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手忙脚乱的把刚刚捡起的灵贝丢出去。白珒见他这副模样,没绷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只是书上的一种说法,还有第二个版本呢,要不要听?”
南过信了他的邪:“二师兄你又耍我?”
白珒似笑非笑道:“另一个版本比较玄乎,集齐灵贝方可开启进入南海巨轮的神秘之门,在巨轮之上有面铜镜,对着铜镜许愿,无论是任何愿望都能实现。当然了,巨轮会驶入一片昏暗无光的魔窟,那里四处游走着噬魂怪,专门吃人魂灵,没等到寻见铜镜就被噬魂怪当成晚餐的修士一波接着一波,魂灵被吞噬,剩下一具空荡荡的驱壳,慢慢腐烂成为骨头架子,骨头架子再变为飞灰。”
白珒手中握着细沙,用嘴轻轻吹散,笑道:“结果同样是死了。”
黄芩满眼嘲讽,冷哼道:“所以那个巨轮到底从哪儿来的,没人知道!上面到底有什么,还是没人知道,巨轮的传说是否真实存在,也没人知道。”
“最后一句错了。”南过突然机灵起来,纠正道,“巨轮肯定是真实存在的,凭空捏造是不可能成为不可思议之谜的。”
白珒对小师弟竖起大拇指,南过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江暮雨上一次来空炤门,还是师父过世那年,扶瑶的两座中流砥柱坍塌,剩下一窝不经风雨的小麻雀任人宰割。而如今七十年过去,小麻雀都长成了个顶个的苍鹰,遨行九州,恒驰五岳。
走在熟悉的山间小路上,抱着不熟悉的心境。唐奚和黄芩去别处溜达了,水蓉去山下的小镇上买叶展秋爱吃的糕点,江暮雨和白珒走在前头,后面的南过和风火轮有说有笑,俩人投缘的不行,脾性相投,一个比一个单纯呆软。
“哇,真厉害。”南过两眼放光,对风火轮勤学苦练弄出来的一簇簇火苗赞叹不已。
这种民间江湖骗子耍把戏的雕虫小技也只有南过捧场,风火轮被夸得面红耳赤、含羞带臊。
“我这还不够,我一定会努力提升自己,让师、师师师……刮目相看的。”风火轮垂着脑袋,一双水灵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南过笑道:“你太害羞了,要勇敢一点才能拜我大师兄为师。”
“嗯。”风火轮用力点头,手下无意识的碾着衣角,“师师、师……在考验我,我不会放弃的。”
白珒走在前头,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风火轮那微弱蚊yin的小嗓音根本逃不过白珒的耳朵,他听了那话有些啼笑皆非,也感念这孩子的心比金坚。
转头看向风轻云淡的江暮雨:“师兄在想什么?”
江暮雨被唤了一声,如梦初醒般回神,他轻轻摇头道:“想起了那日遇见上官轻舞的事。”
白珒快走几步跟上江暮雨,回想道:“你是说上官轻舞异常的举动?她当时看起来挺狼狈的,后来我听人说,她是才从北境回来,斩杀了一条千年蛇妖。”
江暮雨道:“还记得她说的话吗?”
白珒沉思片刻:“哪句?”
“郑重其事的叮嘱你我二人万事小心。”江暮雨目光幽幽的在白珒身上度了个来回,“尤其是你,特意着重说了一次。”
“哦,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没在……”白珒浑身一激灵,再次看向江暮雨的眼神中浸满了抑制不住的意外狂喜,“师兄,上官轻舞特意提醒我小心,你、你生气了?”
江暮雨愣了愣。
白珒激动的一把抓住江暮雨的手腕:“师兄,你吃醋啊?”
江暮雨:“……”
堂堂墨玉公子惊喜若狂的活像一只窜天猴,江暮雨在心中默默叹气,加快脚步远离傻叉。
白珒在后面美得不行,自作多情的自嗨自补了江暮雨的各种迷人举动,身心得到极大满足,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师兄你别跑啊,上官轻舞的事儿还没说完呢!”
江暮雨穿过竹林,站住不动了。
白珒笑呵呵的追上,刚想逗弄脸皮薄的掌门师兄两句,前方残垣断壁的景象让他当场目瞪口呆。
苍天古树烧焦折断,宫殿坍塌大半,砖瓦摔得到处都是,泥浆混着鲜血顺着砖缝流淌,三五个空炤门弟子或趴或躺的倒在地上,早已气绝身亡。
到处狼藉,满目疮痍,可却不见其他尸首,整个空炤门的人宛如蒸发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漫山遍野,一片彻骨的死寂。
白珒胆寒失色,他知道空炤门有一大劫,前世空炤门内乱,致使林卫和叶展秋身死,江暮雨竭尽全力荡平内祸,保住空炤门千年基业,报答当初林卫护佑扶瑶仙宗的大恩。
而今生,白珒早在祸端引起之前就将罪魁祸首扼杀在摇篮里了,那个挑起空炤门内乱的某某弟子还没拜入空炤门就被白珒截胡了,按理说空炤门的大劫已破,不应该再出现这种……
“小火你不用急,虽然我大师兄看起来很难相处,其实他很心软的,只要你……天哪!”南过大惊骇然,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修仙界势力庞大的修仙名门。
风火轮虽然年纪小,但见多识广,看见鲜血淋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