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再rou麻的话老子也豁出去了。可脚下就像是灌了铅,挪也挪不开。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
斜睨一眼,看见飞雪还在河中央与那艘小船较劲,转了几十个圈,就是不见前进。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徐宁突然一声闷哼,然后向我倒过来。我赶紧伸手扶住他,再一抬头却见飞雪不知何时站在徐宁身后,手还扬在空中,保持着劈人的动作,干净利落。
“看着累!”他解释道。
我抖掉一身冷汗,谄笑:“厉害。”想着以后一定不能和这小子打架。
打横抱起徐宁,我一路赶着马车往回奔,想来想去,睿王别院肯定是不能去了,徐宁要是醒来看见自己在睿王府上,估计当场就会撞墙。那就只能去阮小弟的院子了,虽然简陋点,好在还算个落脚的地方。
我叫秋兰熬了点姜汤,自己喝了一大碗,又给徐宁灌了一碗下去。徐宁打回来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我在床边上守着,思考现在既然这样了,就索性摊开了说吧。
傍晚时候雨停了,徐宁也终于醒了。
我咳了两声,开始酝酿措辞。
我说:“徐宁,你不要想不开,你看生活多美好,世界多和平,红尘之事还有许多值得留恋何苦出家?你这样遁入空门怎么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怎么对得起培育你这么就的朝廷和国家。”
我原以为徐宁听见我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总能露出那么一缕三分的笑,再不济,抽抽面皮鄙视我一眼我也知足了。却不料他只是看着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日然的像在同我讨论今晚的菜放多了盐:“徐宁的事,不劳公子费心。”
我像被一口干饭死死噎在了咽喉里,难受的快要窒息。徐宁,X,你他妈的前几天背着老子做了这么多事,现在告诉我不用管你,你成心让老子当坏人啊。
我说:“我既然把你从庙里带回来,你的事我就管定了。”
徐宁侧头看了我一眼,复闭上眼,转过头去。
心思细腻的人就这点讨厌,什么都不说,好不容易说一句话还绕来绕去转n个弯,你当你是蜘蛛?
不过老子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
要说以前,徐宁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却也不似如今这么空洞如一潭死水,仿佛真的看破了一般,不当和尚都可惜了人才。
我替徐宁掖好被子,起身出门。
“我此去不是出家。”徐宁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我的手停在门上,等他继续说下去。
“霖音寺里,我给阮三少爷立了个灵位,有时间,你也该去拜祭下。”
一脸郁闷的给徐宁关好门,在心里把衡睿里里外外骂了个透,靠!他妈的绝对是故意整老子的,怪也怪在老子太他妈的拿自己当根葱了。
我站在阮小弟的灵位前,突然有一种自己百年之后被人祭拜的穿越感,毛骨悚然。我打消这个念头,在灵位前插了三根香。
我对阮小弟说:“兄弟,哥哥我对不起你,无端端占了你的身子,让你死也得不安生。不过,既然占了我也没办法,你就宽容点再借我用几年,你要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就托个梦,我尽量帮你。不过你也别老来,我怕鬼。”
“阿弥陀佛~~”
老子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住持大叔站在身后。
我也行礼:“大师。”
大师说:“人死不能复生,只要活着的人能记得,死者倘若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我感激涕零,大师你真是好人。
“这位施主,请你转告徐施主,他尘缘未尽,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若真与我佛有缘,他日定能得偿所愿。”
我抽筋笑:“呵呵,呵呵......”还是不要有缘的好。
我问大师:“你如何知晓我与徐施主相识?”
大师告诉我,这个灵位是徐宁半年之前所立,除了徐宁,我是第二个来拜祭的人。
半年以前,那时候我才刚刚穿越过来,徐宁,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
离去前,大师还说,我面犯桃花,估计有桃花劫。
我恶寒,你到底是大师还是江湖相师,怎么还给人看起姻缘来了。
我咧着嘴笑:“其实我是面犯菊花。”
留下大师在风中凌乱。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大师说的桃花是什么意思,自然这些是后话了。
我匆匆赶回去,却见徐宁不在。找来人问,说,徐公子醒来就走了,连饭也没吃。
徐宁徐宁,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么?
一路在街上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在将军府外晃悠了一阵子还是没勇气去敲门。是啊,我说什么?我除了长得和阮小弟一模一样,与徐宁还有什么交情?
一路郁闷回家,秋兰说:“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徐公子他......”
我关上门,握着徐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