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以待。
骤然听一声大叫道:“且慢!”
本是要杀上前来众人不知为何便停了手。
只见一人立于厮杀众人之外,隔空遥喊道:“姜百里,还认得我么?”
姜百里喊道:“我又看不见你面貌,怎么认得你?”
转眄间一人轻功自外掠进阵来,到姜百里面前站定。
“是你?”姜百里双眼眯一眯道。
“是。”良畴笑道,“我的人手来得及时,姜阁主可有大吃一惊?”
“你的人手?”姜百里道,“不是说偃云坊再不与此事?”
“如今坊主是我,旧主之令便不需听了。”良畴道。
“哦,那旧主去何处了?”姜百里摸一摸面上血迹,笑道。
“自是有好去处。”良畴笑答。
姜百里心里便有了计较。
“打个商量吧。”良畴道,“与其两败俱伤……你若将悲问抄交于我,便留你一条命。”
“不可啊!”
“这魔头杀人不眨眼!切不可放虎归山!”
人群里立时炸开了锅。
姜百里笑道:“这等好事?”
良畴道:“看在唐逢春面子上。”
“良畴小兄弟打得一手好算盘。”姜百里便笑道。
“那么姜阁主意下如何?”良畴道。
“只可惜悲问抄已毁。”姜百里笑道,“世上再无这害人东西。”
良畴一张脸面登时变得狰狞无比:“当真?”
“当真。”姜百里道。
“好……好……”良畴道,“那么世上见过悲问抄的只有你一人……”
姜百里将刀松一松,再握紧,冷眼看良畴这癫狂模样。
“活捉姜百里。”良畴沉声下令。
立时便有偃云坊上百弟子暴起,直向姜百里袭来。
姜百里双目怒睁,双刀交于身前,怒喝一声:“来!”
晏光待姜百里走,便照他所说,去唐逢春身旁守着,念一念经,不知什么经也混念,断去的一串佛珠暂且不去管它,便再取一串备的来用。
唐逢春仍未醒,气息倒是稳,看来一时半会儿亦不会死。
晏光说了全凭造化,唐逢春造化何处还不得而知,晏光念经不顾什么观鼻观眼,过一时竟打起瞌睡来。
却是被唐逢春叫醒的。
“大师……现在什么时辰?”唐逢春坐在床沿穿靴,面色仍苍白得很。
晏光见唐逢春醒了,虽讶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算一算时辰答他:“辰时未过。”
“姜百里人呢?”唐逢春起身道。
“说是办紧要事体。”晏光答,“一早走了。”
晏光声音洪亮,唐逢春方醒,被他震得耳边嗡嗡直响。
“可知他去何处?”唐逢春皱眉问道。
“不知。”晏光答,“你要去寻他?”
唐逢春略一沉yin,道:“是。”
晏光便道:“看他早上神色是决心赴死模样,姓唐的,你这模样连个下三流江湖客都打不过,要去同他殉情么?”
唐逢春:“……”
“好!”晏光忽而立起,僧棍一震笑道,“我同你一道去!”
唐逢春定定神道:“……若我去殉情,大师同去不妥吧。”
晏光道:“有什么不妥的!大不了你们殉情,我将你们一同埋了!”
唐逢春便笑道:“好,便托给大师了,莫忘了念往生咒。”
晏光便大笑道:“好说!”
唐逢春与晏光客栈里牵了马,十万火急赶去。
姜百里讲那些话他听了个完全,只是当时半死之身,连眼都无力睁,被姜百里哭号得心烦,本要说一句:“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丧?”也只得作罢。
不知姜百里改了时日,地方是不是也换了一遭。
醒来时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力,内力全失滋味尝过一回,丹田里只余些晏光与他吊命的内息,浑身不自在,似是少手少脚一副模样。
骑到马上,连拉缰绳力道都使的不同。
如此滋味五年前自断手脚筋时受过一回,再领受一回,相较之下还比上回好些。
至少是算不得痛。
唐逢春纵马一路飞驰,晏光随行在后。
二人赶得急,只远不及唐逢春心中急迫。
姜百里……得了我内力便撑得久些,莫叫我到了只看你尸首。
如此一想,唐逢春便一甩马鞭,再将马催得快些。
☆、四十四
武林正道到底还要摆一摆正道的架势,见偃云坊不管不顾去抢夺悲问抄,竟有人大叫道:“莫让偃云坊得了手!”
姜百里晓得他们不会这么好心,果不其然片刻便有人接道:“抢在偃云坊前活捉姜百里!”
荆礼算是忠心耿耿,见姜百里受围便飞身跃来要助他,半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