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牙还牙,借着人家的法子而已。”贾赦回答道。
“哦, ”乌丞相紧盯着贾赦, “此话怎讲?”
贾赦便把他遇刺以及柳州一案的经过简单地和乌丞相说了下, “他该是知道我若闲着,必定会察觉京城的异动, 遂在那段时间几番生事, 一则是声东击西, 将我调离京城, 便于他们肆意行动。二则便是三皇子一案,令其立了功勋, 得举国称赞, 且被圣人认可, 如愿做成了太子。真真是一石二鸟的好法子!”
乌丞相捻着胡子细细听着, 不时点头, 表示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整件事。“这假太子心机深沉至极,且掩藏极好,众多皇亲国戚也都被他忽悠得蒙在鼓里, 对其身份深信不疑。便是圣人和皇后娘娘,似乎也是如此,并没有看破。”
“皇后娘娘慧智过人,本该是能看透的,却是因失子太久,心中愧疚之意日久弥深,迟迟难以消散,便会昏了头,迷了眼。而今她怀有身孕,听闻情绪更是易变,不容任何人说太子一个‘不’字。便是慕林去见她,委婉提及,她便立刻露出不悦之意,指责慕林没有实证妄加揣测,太过多疑,也令她有些失望了。”贾赦解释道。
乌丞相惊讶不已,“怎么,便是宋大人的话,皇后娘娘也听不进去?”
贾赦:“她身子不好,加之怀有身孕,更是艰难。慕林也不想跳过刺激她,不过是委婉尝试说了说,谁知一开口就被指责了回来。估摸是这事儿,没法子跟她细讲,只能暂时隐瞒,等她生产之后,身体恢复一些,再行解释了。”
“老夫也有所耳闻,皇后娘娘的身子是一日比一日懒怠了,她年纪在那儿,加上身子底子并不算好,怀这一胎却是危险极大。”乌丞相微微蹙着眉毛,随之忧心起来。
“却是没法子,既然怀上了,总不能把龙种弄掉。”贾赦道。
乌丞相忙伸手示意贾赦不要乱言,看看马车外,对他使眼色,“这话可能乱说。平时都不可,更何况而仅是非常时期,更要注意。”
“想使法子弄我的人多了,此刻倒不怕这个,只要丞相大人您别出卖我就好。”贾赦半开玩笑道。
乌丞相赶忙摇头表示不敢。
二人随后入了京畿府,贾赦将柳之重等人叫来,随乌丞相问了话,随后签字画押,让人证的证词确凿。乌丞相将证词浏览一遍之后,点点头,不过却也有自己的忧心。
“就这么来,只怕还是难以堵住陈渭南等人的嘴。先前在东宫的时候,你也听到了,他就对你京畿府的证人提出了质疑。”
“倒是不怕,昨儿个这事儿,已经叫人通报了刑部和大理寺,不过文书还在积压,估计也就接收文书的那一两个小吏看过,暂且没大人物注意罢了。但这事儿,他已然是赖不着我。”
乌丞相闻言顿时Jing神起来,眼睛发光带着几分佩服地看着贾赦,“不愧是贾恩侯,思虑周全,未雨绸缪。只要这件事有除了京畿府和宋家人以外的人作证,一切都好办。你呀你,早不说,害老夫白白为你干着急了一通。”
贾赦笑了下,“虽说我认为丞相大人该不是在骗我,但还是要试验试验,看看您的真心与否,是不是真会替我着急。一旦走眼了呢,这可干系到大周后继皇储的大事。”
“对对对,你看老夫满脸着急的样子很有理。”乌丞相无奈笑道。
贾赦挑眉,“那这案子还要劳烦丞相大人帮忙了。希望这件事尽快结束,能早些控制住局面。如此,我也可继续出,正好顺便为本朝第一忠臣乌丞相来洗清之前的谣言。”
乌丞相摆摆手,“可不敢劳烦贾大人。老夫既然当初想出这法子,便是做好了被人非议的准备。虽说没想到会像而今这样严重,但也无所谓了,老夫就当成是一种人生历练。而今这局势,只怕老夫已经难以自保。但只要能为国尽瘁,为圣人做点事情,老夫也算是没有白来这世上一遭。”
“您快别说这些丧气话了,而今既然筹谋,自然会尽量像个万全之策,把伤害和损失降到最低。老相爷也该想想夫人,您若有事,她可怎么办。”贾赦知道乌丞相和夫人感情非常要好,故有此言。
乌丞相点点头,叹气表示他而今就是最放不下自己的妻子。这老太太从嫁进他们乌家以后,一直都被他宠惯了,“她平日就喜欢厉害我,总看不上我做事,估摸我若没了,不在她跟前碍眼,她会手舞足蹈,开心地了不得。”
贾赦:“胡说八道。”
乌丞相疑惑地看向贾赦,好笑问他:“你又不是我的夫人,如何知道我胡说?”
“便不是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牵绊却是类同的。你们夫妻相携走了几十年,她如何能舍得下你。这世间夫妻情意,能比得过你二人的不多。你一走,她必定茶不思饭不想,也没几天活头。”贾赦直言直语。
“贾恩侯!”乌丞相喊了一声,有些恼地瞪他,他自是不愿意自己的妻子被贾赦这样‘诅咒’。
“丞相大人不爱听实话,也便罢了,您就自己骗自己。”
乌丞相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