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娣来不及穿衣,很快卷入被中,将全身上下裹得一点不露。
桓琨开门,门外赫然是桓猊。
桓猊甫一进门,下意识打量屋中摆设,定定看向正前方占地最大的木床,芸娣缩在被子里,原本悄悄揭开被子一角,想观外面的动静,却不防桓猊双眼扫来,急忙掩住,只听到桓猊开口道:“讲讲我以前的事。”
桓猊说话硬邦邦的,显然没有完全记起来,桓琨请他坐下,“阿兄想听什么时候的事。”
桓猊道:“从头说起。”
桓琨微笑,“那便从我记事开始,记得阿兄的事说起。”于是娓娓道来,从桓猊年少时一直讲到青年这时,他并不避讳桓猊的身份与过往经历,只是对芸娣的身世做了简单的遮掩,但就算这样,对一个完全失忆,并且生活在小山村里的人来说,多么震撼。
桓琨知道兄长哪怕失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亡的,果然,半天讲下来,不见桓猊出声打断,更不见他脸上有一丝诧异,待到桓猊口渴,桓琨端起一杯茶盅,“兄长请。”
桓猊双眼掠过他手掌间,其中一根手指有块明显的烧灼痕迹,不由凝神几瞬,桓琨却已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掩于广袖之下。
桓猊也就浅尝几口,忽然想起什么,扫视四下,挑眉道:“妹妹去了何处。”
桓琨罕见地微微愣神,显然并不习惯桓猊含这一声妹妹,但他很快回过神,“在床上歇着,没有出声,看样子并没有被我们吵到,睡得正香。”
桓猊颔首放下茶盅,随后忽然起身,朝木床走去。
芸娣虽然蜷在被中,却清晰听到兄弟二人的对话,尤其听到逼近的步声,催命符一般,她现在几乎浑身赤裸,如何能见他,吓得紧紧缩住被子。
桓琨掀开蚊帐,看见凌乱的被子,里面正埋着个娇人,下意识伸出手,轻轻搭在被面上,低声唤道:“妹妹?”
却这么一下简单的动作,看得桓琨眼皮微挑,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桓猊见芸娣不应,没有继续唤她,而是微微掀开被角,露出芸娣红扑扑熟睡的脸蛋,偏脸向身后的桓琨,低声道:“她今年多大?”
桓琨温声答道:“过了今年的生辰,已满十九。”
“姑娘大了,该嫁人。”
桓琨眼皮微掀,只看到兄长对向他的后背,挺拔宽厚如一座大山,牢牢地占据在他视线之中,仿佛床帏被阻隔成两截,他道:“已经许了一门婚事,是谢家六郎。”
“这名字我听着耳熟,”桓猊眉梢微挑,“他们可是一同长大的?”
桓琨微笑起来,“谢家六郎来家里当过几年先生,阿兄觉得是便是。”
桓猊忽然问,“我可有娶亲?”
不妨他连这也记不清,显然失却全部记忆,桓琨答道:“娶的是庾氏女,成婚十几载,不曾有过子女。”
桓猊眉头紧拧,似在沉思要事,半晌后,最终道:“没有半点印象,我不喜欢她。”又忽然话音一转,“见到妹妹,我觉得喜欢的。”
桓琨闻言眼色一沉,随后,如玉的面容之上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声音仍是温和的,“既是自家亲妹妹,至亲血rou,如何不亲,又如何不喜欢。”
突然又有一阵敲门声起,惊动屋内的人,原来隔壁的桃桃发现桓猊不见,以为他失踪,吓得连忙过来拍门求人去找,一开门就见桓猊,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是有了明显的泪痕,桓猊没有逗留太久,很快离开。
桓琨正将门关上,转身,就见芸娣已从床上起身,她身上一件衣裳都没着,露着一身雪白皮rou,松软的nai子,桓琨将她抱在双腿上,又用被子盖住,芸娣道:“大兄问了这些话,是不是想起来一些了?”
桓琨手抚在她嫩腰儿上,逗弄凹陷的腰窝,“妹妹以为,兄长想起了多少?”
“依我瞧着,一两成吧。”芸娣禁不住阿兄的爱抚,像一只nai白的小兔子在他怀里不住乱扑腾,桓琨一边吻她,一边分开双腿,长指捻了一点花心的shi意,就知她情动。
芸娣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桓琨勾勾她鼻尖,“小馋猫。”
芸娣叼住他长指,眼波流转,“阿兄肯不肯依我。”
桓琨双手搂住她,含笑道:“妹妹之话,便如圣人言,自当要听的。”
芸娣哼道:“这才差不多。”模样娇娇俏俏,惹得桓琨怜爱,不住用rou棍一下下戳她腿心,芸娣轻轻哼叫,轻咬唇环住他脖颈。
桃桃随桓猊一同到隔壁歇息,然而刚进门,就被吓着了,就见桓猊的脸色难堪到可怕,眼色好似惊云骇浪翻滚,结满沉沉的Yin霾,他听到身后的动静,发现桃桃也跟着进来,冷眉一拧,声音无比冷漠,“出去。”
他这一声没带多少感情,更无训斥,桃桃却又吓到。饱受委屈似的眼泪刷的淌下来,喃喃道:“阿羊哥。”
桓猊眼扫她一眼,见她脸上淌泪,原本心里毫无触动,可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