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拌嘴</h1>
两人洗浴好之后去了太皇太后的芷兰殿请安。去时太皇太后正在池子边喂鱼,远远瞧见一大一小身着同色的象牙白宫服携手而来,她心里十分熨帖。
自己的孙儿自幼时起便总是孤单一人,小小年纪却不得不面对皇宫里的腥风血雨,无人关心怜爱。他父皇虽赏识他,却鲜少过问寻常生活里的事,帝王家的父子,开口只剩权谋朝政。而他的母亲,一心只求荣华富贵,儿子不过是她保住地位的工具罢了,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惹怒了先帝,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连带着背后的整个家族都跟着没落了。
而她一个祖母,有心也帮不上忙,自个儿先前在宫里生活时差点叫人暗算得逞,磕磕绊绊地熬了半辈子,竟当上了太后。这意外的好运别人求之不得,她不愿也无力过问那些勾心斗角,只能吃斋念佛,祈求上苍护着他孙儿平安幸福。
太皇太后一度担心自己的孙儿会孤孤单单一辈子,好在眼下总算是成了婚,瞧那拌嘴的样子,可算是十分恩爱。
凉呈一路上被皇上吵的头痛,先前在家里时父亲兄长总说皇上是个Yin狠凉薄的人,与大臣议事永远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漠模样。可这一路走下来,她觉得皇上比那廊檐下挂着的彩毛鹦鹉还吵,起因是她洗浴时放了些鲜花瓣,整个人泡的香香的,待穿好衣从他面前走过时,他莫名打了几个喷嚏。这下叫他抓住了把柄,硬要说是她故意挑些他厌恶的花泡澡,搅得他头疼。
凉呈算是明白了,皇上这是非要找她茬,好逗趣消磨时间。她也是个倔的,索性就放下了这两日假装的恭敬,正大光明和他吵了起来。
当时她冷笑着质问皇上:“臣妾不知您还有厌恶的花呢?早前从御花园走那么多趟也没见您哪里不舒服,我这泡澡的花可全是那里头摘得。再者,我同皇上您现下也是亲密无间,您要是有讨厌的花,那些下人还能放进我的洗澡水里?他们不要脑袋啦?您头疼,臣妾现在就为您传太医好好整治一番,皇上龙体宝贵可马虎不得。”
李楠渊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似乎将她气成一条河豚是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这样生动的皇后让他觉得,这皇宫是活的,而不是一座死寂的坟墓。
不过帝王的面子是绝不能丢的,李楠渊一听要叫太医,立刻扯开长腿快速步出了殿外,走到门口还装模作样地回头喊道:“皇后快些,太皇太后该等急了。”
凉呈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后头,两人始终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李楠渊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那只小手,只好屈尊降贵,自己转身一把牵住了她,嘴里训斥道:“方才皇后在殿里还说同朕亲密无间,转眼就卸磨杀驴,用完了朕就扔一边,真没想到皇后是这样的人。”
凉呈脖子气的粗了一圈,这皇帝荤话真是张口就来,德善和秋霜叶兰还跟在后头呢!她方才都瞥见他们在偷笑了!她使劲儿甩了甩手,无奈力气比不得蛮牛,只好自己憋着气飞快地往前走。
李楠渊仗着身高腿长,悠哉悠哉地配合着她,时不时嘲笑两句腿短之类的话,就这样一路gui兔赛跑到了芷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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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次元太忙啦,更得比较少,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