谁知到了这里后,连这样的书都少得可怜,于是他再也不敢嫌弃,每次有外宅门客弄到小黄书时,他都想办法借来看看,然后脑补一大堆书中没有的内容。再这样下去,他只得自己动笔写小黄书,画饼充饥了。
可以说,凭借以前的卖货和在燕子楼工作的经验,他在男男啪啪上的理论知识胸有成竹,可惜在实践方面为零,好吧,除开在书房那次为王八萧慕濂用手撸的经历不算。
他现在对那本束之床阁的小黄书心中痒痒。
正想着,他突然觉得手中一凉,只见那兰花开出的唯二两朵嫩生生的花骨朵儿被撸了下来。
明朗:“……”
慕濂刚收完最后一笔,在画上盖好了印戳,就看见这么一幕。
“……”
“本王费了大功夫从紫宸殿分出来的翡翠兰!”慕濂咬牙切齿地走过去,挥开始作俑者的爪子,急忙弯腰查看着看着短苞的嫩枝。
“原来这盆兰草叫翡翠兰呀?花苞绿绿的一小朵,倒是应景。”明朗抓抓耳朵,没话找话说,惹得慕濂白了他一眼,一幅看土包子的表情,伸手护着兰草道:
“折断本王珍惜的兰草,怎么赔?”
明朗看他心疼的表情,想起以前自己的高达手办被熊的孩子弄得缺胳臂少腿时那个揪心哟,发自内心地感到愧疚,陪着小心道:“那我给您粘上去吧?”
慕濂的哼了一声,脸上换成看傻狍子的表情。
他整个身子护着兰草,像是守护着心爱玩具的小孩,皱着眉嘟着嘴,一股稚气弥漫在欺霜压雪的脸上,和平时那个捉弄人的王爷判若两人。
明朗觉得他这个小模样可令人心疼了,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心情,既想立即逗他开心,巴不得买十盆翡翠兰送给他,又想继续惹他生气,然后再上去哄一哄。
这矛盾的心思,即S又M,娘咧,难道自己是个变态?
况且对方可是要把自己弄进皇宫服侍老男人的王爷,产生这种想法非常不利于自己实现在大周国娶老婆生儿子的人生目标。
他这边正在天人交战,慕濂已经吩咐把翡翠兰全须全尾地挪到卧房了,以免再遭这个不识货的傻狍子毒手。
明朗的一颗心继续痒痒着,他朝脸颊气得鼓鼓的慕濂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王爷,奴才错了。奴才画些画儿给你解闷吧?”
慕濂倚在圈椅上,嗤道:“傻狍子还会画画?”抬头望了望窗外YinYin的天色道:
“也罢,不过先说好,若画的有意思就饶你伤了本王的兰花之罪,若画不好……”
“你就承认自己是傻狍子吧。
傻狍子是啥?
明朗抓抓头,一门心思地想要哄他开心,口中应道:“王爷说是怎样便怎样吧。不过在画之前,奴才想借《绣榻野史》观摩一下。”
话一出口,明朗觉得脸上热乎乎的。
慕濂的眼中有什么闪过。
片刻后,小黄书《绣榻野史》如愿以偿地送到明朗的手中。
他又要了一张宣纸,一支狼毫笔,伏在窗边的矮榻上临摹着书中的插图。
慕濂端着茶馆远远地撇了一眼,心道临摹春画有什么好玩的?
只见一对方会儿抓耳挠腮似是在思考,一会儿脸上堆满促狭的笑容,一会儿又趴在案几上嘴里嘟咙着什么。
一盏茶之后,他伸了个懒腰,接着将上好的一副宣纸裁成了豆腐块大小的小方块,宣纸上密密麻麻的线条给分成了一小张一小张的。然后将豆腐块码齐,叠成一堆厚实的豆腐块,再挨着左边书缝竖着用针线订牢,一本小人书就完成了。
大周国的书册尚未形成后世的册装书,所谓的“书”都是画卷一般收好的,这样的小人书在大周可是独一份。
好了,小人书的第一次要献给王爷了。
慕濂接过豆腐块翻了翻,只见每页里面仅仅绘着两个人形的东西,圆圆的脑袋伸出五根棍子表示腰身和四肢,看起来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毫无画技可言。令人在意的是每页中的两个小人要么头交叠在一起,要么身子交叠在一起,作出非礼勿视的动作。
他看了看画中的小人,又看了看明朗期待的表情,脸色更怪了。
明朗忙着把自己的成果展示给慕濂,身子急急地凑到慕濂身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