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和人做着沟通乐趣的另一位天使,至少不会让我的内心话无处倾诉、而导致忧鬱到闷死。
但不出所料,ranny对我说到班长的故事感到不以为然,还有点像听见「名侦探柯南」的卡通故事那样的、说他还笑了出来;而在草草几语带过这件事后,ranny反倒关心起了、我妈后来打给我的那通line的电话。
「唉你妈和你弟还真是没完没了呢!」
「嗯,现在动起我的房子的主意就算了,甚至还要我帮忙出面向银行借钱来还这笔赌债真是够了!」
「不过,我担心接下来你妈和你弟,大概要对妳端出"大招伺候"了!」
「什么叫"大招伺候"啊?」
「我猜啦!有听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我觉得妳妈应该会给妳看个"想死,又死不了"的假自杀戏码-吃药、割腕和上吊三选一,没真的想找死,但却又能让妳良心不安、间接逼妳出面帮妳弟的忙」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
「呵,这是我的直觉啦!但你可以听听看」
我老公‧大诚还在的时候,他很常对我说些大道理和做事情的分析,虽然无聊,但我倒是不讨厌;而跟ranny聊天的时候,有好几次,则让我感受到了、以前大诚跟我聊天时的那份熟悉感,也让我能安下心来的、一个人在聊天室裡度过晚上的时间。
「晚安,妳明天也要上课,早点睡!」,晚上11点多,ranny早一步先下了线。
而我,多待了一个多小时后,依然只能是一无所获的给离开了聊天室。
"待价而沽,价高者得",现在不只是我的暱称,渐渐的,也让我明瞭了、人可以是任何一组数字代表的价码,只看你在别人眼裡值不值得这样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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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傍晚‧半小时前。
早上,在校长室,我带着班长向林立宏和他的母亲道歉后,原本,还要多听上一些、我们伟大的里长夫人的唠叨的,但班长最后露出的、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小恶魔的微笑"后,里长夫人的话根子也随之一停,就连一旁跟妈妈坐在椅子上的林立宏、也惴慄不安的抓着他妈的嗯,他妈妈的衣角和一脸害怕了起来。
「妳看看那孩子的表情那是一种会杀人的人的眼神啊!还有那笑容看起来是笑,但感觉起来却像是在哭、在生气、在怨恨着谁的好几种情绪」,走出校长室,里长夫人、也是林立宏的妈妈,她把我带到走廊的围牆边、躲着班长的视线对我这样说。
这一点,林妈妈倒没有夸大其辞的"指鹿为马"-连我也感受到了、今天班长在笑容裡给透出的阵阵寒意,那是到现在为止怎样的人生经历、才能造成这种眼神和带着寒意的笑容的?
只是,我也没办法再深究下去,毕竟还有一整天的课要上、好几堆作业本要改呢!
然后,下午4点多,正当我打算下班时,手上又是拎了一大迭数学习作的走到了车子边。
刚刚才停歇的一场暴雨虽然短暂,却很快的在操场跑道、校园草地给激起了一滩又一滩的髒污积水,好不容易避开了这些水滩,我却又得踩着泥泞到学校外的一处空地去。
今天,我晚了点到学校,也没挤到学校内的停车位,只好把车子停在了西侧门外的一处空地上-四周除了稀疏摇曳的树林外,就只有一间感觉被荒废掉的破旧小庙,周遭流泻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鬼影幢幢和阴森气氛。
然而,比起鬼影幢幢和阴森气氛,真正恐怖的、却还是一种叫做「人」的生物。
「妳就是蔡美雪蔡老师?」,正当我走近我的那台雪白色轿车、先把数学习作放在后车厢上,好腾出手来解除车锁和打开车门时,一个穿着红色洋装的中年捲髮大姊、却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我是,妳是」,这个大姊的脸看起来有点熟悉,但我却想不起来在哪裡看过她?
「我是何主任的老婆,妳这个狐狸精!」,原来如此,我在何主任传给我的照片中,确实有看过这位大姊、她穿着一般便服时的样子。
但「啪!」的一声,我莫名其妙的挨了、这位大姊的一个耳光;这一下,让我的火气也被打了上来,也不甘示弱的还给了她一个耳光。
后来,我们开始了一番拉扯推挤,居于下风的这位大姊,一个用力的推开了我之后,突然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之类的刀子对着我,登时,也让我冷汗直流的当场表演起、什么叫做标准的"呆若木鸡"。
这真是所谓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原来,她在看了何主任手机裡的讯息和通话纪录后,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我是勾引她家何主任的狐狸精,也觉得我和何主任摔倒重伤的事有关的这位大姊,她也是县裡某一间学校的女主任。
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