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就是涂脂抹粉、穿金戴银,就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你也一样嫁不出去!”
“你说谁嫁不出去呢!你个只会用右手的老处-男!”克里斯汀娜追着霍华德,绕着船队的一行人追打跑跳,“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我说你们两个消停一会儿能死啊!”约翰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他狠狠地告诫道,“这次的授勋典礼事关重大,你们要是给我捅出什么篓子,休怪我和船长翻脸不认人!”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头如捣蒜,只是当望着约翰离去的背影时,愤愤不平的嚷嚷着,“切!过河拆桥,也不晓得他的伤是谁给治的呢!”
“就是就是,我还替他挡过一刀呢!”
约翰耳朵很灵,听到后只是斜着眼睛瞅了他们一眼,两个人顿时噤若寒蝉。伯格斯统望着他们三人不禁有感而发:也许哪一天,即使自己中途挂掉,约翰也足以撑起整个船队,甚至可能比自己经营的更好。
经过了短暂的授勋仪式,伯格斯统在斯德哥尔摩的大戏才算缓缓拉开大幕。他佩戴着光彩夺目的瑞典海军元帅勋章,在众人的艳羡和欢呼声中,款步进入王宫的舞会会场。
约翰身为船队的二号人物,也就被顺水推舟的授予海军副元帅一职,但他显然兴致不高,低着头跟在伯格斯统身后,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担心节外生枝和暗杀团的行刺,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出席。
“哇!他们好帅啊!”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个银头发的海军元帅,看上去好年轻!”
“我听说他们两个都尚未婚配,不知道哪家的千金会这么有福气!”
“别痴人说梦了,你都快成半老徐娘了,还在这里□!”
不出意料的,是在场的花痴少女和风-sao少妇的连连尖叫,她们像一群撒发着十足荷尔蒙的雌兽,发起情来跟洪水一样迅猛。同女人们身边那些羸弱的动不动就吐口鲜血的贵族男子相比,健硕挺拔的伯格斯统和约翰简直成了纯爷们儿的代名词。
约翰自顾自的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猫起来,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桌子上的香槟,他不愿看到的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这个地地道道的普鲁士人,成了可笑的国家叛徒,自己堕落也就罢了,他还断送了普鲁士未来的希望——他心心念念的少爷,就这么不可救药的投入了别国的怀抱。
真是极大地讽刺!
更讽刺的是,这酒为什么怎么喝也喝不醉?
毫不知情的伯格斯统此时倒是混的如鱼得水,什么签名了、敬酒了、恭维的话语了,通通来者不拒,他向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贵族妇女讲述着航海过程中的各种奇闻异事,直听得她们如痴如醉。
“元帅,我听人说法国人都不洗澡,是这样吗?”
“洗不洗澡我总不能亲自问他们不是?但我船上的香料在马赛港可是买的一干二净。”
“元帅,你遇到过海盗吗?他们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杀人不眨眼睛吗?”
“当然,我还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呢!”
“元帅,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好啊,我喜欢的人啊,……”,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寻找约翰的踪影,目光一边流连,思绪一边翻飞,嘴角还涌出一份甜美的微笑,“我喜欢的人,他要成熟内敛,有担当,有责任心,最重要的是……要符合我的胃口!”
那些未嫁的少女和饥-渴的寡妇纷纷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们本以为伯格斯统会说出容貌漂亮、丰ru肥tun,亦或是血统纯正、门当户对这样世俗眼里的标准,没想到他却说了那么一些闻所未闻的东西。
伯格斯统在万花丛中左右逢源,深不见底的蓝眼睛闪耀着迷人的璀璨,但他所有的答话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继续侧着脑袋用余光在人群之中寻找,终于在那片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寻到约翰的行踪,他看到他正低头买醉,好看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约翰身上,他想去安抚他,一时却又无法婉拒那些女人们殷殷期盼的灼热目光。
直到约翰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朝会场外面走,他才胡乱找了个借口,紧紧跟在约翰的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记得留言哈!
绝密
约翰心情极差,这倒并不是因为伯格斯统被围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而引起的飞醋,他远没那么幼稚。
一晚上,他喝了整整一瓶香槟,却丝毫感受不到酒Jing麻痹神经的快慰,他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飞驰,到了最后,自己都开始厌弃自己。
算了,还是出来透口气,该走的人早就走了,他不用害怕会碰上谁。
他独自一人走在铺着红地毯的狭长走廊里,两边矗立的水晶灯在他的眼中渐渐幻化成迷蒙的光圈,一个踉跄,赶忙抚了抚身边的墙壁。
伯格斯统站在约翰视线无法到达的拐角处,眼看他要摔倒,差一点就要窜上去,谁知下一秒,他竟被耳边擦过的一声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