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春夢</h1>
一路上,薛妙引都怕走光,不停地低頭瞧,倒忘了自己身邊活生生杵著個大男人,也不知是太過放心沈鐸的自控能力,還是壓根沒把他當一個正常男人。
沈鐸兀自心緒起伏,等到薛妙引的衣服送來就打算獨自找個地方冷靜一下。沒成想送衣服來的是個男服務生,沈鐸略皺了下眉,微有不悅,也只能把衣服接下來。
沈鐸敲了敲門把衣服遞進去,等了片刻正打算跟薛妙引打聲招呼先出去,就見她又探出了頭,微微洩氣地鼓了下腮:“衣服小了……”
沈鐸微愣,想著她那纖細的身材,並不覺得她如何撐衣。
薛妙引有點赧然道:“能不能再叫人幫我換大一個碼來?我實在是……穿不進去。”
衣服是沈鐸托飯店的服務生去附近臨時買的,想來尺碼有所偏差。沈鐸點了點頭,依言接過衣服。
薛妙引又道:“這件衣服被我不小心撐壞了,若是店家不能換,就再幫我買一件吧。”
沈鐸下意識將衣服展開看了看,見胸口的扣子暗線微微有些崩裂,神色一頓後歸於平靜。
薛妙引穿回自己破了的旗袍,坐在盥洗室的浴缸邊上百無聊賴地卷著頭髮,目光閒適地打量著牆壁上瑩白的瓷磚,驀然看見門框上面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像是留下的什麼瑕疵。
薛妙引眯了下眼,下一秒就看見那團黑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向上竄了一下。薛妙引呆了一瞬,繼而頭皮一陣發麻,有些僵硬地站起身,原地咬了一陣手指才小心翼翼地去探門把手。
門框上面的小強先生似乎感覺到了有人注視,掉了個頭就往下游移。薛妙引看著那迅速滑動的身姿,再頂不住尖叫出聲,嚇得將手邊的東西都擠到了地上。
沈鐸聽到動靜,緊敲了幾下門,見沒有上鎖,略急之下就開門走進來。
薛妙引指著沈鐸頭上的位置又叫又跳,驚慌不已。沈鐸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就見薛妙引脫了腳上的鞋子,身姿矯健地朝自己撲過來,踩著他的腳拽著他的衣領子,把他當樹一樣死命往上攀,一面拿著鞋底在牆面上啪啪地拍。
沈鐸一時沒防備,被她又拽又蹬一陣皺眉,只能伸手在她腰後托了一把,等她快把鞋底拍爛了鬆懈下來,才將她半扛出了門。
沈鐸看明白怎麼回事,不禁有些想笑。
女人總是看著毫無殺傷力,在面對害怕的東西時反而會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沈鐸看了眼門框上已經被拍得灰飛煙滅的小強,轉向薛妙引的眼裏亦帶著一股興味。
薛妙引被一只小強嚇得魂不守舍,好半天才冷靜下來,後脊背都出了一層汗,有點虛軟地挨著床坐了下去。
旗袍的口子從正面撕了過來,從沈鐸的角度看過去,白皙的大腿一覽無餘。
薛妙引還毫無所覺,沈鐸提了口氣,拿過一旁的衣服又給她圍了上去,直視著她微抬的疑惑眼眸,淡淡道:“不要考驗男人的底線。”
薛妙引起先一愣,看見腿上的衣服才猛然驚覺,不過也只是窘了一瞬,轉而便抿嘴笑起來:“我倒很想知道,少帥的底線在哪里。”
她都不自覺漏了半天大腿了,他就真沒點反應?
沈鐸看見她眼底的調皮靈動,竟也起了那麼點陪她玩的心思,一把攬起她將兩人調換了個位置,然後安放在自己大腿上,緊緊貼著腿根。
薛妙引稍微一愣,然後就感覺到了腿根那裏抵著的硬邦邦的東西,臉上的笑靨就像凍住了一樣,緊接著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沈鐸看著她變化迅速的臉色,幾不可見地勾起了嘴角,隨即就將她放回了床上。
“我在外面等你。”
薛妙引還在震驚於那一瞬相貼感覺到的輪廓,聽到關門的聲音響起,才嚶嚀一聲趴在了床上,可旋即又泛起了疑問。
薛妙引也是看過豬跑的人,知道男人勃起時是什麼樣子,聽見沈鐸要去外面等,難不成他就頂個帳篷不管了?
薛妙引心存疑惑,再見到沈鐸的時候眼神都會有意無意地往他下半身瞄。看見那處平平無奇,不禁又心猿意馬地想沈鐸擼起來的樣子是依舊面無表情還是隱忍克制。
關於這個議題,薛妙引少不得跟家裏的軍師姨太太們探討一二。
四姨太嗤嗤地笑:“反正你將來的性福生活是有保障了!”
薛妙引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摸著下巴道:“就是沒能親眼瞧一瞧,萬一中看不中用怎麼辦?”
大姨太都替她害臊:“說的什麼胡話!”
“這哪是胡說,靈草堂不也時常有人專門來看這方面的病,陽痿早洩在中醫裏也不稀奇。”薛妙引回想了下當初那個硬度和形狀,雖然不覺得沈鐸跟“陽痿早洩”掛上鉤,不過凡事總要考慮全面嘛。
再者說,就是有隱疾也沒什麼,反正她能治!
一群女人聊天葷素不忌,快被他們口頭扒光的沈少帥亦是難以成眠,總會莫名其妙地墜入年少衝動時的絢爛迷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