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阿孝,我爱你</h1>
未免家人怀疑,方婷配合医生调养着身子,直到身体恢复些许,她才在家人的簇拥之下出了院,临走之时,好心医师小姐偷偷塞给她一瓶维生素片,嘱托她按时服用。
方婷手抚摸着腹部,唇边扯出一抹恬淡的笑容,感受到一种全新的幸福,心上唯一挂碍的便是丁孝蟹的伤。
乘着家人商讨官司的间隙,她悄悄离开了家,她虽然是因丁孝蟹而被人绑架,但归根究底还是他救了自己,方家不会感激他甚至更加的痛恨他,但她方婷知道,自己这一生终是放不下他。
她怀着担忧之心来到了丁利蟹的私人医院,丁氏兄弟眼中除了有清晰可见的埋怨,还有一些复杂难懂的意思。
“阿孝……他怎么样了……”
良久的寂静之后,她茫茫开口,声线低涩,干巴巴的透着一种揣测不安。
耳边传来哼哧声,她分不清是谁发出来的,只知道一道身影扑面而来,掐着她的脖子,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腹部,眼前是丁益蟹狠绝的模样,额角的青筋暴突,显示他的情绪崩紧。
“方婷,我大佬要是有事,我要把你们方家,一个,一个,一个丢下楼去。”
牙根紧咬,压抑着情绪,丁益蟹一字一句的吐出凉透心谷的话来。
方婷是被丁孝蟹的两个心腹护了下来的,她捂着腹部,细碎的咳嗽着,她倔强的盯着丁益蟹,冷冷的继续问道:“阿孝,怎么样了啊。”
“姓方的,你少假惺惺了,我丁益蟹声名狼藉,没有什么是不可认的,但是我大佬对你是真心真意,可算是掏心挖肺了,最后你是怎么逼得他下不来台,你不是说我强jian了方敏,你回去告诉她,要报仇自己来,我就在这等着。”丁益蟹愤怒的近乎咆哮,说完之后挣开了兄弟的桎梏,愤怒的大步走开。
方婷依旧带着些微喘息,心道不愧是丁蟹的儿子,倒打一耙的本事完完整整的被他发扬光大。
“大佬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有过深度休克,左臂上的神经线差点接不回来,就在刚刚血压又持续下降,抢救后总算恢复过来,但到现在都没度过危险期。”丁利蟹淡淡说出大佬此刻的情况,心里说不恨方婷那是假的,只是他很清楚,为了方婷,大佬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然也不会任人摆布,单枪匹马去会丧坤。
丁利蟹每说一句,方婷的心被狠揪一下,强忍的泪失去了控制一般,在眼眶内滚成了珠儿落下。“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一下他。”她擦拭了一下脸颊要求道。
丁家兄弟太了解大佬的心思,或许有方婷的鼓励比药物更有效,直接交给她一件防尘衣便让她进入了病房。
丁孝蟹给方婷的印象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强韧的,好像怎样都不会垮,但此刻却这般脆弱的躺那里,胸口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如果不是呼吸罩上浮着水珠,方婷都不敢确定他还是活着的。
“孝阿……婷婷好疼阿……”
寂静的病房内只有医疗器械的节奏声,方婷紧紧揪着胸口伏在他冰凉的手掌之上。
爱一个人不知道怎样去爱了,恨一个人不知道怎样去恨,她又该怎么办。
沈悦说她是丁孝蟹的软肋。
丧坤也说她是丁孝蟹的软肋。
丁家兄弟说他爱自己。
所有人都说他爱方婷,可他就能掐着她脖子告诉她,要杀了她全家,她的天堂是他给予,地狱也是他给予,她已经不知如何去抉择,或许是她从未了解过他,总以为留下圣经的他会是她心目中的那个他。
丧坤说绑架她威胁丁孝蟹是为了给弟弟报仇,直到那刻她才清醒的认知什么是黑社会,取人性命不过眨眼,想到这些她就浑身恶寒。
“阿孝……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就放下。”只要他醒过来,她便放下一切恩怨,带着上帝的恩赐,远离那些爱恨,不论方家以后还会有什么行动,她都不会再参与,种种一切,一切种种,无论结果胜负,留与她的只有沉重辛苦,她是真的想放下了。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丁孝蟹的感情,曾有人斩钉截铁的告诉她总有一天会后悔,当初不敢想,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阿孝,我爱你。”
所以你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