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你今日不死也得死了!”
秦越没有说话,抓紧机会调息着,一面想着对策。而沈意回过头来看他:“你还撑得住吗?”
秦越眨了眨眼:“有什么撑不住?再来十个我都撑得住——”
“行了,别贫了。”沈意没好气道,“我是问,如果用我的魔气铸剑给你用,你撑不撑得住?”
秦越闻言一愣:“这个……我还真没试过。”
一边的蓝风终于忍不住好奇:“秦越,你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秦越指了指窗户,“至于当下,我们这边动静这么大,还得你去守一下门窗,否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城主府里,修为最高的就是清玉,自然是怕被清玉发现不对。蓝风思索片刻:“行吧,他交给我了——但是要是事后他要揍我,你记得为我说话。”
“……当然。”秦越点点头。
天道见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面无表情道:“怎么,当我不存在吗?还是觉得我奈何不了你们?”
秦越望了他片刻,含笑道:“是,又如何?”
就在下一刹那,沈意周身魔气澎湃而出,把烛火遮挡的严严实实,整个卧房都是一片昏暗;又是一息的工夫,魔气不断收缩凝结,烛光重现眼前,而那微光之下,能看到魔气幻化成一柄长剑的模样,横在秦越手边。
秦越伸手握住,任魔气腐蚀他的皮肤,一跃而起!
昏暗的光线中,只见魔气如龙纵横,魔龙抬头之时,气势锐不可当;低头之时,又觉幽咽缠绵。就这样Yin阳交替几许,最终幻化成古朴的虚影,冲天道吞噬而去!
天道眼见秦越和沈意联手袭来,虽知道以他二人修为不可能胜过自己,但是在那古朴剑影中,忽然感觉到一丝恐惧,出手时气势已然弱了。
气竭的灵力和漫天魔气相撞,屋外漫天雷云忽然疯了一般旋转起来,狂风乍起,吹得檐下角马叮当作响,惊醒了檐下出神的清玉。他蹙眉站了起来,看着天边异象,忽然心下一动,闪身朝皇帝卧房而去。
狂风暴雨,晦暗如夜。清玉一路行来,居然没有在路上看到一个小厮,他到了皇帝卧房前,也没看到房前伺候的丫鬟,心知必然是出了事。
他不顾满身的雨水,伸手就要推开房门,却被一人拦住了。
那人一身蓝衣,把一柄竹伞撑在他头顶,一面把他冰凉的手指握在自己温热的掌心,笑道:“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清玉抬头看他:“你……没走?”
“你在这,我为什么要走?”蓝风道。
清玉默了默:“我以为你一介魔修,来我身边必然是有所图谋——”
“谁是魔修?魔修是谁?”蓝风打断了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仙尊大人,你不要冤枉我。”
“好吧,你愿意一直装傻,随你。”清玉道,“但是你先让开罢,我要进去看看陛下。”
他说着就要推开蓝风,却被蓝风一把抱住了腰。蓝风微微弓着身子,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委屈道:“你以为我愿意装傻?阿玉,还不是为了你!”
“我如何不想用真面目,真名字示人?可是我若是用真面目,哪能和你心平气和说上话!”蓝风不免叹道,“阿玉,好阿玉,蓝风也是我,风不眠也是我,你为什么对蓝风这样好,对风不眠这样坏呢?”
清玉还以为他会一直装傻,没料到他忽然这样坦白,不由得愣了片刻,尚未说话,又听得蓝风道:“我知道你不喜我成为魔修,是因为担心我为非作歹。但是这些年来我从未杀人作恶,难道这样还不够证明我的清白吗?还是说你对魔修这个身份就这样耿耿于怀?正邪的名头就这样重要吗,比你的真心还重要?”
蓝风,也就是风不眠平时很少这样长篇大论,此时听到他这一番话,清玉的第一反应不是感怀,而是愕然:“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
“我想说就说了。”蓝风打断道,一边心底把秦越和沈意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边把清玉的身体转了过来,和他对视着,“阿玉,你告诉我,你真的不能放下正邪执念,和风不眠重归于好,恩恩爱爱吗?”
“我——”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会儿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然而他被蓝风这样熟悉的眼神凝视着,终于还是道,“我并非在意正邪之名,也相信魔修中也有纯善之人。但是……不眠,那个人绝不会是你。”
清玉没有看蓝风的表情,只是垂眸道:“你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不眠,从我遇见你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个自私的人——别急着反驳我,”清玉看到蓝风的表情,笑了笑,继续道,“你心中只有你的理想,你的剑道,或许后来还能再加上个我,除此之外,生与死,善与恶,你全然不在乎。你可以眼也不眨地杀人,可以冷眼看着无辜人含冤而死,你颠倒黑白,翻云覆雨,从未手软过——可是,不眠,你知道我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清玉眼神伤感起来:“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