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关系?放心啦,他暂时不在国内。”顿了顿,说,“不过,即使他有心找你,也不能阻止有人想把你藏起来。”
两人眼锋一汇,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你呢?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宸天科技的代表JAMES大大方方地屈起一条腿坐在病床上,动作优雅又潇洒:“我来看病啊,这个医院有全S市最好的男性泌尿科,还有全S市最帅气的医生。”那个小帅哥检查自己Jing神矍铄的二弟时认真又羞红的脸,简直堪比最动人的爱情动作片。
路鸥然心领神会:“看来你的确交了不少朋友。”
“就比当年的你差那么一点点,仅仅一点点。”JAMES玫瑰色的嘴唇张开,露出一口白牙,笑着承认。
“程扬禹的秘书只说他出国谈一笔生意,但我知道她在说谎,你猜他去了哪儿?”JAMES凑近路鸥然,故作神秘地问,想从他脸上看出点期待,然而并没有,“嘿~你就不会好奇吗,鸥然宝贝?”
“哪儿?”路鸥然极干脆。
JAMES再度撇撇嘴:“他去了我们在美国待过的实验室,我想,我们瞒不了他多久。”
“怀疑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时只是个怀疑。”路鸥然躺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吝啬地给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虽然是个多疑的人,但也很谨慎。抱有疑虑去剔除潜在的威胁是他行为的模式,但内疚和愧意却会左右他的判断,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JAMES突然嗅出点不寻常的味道:“SHIT!”他骂出口,“你拿自己当诱饵!”
路鸥然笑笑,抬起后垫在脑后,扭头转向另一边,“还记得我们逃课去拉斯维加斯赌博吗?”
他怎么会忘记,路鸥然在输掉他口袋里一半的钱之后,用另一半换回他们人生第一个百万美金,还有一顿伺候多时的拳脚相叠。
“我为了你,挨了那老黑好几拳!”JAMES愤愤然。
路鸥然眺向远处,阳光如鹅金色天鹅绒覆盖夏日的花园,光明赐予他一片金色的乐土:“全世界的赌局都是一个个人为计算的公式下控制的概率分配,再Jing明的赌徒也不能指望口袋里的一把筹码可以撬动规则的订立。程扬禹就是规则的订立者,我没指望自己能够瞒天过海,只希望在他发现之前,我能带走足够的筹码。”
“难道你没想过给他机会,我一直以为你对他有那么点心动。”
他这个人啊,越是在意就越小心,越小心就越小心眼,最后干脆连胆子也一起萎了。
“否则我怎么知道他要什么呢?”当然,路鸥然不会同意,“不让他这么以为,他是不会上钩的,不是么?”看惯了这座城市上空的喧嚣和熙攘,眼前稀松平常的窗景反而迷人得让他挪不开目光。
“让他把你Cao到进医院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JAMES直言不讳,中国人表达爱的方式太迂回,太审慎,就好像如今的路鸥然,明明和他当年一样,不可抑制地对程扬禹产生感觉,却要抗拒脑袋释放让自己快乐的信息素,“要是你不喜欢他,他的下场绝对比当年的我更惨,承认吧,你爱上他了,就像他也为你着迷一样。”
“何儒彦。”驱逐整个夏阳的冰冷,如坠冰窖,“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身份。”
“OK,我不提,TAKE IT EASY。”JAMES耸耸肩,在嘴上划了一个十字,走到窗口和他一起欣赏橙日西斜,“这里风景真不错,听说全院能够看清整个花园的独立病房只有3间,你住的是里面最好的一间。”
可是满目落日余辉,霞光如幕遮盖他的眼睛,天地浸染在一片赤红里,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别捅我心窝子。”他说,“至少不是现在。”
护工送来专配的晚餐,烧得稀薄的粥水,一点新鲜的果汁,小半碗蛋羹,JAMES看了直摇头,匆忙地去找他的小医生情人大餐去也。
路鸥然吃了几口蛋羹,也没胃口了,留下果汁,让人将其余的都撤走。
他喝过最美的白粥,在某个宿醉后醒来的早晨,熬得稠密又晶莹的米粥,化在口腔里米香四溢。
那个味道,不可复制,亦不会再出现。
他生命中最好的东西总是匆匆一瞥便没入洪流,越重要的,沉得越快。
期待就是个最卑劣的顽商,骗他买下许多心爱的东西,然后一件件掷于黄沙。
他甚至连喊停的权利都没有,看,为何还贪恋,活该被心伤。
护工端着粥出去,差点撞上门口的人:“对不起啊。”多么美丽的人,好像仙子从画中走出来,“您是来探病的吗?马上要过探视时间了。”其实已经过了时间,但他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位佳人。
真是稀奇,今天这里可够热闹的。
这回又是谁?
“鸥然……”
是谁?
婉转如天籁。
是谁?
化雨渡春风。
是谁!
让他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