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这小崽的成功率倒是高,我做了十个碗,就两个可以用的。”
蒲扇一般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捏起一根,莹白的簪子看着格外Jing致,他询问旁边的同辈,“哎,你说我找他换一把怎样?”
不等对方说,自己就碎碎念,“我家媳妇戴着肯定好看。”
“……那我也找他换一把,叫醒他先。”
黎柯从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中醒来,看到两张放大的脸,倒吸一口气,往后一退,磕到了后脑勺,呲牙咧嘴听完解释后,笑呵呵的回答,“叔,你直接给阿嫫拿一支吧,不用换什么东西给我。”
对方哈哈大笑,“这可不行,难道我们还能占你一个小崽的便宜,回头我把那张雪枭的羽衣给你拿去。”
黎柯挠挠头,接过剩下的四支簪子,和他们一起去看地窖。每次开炉后,他的簪子都会有族叔求买,他也不拒绝,虽然这是为了交换日而做的,但有人想要,他都会直接答应了。
用棉布包好陶簪,黎柯默默数指头,好像他屋里的簪子没几把,大半年的时间,他做的数量不少,但换出去的占了大部分,更别提送给阿麼的,还有关系亲近的那几家阿嫫的。
眼看不过一个月交换日也就要到了,黎柯有点头疼。好在看到地窖后,他马上忘记了头疼,惊叹地在不大的地窖里转悠,也想要在家里挖一个。
这地窖是靠苏狻为主的几名蜥鼠族雄性挖成的,族里的人想帮忙,但总是帮倒忙。他们就搞不懂了,明明都是带毛的,为什么蜥鼠族的兽形不怕土,就是沾上了沙土抖一抖就完了,而他们身上的脏土块则尤其固执。
许是因为天性的原因,蜥鼠族人总能在正确的地方挖出洞xue而不会导致坍塌,到后来,其它种族的雄性也就不去瞎折腾了。
黎柯观摩完后,又吧嗒吧嗒回陶屋去,那是靠近平房的一处空地简单做起来的一个棚子,通风性是杠杠的,这里是一开始苏狻等人教授族人学习制陶的地方。如今会那里的人不多,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回自家屋里慢慢摸索和制作,但因为苏伊媚和黎柯一个教一个学的关系,两个人就经常在那里汇合。
远远的就能在那个尤其清凉的地方看到雌性孤单单的身影,尤其是因为她还穿的单薄,更有惹人恋爱的感觉。然而,黎傻子是不会有怜惜这种高级感受的。
他跨大步伐,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媚姐姐,烧好了。”黎柯从怀里拿出棉巾,摊开放在两手上,对方拿起一只,那柔柔的纤纤玉指仿佛比陶簪还要白透。
“要这只吗?”他看苏伊媚拿着一只流水图案的簪子爱不释手,不过雌性连连摆手,放了回去,把落发一撩上,轻声细语的,“不了,我已经有了好几支了。”
黎柯还是招牌式傻笑,其他的往兜里一收,只有那把簪子独自留出来,直接塞进对方的手里,几大步就走远了,“媚姐姐,我走啦,明天再来找你。”
雌性只攥着那簪子,留在原地和他摆手,等人走远后幽幽的一叹气。
黎柯全然不知,下午的时候林珅来找他,可把他兴奋的。只是被所有的小伙伴冷藏了一个冬天的气让他憋着。林珅本以为他会直接奔过来,没想到还受了这般对遇,疑惑的看他,黎柯就死死绷着脸,一脸不开心。
“你小子干嘛呢?一冬天没见,又胖了。”
“你才肥了。”黎柯一开口,就毁了之前所有装出来的气场,林珅摸摸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说,“不,我瘦了。”
“呵。”后来一步的胡绯对他们抱一讽刺一笑,他肯定了,林珅和黎柯一样,都还没成年。
可惜半响后,他就和口里没成年的两个人玩闹在了一起,黎柏回来的时候,黎柯已经被压在最底下,绿蟒压在他头顶耀武扬威,火狐的尾巴被黎柯的后腿踩住,愤怒的咬住他的尾巴,任黎柯疼得嗷嗷叫也不松口。
胡绯保持着一嘴毛的状态发现了黎柏,一愣神,黎柯的尾巴挣脱了出去,他悻悻的想要起来,结果黎柏也化为猡虎扑了上来。最后都Jing疲力竭的时候分出了高低,黎柯还是被压在最底部,胡绯踩着rou塔优雅的舔爪子。
“啊啊…嗝……”悲愤的喊着突然变了声,黎柯羞愤却死活动弹不得,“快起来,你们都长胖了。”
林珅感觉也不好,简直要变成一条扁蛇了。
这种打闹在他们小时候尤其经常,近几年已经很少了,不知道怎么解释闹腾起来的原因,就好比虎形的黎柯会不自觉的去扑球玩一样,都是本性作祟。
突然冷静下来,除了黎柯其他三人都小心的观察周围的环境,确定刚才的打闹没被人看见后才松一口气。“以后别闹了。”林珅的话得到了胡绯和黎柏的赞同,只有黎柯皱着眉头,“为什么?”
他置气地不看小伙伴,林珅和他们交换几个眼神,不知道怎么和黎柯解释,有些苍白无力的说,“因为太幼稚了。”
“说什么幼稚,你们不都只是想追着雌性的屁股跑吗,不想一起玩就直说。”委屈的说着,低声对自己嘀嘀咕咕,“反正也有人会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