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怪你,你能记起...我,我....很高兴,,这就.够了,以后....请忘...忘了我...”他的目光转向顾璠深,“好好...待她,算我....求你,,,”
他说完便陷入了深度昏迷。
祁语然猛地站起身,在顾璠深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伸出骨刺顶住他的脖颈侧,“救他!否则我连你也杀,要死一起死!”
顾璠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心绪,原本计划并不存在祁语然的失控,可是如今,他的封印只对普通状态,无法封印已变身异能状态的她,只好回旋的说道,“我并不会救人。”
祁语然冷笑着,“那就殉命吧!”
她的骨刺毫不客气的划破他的皮rou,离动脉测极近的几公分处停了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军队有治愈师?”
与景逸率领的异能者们不同,顾璠深也搜罗了一些专门应对异能者强大伤害的异术师。顾璠深的能力是短时间封印异能,其他人一些辅助则是短时间修复严重创伤,一定的几率治疗即将死亡流逝的生命。
顾璠深面不改色,与她冷静的对峙着,“杀了我有什么好处,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念之差....”
“给我闭嘴!看来你非常不听话,如果再这么嘴硬,我就让你永远不说话!”祁语然气的发抖,却只能强自镇定的和他对峙着谈条件。
顾璠深又思考了良久,才开口,“他已经没救了。”
祁语然终于识破了他的Yin谋,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景逸快要咽气,他就尽可能的拖到油尽灯枯,到那时才是真的无力回天。可惜自己并没有立即识破,浪费了对于景逸来说一分一秒都是奢侈的时间。
她直接割破他的一侧动脉,对方的血喷涌而出,破釜沉舟的想试一试,“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还不堪,看看你也快死了,治愈师再不来,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顾璠深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立刻抬手按住脖颈向外汹涌喷发血的伤口,脸色惨白的后退几步,在心中默念着治愈师的名字。
祁语然怕他耍花招,依然死死的禁锢着他的脖颈。她担忧的望向景逸,景逸,一定要撑住啊....我一定要救你!
顾璠深很快就失血过多了,闭着眼睛嘴唇颤抖,治愈师却依旧没有来的迹象。祁语然寻思,他不会是要强撑着,想死在景逸之后?呵呵,果真心思歹毒,等景逸死的话,他的治愈师随后再来,两全其美之事。
祁语然此刻什么也不想了,她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景逸死。哪怕,沾满鲜血,也要救景逸!她的骨刺又伸长了,顾璠深下意识恐惧的想后退,却被那坚硬的骨刺固定着不能动弹,脖颈处其他动脉也被挑破了,血比方才流失的更多,他绝望的喊了一声,很微弱,“长超~”
门外瞬时便有了动静,随后一个人影便冲进来。祁语然眼疾手快的拦住他,“呵呵,不出我所料,原本就在门外侯着,一直不进来是想等着所谓的时机吗?现在可好,你的主人真离死更快了一步。”
长超瞪了祁语然一眼,心惊的看着顾璠深,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这个歹毒的女人!”说完便想去治疗顾璠深。
祁语然轻松的将他挡回去,推到景逸身边,“不敢当,你的主人比我更歹毒。现在没工夫和你废话,想救你主人,得先救景逸。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一爪了结顾璠深。”
长超握紧了拳头,眼中的隐忍和纠结在冲撞,顾璠深对着他摇头,“不能....救...景....逸..”
长超扑通一声跪下,“对不起主人,我不能看着你死.....所以,只能违命了。”
他快速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黑水晶,靠近景逸的胸前伤口,将黑水晶中不断溢出的能量倾倒在伤口上。血慢慢止住了,伤口也已rou眼可见的速度在结痂愈合。
长超快速起身,简短冰冷的说,“可以了。”
祁语然抓住他的衣领,重重抛在地上,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想骗我?”
长超声音不稳,眼神躲闪的说,“哪有?你没看见伤口愈合了,休养一段时间....”
她居高临下的踩住他的胸口,“看来你嫌顾璠深死的不够快,这种障眼法也拿来糊弄我,人命关天,可惜你并没有这个觉悟!”
她转向顾璠深,骨刺对准他,长超猛然从地上爬起拖住她的脚步,“不要!不要!放过主人....我这就治疗景公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对假慈悲和万物皆有情的理论全盘否定了,如果有人要伤害自己珍视的人,如果自己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一味的忍让和伪善有何用!如果悲剧真的酿成,杀几个败类,都不足以抵上这无法挽回的损失。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果真该强硬的对待,使他们都畏惧自己,都听从自己就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头,笑了笑,“快去吧,你治疗的效果决定了我对顾璠深手下留情的程度。”
长超连声应和,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