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打人是不对的。”
小沙弥贝齿一咬,嗷~~的一声高高跃起,脚底仿佛装了弹簧。
我一脸仰慕:高人啊~~~~~~~
然后我眼前的世界黑了......
迂回缱绻的惨叫声久久回荡在山林中,优美如百灵鸟的歌谣,高低起伏错落有致,让我想起来某种文艺的描述:初看傲来峰削壁干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到傲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折的Jing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
飞雪狠狠一掌摁过来:“你还有心思拽文?”
我捂着眼睛,对着花镜顾影自怜:“慕郎,妾身是否依旧容颜?”
飞雪恶寒:“你这是在抛媚眼么?别忘了,眼还肿着呢。”
肿就不行么?不许歧视眯眯眼。
衡睿突然进来,疑惑的看着我,道:“小阮,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青了?”
我惊诧,不好,一回头,却发现飞雪已经瞬间转移到房梁上,悠闲的晃着两条长腿,一副我看你怎么回答的表情。
我讪讪而笑:“夜凉露重,起夜时不小心滑到了。”
飞雪险些从梁上掉下来。
衡睿疑惑看了看我,也没多问,只说:“下次小心些。”
我眯缝着本来就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看衡睿:“阿睿,你可不可以帮我弄条船?”
衡睿疑惑问道:“你要船做什么?”
我拿过一根黑色的带子绑在额头上,遮住肿胀的右眼cos独眼龙:“我要成为海贼王。”
事实证明,老子的确是先知。
经过几天没日没夜暴雨的洗礼——我估摸着是不是雨神落了雨具——整个京城都淹了,霖音寺山脚下的涓涓细流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大河波浪宽。
我坐在船舱里,心惊rou跳的看着飞雪撑船。其实我很想问,为什么会是你撑船,难道没有船夫?
飞雪道:“我就是船夫,你不信么?告诉你,我在成为走飞檐的之前曾是江洋大盗。”
“哦?”我来了兴致:“那怎么改行了?”
飞雪叹气:“狼多rou少,生意不景气啊。”
一个浪头劈过来,我shi了身。
我抹去脸上的水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在十米不到的河里,一个时辰还靠不了岸吗?”
飞雪撑一蒿子,说道:“你懂什么,表面越是平静,下面越是暗流汹涌。”
呵呵!
飞雪:“你不信?”
我信,呵呵。
飞雪扔掉蒿子,跨过来,死命摇晃我的肩膀,琼瑶剧女主角上身:“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不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向后仰去,险些翻进水里。我信我信,欸,妈诶,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想起今早衡睿一脸微笑的告诉我:“我帮你弄了一艘船。”
我听见这个艘字,笑出满脸褶子像一朵妖冶怒放的□□,说道:“哎呀,其实不用啦,真的不用弄这么大一艘的。”
衡睿道:“不,是很小的一艘。”
我问:“有多小?”
衡睿:“很......小。”
然后我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很小。
我微笑着看衡睿,温柔的抚摸他的脸:“亲爱的,不是所有的船都可以叫艘的。”
现在,在这“艘”船上,我和飞雪相互扶持,勉强将纤细的小身板挤在舱中上演鲁滨逊漂流记。
飞雪突然放开我的肩膀,郁闷的坐在船舷上cos思想者。
我疑惑:“慕郎?”
飞雪:“......”
我捏起嗓子:“郎君啊,你是不是闷得慌?你要是闷得慌,对我疏桐讲,疏桐我为你解忧伤。”
飞雪:“......”
我宽衣解带,顺便帮他宽衣解带。我唱:“郎君啊,你是不是困得慌,你要是困得慌,对我疏桐讲,疏桐我扶你上竹床。”
飞雪难得没有对我拳脚相加,我反倒怪不习惯的。
我推推他:“你怎么了?”
飞雪忧伤的说:“我晕船。”
哈?船夫晕船?是你晕了还是我晕了?
飞雪很郑重的看着我,说:“疏桐,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人是可以站在水上的?”
水上漂?传说中上乘轻功?在哪在哪?
飞雪指指我身后:“下巴扶好,别掉了。”
切,飞雪也太小瞧我谢小爷了,不就是徐宁撑着伞一身白衣飘飘站在雨中羽化登仙么?不愧是美人啊,大雨天里,还是这么清丽脱俗,简直比这雨水还要冰清玉洁。不过,他,貌似好像真的是悬空站在水里。
真人不露相啊,徐宁,莫非你是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