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对的,我和苏素水,什么关系来着?
他沉默不语了,黎柏只当他不反驳,顺带打趣起此时不在的胡绯,“我觉得绯子有点奇怪。”
“你也觉得?”林珅把心里乱成一团的毛线球先放下,试探地说,“他和苏犷……”
“他那屋子建好后马上就搬进去了,我都没能离家呢,他不知道在急什么。”原来黎柏是纠结于这件事,在去年冬的时候,他和胡绯的新屋就陆续建成了,但他的屋子现在还是空架子。
“对了,那时候你在睡觉,还不知道吧。”黎柏便邀请他去观看自己的新屋,林珅表示不屑一顾,输人不输势,“屋里连个人都没有,好意思让我去看。”
黎柏不淡定了,他和黎玉泊躲着彬叔打地下战已经很辛酸了,“要我们今年成婚,你约莫是没法参加的。”作势可惜得很的连连摇头,林珅起身整整衣衫,“你今年要能成婚,我就是爬也会来参加的。”
留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到一半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还不够霸气,全然没想过自己冬眠后是真有能爬起来的可能性吗。
回了松屋后,林珅一愣,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已经习惯往回家到松屋里了,以往觉得这里没人气,现在经过亚雌的手,这里有种让他觉得眷恋的味道。
后屋的花冠兽在咕咕叫,他绕过去,靠着墙根,背对着他的亚雌手脚麻利的投喂完吵闹的花冠,又开始清扫院子。林珅这才意识到,他整个屋子里,到处都有亚雌的痕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候他习以为常的。
很短,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林珅这时才醒悟,他需要梳理下自己和苏素水的关系。
不过在想这些之前,还是先让他别扫地了。
“不是说过我会扫的吗?”把他手里的长扫把提开,苏素水就看着扫把在自己眼前划出一道弧线,脱手而去。
他争不过高个儿的雄性,索性不去抢回来,只是叉着腰,歪头问话,“可是你没扫啊。”
林珅很潇洒地把扫把一扔,让它归了角落的老窝,一点也不脸红,慢条斯理地回答了,“我扫了。”就在两天前,扫过一次。
“什么时候扫的。”亚雌还继续叉腰的动作,看着本来宽松的棉衣随着他的动作,显出了那小细腰的形状,林珅眼睛可疑的打了个弯。苏素水见他眼神闪避,更有理了,哼唧唧地说,“你没扫对吧,扫把拿来。”
伸出手很容易地把着他的双肩给他转个圈,推着他往前院去,“走吧,看你的书去。”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苏素水已经红了脸,他连侧头去看搭在肩膀上的那双手的勇气也没有,被人推着一到扶梯处,赶紧噔噔噔就跑上去了。
扑通一声把自己砸进一把新做成的圆形矮椅,上面放着厚实的布包,但不至于把他自己砸疼了。就看他脸埋在椅背上,疯狂的蹭几下,头发凌乱地猛抬头想起什么似的往后看,没见林珅跟过来,夸张的大舒一口气。
坐正身子,扒拉两下头发,眼珠子轱辘转,心里戏份极多,树屋占领了,客厅后院也接手了,侧屋浴室也溜达过,里屋也差不多,现在就剩厨房了。握紧拳头,眼底一片晶亮。
倒进软垫里,双腿腾空兴奋地乱踢,原本作为林珅工作间的松屋二楼已经变为书房了,这里苏素水常来,还因为他多了张新桌和两把座椅。
探出松屋的小窗,底下正对着的是改为新工作间的旧空屋,在窗口能看到林珅一脸认真的做着些什么。苏素水捧着脸颊,乐呵呵的看着他发呆,后知后觉的想到,林珅根本没去扫地,然而这念头也就一闪,果然还是看着他的脸比较重要。
扫地什么的,不扫就不扫吧。
被人暗暗关注着的林珅,搓两下指间,他似乎越来越喜欢碰触亚雌,隐隐觉得自己快摸到那个门槛了,如今只差一个契机。
而比他早几年就跨进那门槛的黎柏正十分头疼,他看一眼紧跟着自己的黎柯,叹一口气停下来,而黎柯见他停下,立马原地转圈加踱步还吹口哨,假装自己很忙。
“你跟着我要干嘛?”
黎柯踢着小土块,并不看他,“我没跟着你。”黎柏走近两步,他就退后两步,黎柏只觉得青筋都要蹦出来了,这家伙连续三天盯着他,简直要怀疑他是彬叔派来的jian细了。
因为黎柯跟着,他都没能和黎玉泊好好的相处,脸色有些不好看,带着些怒气说,“你别这么幼稚了行吗。想找人玩自己找去,别跟着我了。”
“我就找你玩不行吗?”黎柯也跟他呛声。黎柏断言拒绝了,“玩什么玩,我不想陪你玩。”
黎柯瞪大眼睛,“那你就是想去找黎玉泊玩。”一脚踢飞小石块,那距离飞出很远,接着不等他哥说话,自己气哄哄地走了,“你去找他!我再也不陪你玩了。”
在黎柯单蠢的世界里,他的小伙伴们都是有了新朋友,所以不和他玩了。林珅总和苏素水出去玩,胡绯也总带着苏犷出去玩,他哥也是!
现在他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