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怕你会死。”
他说,他怕她会死。
刘诗雨一句谴责的话都说不出了。
“我一个K国的少校,从九岁就在这片土地上摸爬滚打,难道我真的会害怕IS?真的怕死?”
不,他不怕,他什么都不怕,他身手矫健,受过专业训练,枪法又准,以他的能力,甚至去做国际特工都没问题,又怎么会怕死?他怕的东西,他的软肋,从来都只有一样。
那片软肋的名字,叫刘诗雨。
到现在,刘诗雨才明白,为什么简信一直不愿意离开IS,也不愿意插手这些事。他自始至终想要护着的,只有一个她,仅此而已。
“对不起……我,我那个时候太难过了,所以说话都没有轻重,你别介意。我智商不高,你知道……”
越说越语无lun次,刘诗雨真是被自己急死了,最后连自己智商不高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简信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呢喃:“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那个时候,有人背着一身的炸药往这边冲的时候,他吓得拿枪的手都在抖,生怕一不小心打偏了,虽然以他的水平根本就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可他就是怕的要命。
偏偏还要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做出抉择,这让他险些崩溃。
只是幸好。
幸好怀里这人没有事情,他已经承受过一次失去这人的痛苦,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
刘诗雨趴在他胸口,入耳的都是他有力的心跳声,抬手轻轻揪住了他的衣衫,轻轻说了一句“其实,那个时候,你还蛮帅的。”
简信:……
所以,在那样关键的时刻,她竟然还有空犯花痴?
被她气到的简信,抬手就打在了她屁股上。
“那是什么情况了,还关心这些没用的!如果不是我护着你,这会儿你早就没命了,还有空闲惦记着帅不帅。”
刘诗雨被打了也不恼,趴在他身上问:“我们的婚还要不要结呀?衣服都和首饰都买好了呢。”
简信哭笑不得,说这小丫头没心没肺吧,有时候还挺敏感,说她心细重吧,又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只是往脑袋里过一下似的,一会儿就忘了。
“说的好像你记着把衣服和首饰带着似的。”
简信这么一提醒,刘诗雨这才记起来,她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刚才抱孩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婚服给丢在了广场上。
天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她竟然给忘记了!
然后,抬头看着简信,嘴巴一撇,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
简信被她这一哭,也吓到了。
“怎么哭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谁知面前的小丫头抽抽噎噎地说:“我把婚服丢在了广场上,这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弄丢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没想到只是因为婚服丢了,就哭成了这样,简信也是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搞的哭笑不得。刚才那么危险,一滴眼泪都没掉,还义正言辞地说不怕死,一转眼就因为东西丢了,哭成这样。
“没关系的,婚服丢了,我们再买新的,大不了,就这样穿着常服结嘛。”
刘诗雨还在抹着眼角的泪。
“可是我想明天结,穿常服结婚,好丑的……”
“怎么,这么想嫁给我,嗯?乖,别哭了,再哭我吻你了?”简信把她抱在怀里,手轻轻碰在她的头发,像给小猫顺毛似的,一点一点给她梳发。
“就知道取笑我。”刘诗雨嘟着嘴巴,眼睛shi漉漉地看着简信,措不及防,被那人轻轻吻在唇角。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简信和刘诗雨同时转头看向门外的来人,然后就听到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Sorry! I didn\'t see anything!(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声音大的,估计方圆几里都能听了去。
“That\'s all right, please e in!(没关系,请进。)”刘诗雨抽着眉角回答。
那人听到刘诗雨的声音,又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那人看起来块头很大,鹰钩鼻,一双灰色的眼睛,身上的军服和简信的看起来完全不同。
简信在她耳边小声说:“叙利亚的政,府军,是由北极熊支持的,所以这会儿能看到俄军。他估计是过来拷问一下我们,毕竟我们的身份是IS内部成员,也有可能是恐怖袭击者。”
果然,那高个子还没说话,外边立刻又进来了一个女军和一个军士,然后就听到刚才推门进来的人说:“对不起,我们需要先做一个例行的搜查,然后才能带你们去首长那里进行谈话。”
这个搜查,当然是为了卸下他们身上的任何可造成伤害的东西。
简信从兜里掏出来一把□□,放在桌上,又撸起裤子,从里面掏出两把不同型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