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头的刀尖在强光下看起来沉得发黑。
“你的手……咳……”捅进路鸥然的眼里,嗓子里。
安靖这才意识到,慌忙地连声抱歉:“我没注意到,吓到你了,对不起。”展开手,银到坠地,刃口深入掌心,血渗出来沿着肌理长出触角,犹如丑恶的蜈蚣几乎贯穿整个手掌,“我去叫人来打扫下,稍后公司还有几个会,我不能缺席。多休息少说话,手机在你左手边,帮你充好电了,有什么需要给我发消息就好。”
安靖扑出门外,走廊上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冲入病房与淡淡的腥锈交融成危险的气味,竟和温柔的人无比契合地重叠。
左边的病床柜上,手机正以每半秒一次的频率震动,路鸥然拿起来按下关机键,对着手机发了会儿愣,冲着窗外正好的日头,用力挥出一道抛物线。
护工很快来了,敬业地将地上的血迹清理的干干净净,用的消毒产品还附带有栀子花的清香,临走不忘客气地同路鸥然道别,嘱咐他注意休息,到底是在生死一线的医院见惯了世面的特级护理。
只是,路鸥然总觉得,那股腥厉的味道,就像附在这个房间了,赶都赶不走。
就连不久后到访的人都感染了这股气氛,不悦地皱着两条柳叶似得黛眉:“听说你的屁股被X开花了,是真的吗?”
妖丽的人拧着鼻尖小嗅,并无自觉自己的语言有多么粗俗下流,这是他和在酒吧认识的新朋友学的新说法,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一张口全是让他觉得有意思的形容词。
“你该考虑请个国文老师。”虽然路鸥然觉得他并不需要,但还是诚恳地建议。
“嘿,我有在学习,想要学好一个国家的语言,就要先和这个国家的人做朋友,我有很多朋友。”
路鸥然相信,这个sao包走到哪里都绝对是一座移动的发电站,那些渴望电源的插头恨不得能立刻和他完成一场密不可分的对接,尤其是他唯美的外形还是国标通用的制式,走到哪里都吃香。
“想不到禹这么刺激,他在BED上很劲吧?”
路鸥然展开淡色的唇,笑得像朵夏花:“你想知道?”
妖丽的人撇撇玫瑰花般艳色的嘴,不肖:“我会自己去爬他的床,只要他接受在下面。”这个看似国标插座浑身sao香会放电的男子,其实是个可用以教科书名词解释的标本型TOP。
路鸥然不以为然,即使真有那么一天,他也至多由一个插座变成转换头而已,因为对方是程扬禹。
Yin霾随一个名字飘至,雾色凝重,鸦羽般浓黑的睫毛沉坠。
妖丽的男人自然没有错过美景,沐在日光下的人,眉与长睫被金色晕开淡淡的褐色,白皙地皮肤如脂玉通透,修长的手和隽直的手指,骨节性感如一道旖旎的山峦,让人克制不住想象被单下更多被掩藏的瑰丽迤逦。
早在很久前,他就追求过这个东方男人,虽然他们有一样的黄种血脉,但他却是不折不扣的西人造化,路鸥然身上有太多他不具备的神秘元素,少语,沉默,低调,不仅看起来酷酷的,更有一种冷漠的气质,和他活跃的性格太不像所以吸引。
他着了魔般地寻找一切可以和他接近的机会,像个交配期渴望伴侣的华丽雄性孔雀抖晒羽屏,几近一切花招手段都未能成功博君一笑的数月后,终于将所有的好涵养消磨殆尽,抑制多夜的梦遗令他化身成狼,在和路鸥然打了一场极致激烈的网球后,一狠心把心心念念的人Ding在无人的浴室墙上。
水珠纷飞像一盘洒开的珍珠落在白玉般NAKED的身躯,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珠,在水雾中黑如披了薄纱的绸缎宝石,路鸥然全然没有即将被上的慌张,冲他莞尔施笑,美得触魂惊心,伸手握紧他已经**的渴望:“再动一下,我会掰断它。”
企图掰弯路鸥然的代价很大,他断了一根肋骨,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月,错过了毕业典礼,没看到路鸥然包着脑袋博士服加身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疯子,他才能下地就开始找他了,说不清楚是为了报复还是别的什么,这才听说他已经坐上回国的飞机,离开他10000多公里的距离。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家伙,如果不是他在把自己打到半死的时候还不忘LU了他一GUAN,用自己敞开的LEG和光滑的下腹迎接了他流出的**,还不忘亲切又详尽地向他解释:“我们来预习下接下来的剧本,如果你表现得好,第一个电话会打给你家而不是911,但是如果你说错话,我不介意成为别人口中津津乐道地同性性侵案中的受害者。现在,你想好该怎么说了对吗?”
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路鸥然边从条凳上的衣服里翻出手机,边回头笑得像个得逞的狡兽:“对不起让你伤得这么重,我得确定在我昏倒后,你不会干出些不必要的事。”
然后,在他还没有调整过来的时候,路鸥然一头撞向雾气昭昭的浴室大门,饱满的嫣红色是新鲜山莓的颜色,路鸥然晕倒前大拇指按上1#键,准确无误地拨出一组数字。
他一直看错他,这个家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