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明明只是在完成任务,不知为何,听闻对方的话,却有做了坏事的罪恶感。
景逸抽出腰间的刀剑,虽已处于下风,却依旧盛气凌人,“我不会轻易认输的,今天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
祁语然知道他只是强弓末驽,强撑气势罢了,做好迎战准备,总觉得有失公平,便开口道,“景公子不如投降,我的异能状态再怎样也比你普通状态强百倍,如强撑气势,难免被我所伤。”
外面的突然响起了厮杀声,她方才的呼喊大概已传递了信号,士兵们已收到祁远的指示,与景逸的士兵交战起来。
这时,顾璠深走入房内,看见两人的对峙,意料之内的表情,“语然,我方才将景逸身边的几位异能高手一并封印了,他们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你可无后顾之忧的与他对决。”
景逸怒目圆瞪,拔剑相对,“顾璠深,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
“对,现在你只需说出太子被关押的地点,我兴许考虑放你一马。”顾璠深胸有成竹的笑道。
“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么,按照原定我是要拿太子一命换一命的,谁知你出尔反尔,太子我当然不能放,祁语然我也要留下!”景逸沉声说道,眸中酝酿着风暴。
“好大的口气,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把你杀了,我也早晚找到太子的下落。”顾璠深缓缓站起,走到祁语然身边,宣誓主权般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随后戏谑的看向景逸,“你的死期到了。”
景逸握住剑的手微微发抖,他不能接受,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于是冲上去狠狠砍下,“你!把她还给我!”
顾璠深侧身闪躲,避开一剑,转头看向一旁还在恍惚的祁语然,高声命令道,“杀了他!”
祁语然回过神,骨刺在空气中慢慢僵硬,却始终踏不出那一步。直觉告诉自己,顾璠深应该向自己隐瞒了些什么,和景逸有关的。
景逸处在失去理智的边缘,怒气掩饰不住,却还是在强制镇定后沉声对她道,“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被他利用,你会后悔的!”
她震惊的望着他,是这样吗?如果在没搞清楚形势之前就杀了对方,将疑惑和秘密一并掩埋,一定会因此自责后悔。
顾璠深同样抽出剑抵挡景逸的进攻,看到她的犹豫不决,便适时的引诱,“想想此刻在外浴血奋战的祁将军,你有何理由因一念之差的仁慈而另将军置于危险之地!”
她咬紧牙关,纠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顾璠深判断她优柔寡断迟早错失良机,只好使用苦rou计激发她的斗志。
在景逸的剑有如万钧之力再次砍下时,顾璠深没有及时闪躲,背后被划伤一道深深的血淋林的伤口。
他吃痛的跌落在地,被逼入死角之处。
景逸见机乘胜而上,越逼越近,顾璠深眼角的余光瞥见祁语然,只见她握紧了拳头,身后的骨刺越来越长,蓄势待发。他心里便有了底,故意认命般闭上双眼,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景逸志在必得的欲攻下最后一击,寒声的说道,“怪我当初看错了,你和你哥其实一路货色。现在,受死吧!”
时间刹那间静止了,血腥和皮rou绽开的声音,在瑟瑟微凉的空气中格外清晰,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周期轮换,一个人影缓缓倒下了。
祁语然盯着自己骨刺上沾染的红色血迹,触目惊心的猩红,顺着尖缘向下淌着,滴滴渗入地缝中,昭示着一个周期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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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直至顾璠深缓缓站起,因为后背狰狞的伤而摇摇晃晃,身体站不稳却出奇镇定的声线,“谢谢,做的很好。”
她怔怔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人,不知为何心脏窒息般抽痛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景逸胸前可怖的贯穿伤,身体微微抽搐,空气中弥漫陌生刺骨的血腥味,都在昭示着,这个人,即将要离开人世了。
是自己杀的,她的骨刺,足以击穿铁甲钢盔,何况是血rou之躯的普通人呢......任务完成了,如预期般进行的顺利,一切都很好,都很好......都结束了。
可是......
可是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的发起抖了,抖得很厉害.....直到顾璠深突然抱住她,在耳边说,“别怕,不要看了....”那双手说着就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不....”她猛然挥开对方的手,惊慌的扑在地上,“他,他会死吗?”
顾璠深皱紧了眉头,不确定她是不是受刺激了,总之,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
她跪倒在地上,心慌的厉害,颤抖的伸出手触碰他的脸,毫无反应。她不甘心的拼命摇晃,“对不起....”
顾璠深看不下去了,但又怕强行拉走会再刺激到她,只好劝着,“人已经快.....”
景逸在此时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