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只是吹吹风,他这样对自己说。
夏日傍晚,天还是蓝的,陈甯走上阳台,自顾自伸了个懒腰,他没浮夸到哼唧出几声拉筋抻骨的呻yin,却也没管住自己,寻着那缕若有似无的烟雾,又一次踱步至阳台的边缘。
辜子传仍坐在那张躺椅上,一手夹着烟,一手在键盘上敲打,他听见陈甯的脚步声,弹了弹手里的烟,面无表情地抬头。
“有事儿吗?”
“没。”陈甯下意识否认,随即又莫名地感到后悔:“导演,我就是……想跟你道个歉。”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辜子传又吸一口烟,甚至对着陈甯吐出一缕,“你说得有错儿吗?我狗嘴里吐不出人话,整天虐待未成年,还是得仰仗陈老师替我讲戏。”
“你!”陈甯语塞,烟雾打到脸上,遮住辜子传一脸的嘲讽和戏谑。二手烟臭的熏人,他禁不住红了眼,恨得拔脚就走,摸到推拉门,手指被金属冰得一颤,他才想到不该如此被动,便扯着嗓子吼了句:“抽烟抽死你算了!”
他吼得没头没脑,正要踏回卧室,却又被辜子传叫住:“陈甯!”
他气冲冲地回头,却正好撞见那块他Jing心挑选的手表,辜子传左手掐着烟,深吸一口,那玫瑰金的表盘就正好冲着他:“抽烟倒是抽不死我,但这剧本却是要写死我了。”
“陈老师。”辜子传吐出口白雾,却反手将还剩大半的烟头在一旁的瓷缸中掐灭,“你要是有空,不如陪我理理剧本?”
白瓷缸中的还剩一点微弱的红星,陈甯盯着那火光渐灭,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第二十八章 痒
辜子传说是理剧本,便当真传给陈甯一份剧本细纲,以及接下来几日的若干剧本草稿,就剧情与台词和他讨论起来。
阳台上有晒太阳用的躺椅,陈甯搬了一把到阳台边缘,隔着半人高的栏杆,与辜子传说话。
陈甯消了气,心中却升起惶恐。辜子传不是爱与人交流灵感的人,写剧本的时候大多是自己捧着电脑干坐,陈甯能做的只是给他送点水果饮料,偶尔脱裤子、或者张嘴巴替他换个心情,便再不干他的事了。
大概这样的商业片的确不算辜子传的主场,一些陈甯自己都认为不算成熟的意见,辜子传也煞有介事地记录下来。他没有再抽烟,左手闲下来,不安分地敲打着膝盖,腕子上的的票盘就跟着轻晃,跟渐渐艳起来的晚霞一起,闪瑰丽的光。
天黑了,阳台上的照明灯亮起,蚊虫的嗡鸣也渐渐刺耳起来。陈甯是不招蚊子的体质,无论春夏秋冬身上总是香香软软的光滑一片,辜子传却没这么好运,入夜短短半个小时,陈甯已经看他往身上扇了好几个巴掌,小腿上被挠出一片指痕,时不时还揪着T恤在胸前摩擦。
“导演,我有点儿冷。”陈甯从躺椅上爬起来,丝绸睡裤被撩上去,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我去拿件衣服。”
辜子传“嗯”了一声,陈甯就转身往房间走,坐得久了,起身时丝绸布料被夹进tun缝,勾出两瓣浑圆的屁股。
人影在视野中消失,咔哒,辜子传又点了一支烟。
陈甯说是去拿衣服,回到房间,却先把箱子打开翻找。几年前去东非时他就拿的这个箱子,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玩意儿应该还在夹层里搁着……找到了!陈甯攥住白色的塑料小瓶,起身捞过挂在门上的酒店浴袍,再一次推开拉门。
黑夜里有零星的火光,啪,又是一声贴rou的闷响,陈甯忍不住抿着嘴笑了,把小瓶儿朝辜子传抛过去:“接着。”
辜子传伸手一捞:“你还带了无比滴?”他顺手把烟掐了,旋开瓶子就往腿上抹:“你又不招蚊子,带这干啥。”
“没想着带。”陈甯又蜷回自己的躺椅上,浴袍往身上一披,只露出几只圆润的脚趾,“带的是之前去坦桑尼亚的箱子,这个没拿出来,刚才翻到的。”
辜子传抹药的手停了,他抬起脸,昏黄的灯光下,表情晦暗不明:“是那一瓶?”
陈甯也愣了,突然很多片段涌入脑海,灌得他轰得一热,一下子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含混地嗯了一声。
“害羞了?”辜子传似是笑了下,但陈甯看不清楚,只见辜子传掀起T恤衫,把衣摆叼进嘴里,低头用药瓶顶端的海绵头涂抹胸膛上的红包。
夜这么暗,隔着两层栏杆,陈甯却觉得自己能看清辜子传手下的每一个细节。虬结推挤的腹肌,涔着薄汗的胸口,两三个红肿的蚊子包,还有凸起的茶色ru头……
辜子传捏着药瓶,在胸上慢条斯理地涂,清凉的药汁从海绵头里挤出来,涂上刺痒的肿包,转着圈,甚至贴上ru头,在那儿蹭了蹭。
“嘶……”辜子传吐出衣摆,把无比滴旋好,望向陈甯,眼神似笑非笑:“还真是凉。”
“小传!”陈甯冲口而出,“你别……”
他却生生住了嘴。
“我别,什么?”辜子传这回是真的笑了。
别什么?别再暗示,别再意有所指,别逼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