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换身衣服,准备参加晚宴。”简荣铎站了起来,“娘娘在宫,多加保重。”
“二哥也请保重。”
简荣铎走了,栖凤宫中,再度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兀的一阵凉风吹过,叫她抱紧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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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今天,吓到你了吧?”
“多谢陛下关心,我倒是还好,杜老儿才是真的吓得不轻,几乎叫人给架回去的呢。”金堂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起杜老儿的样子。
“本来,朕势必要追查出幕后指使之人,严加惩处,可惜乌叶下手狠了点,没死的也在口中藏了毒,竟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只好委屈你了。”
“有一个放冷箭的,也死了吗?”
言穆点点头,“是啊。”
“既然凶徒已经全部伏诛,我也没有什么好委屈,只是有些奇怪,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民,对方竟然派了这么多高手来埋伏,也实在是太瞧得起我。”略加停顿,“不知对方这次失手之后,还会不会再来。”
言穆摇摇头,“朕想,对方明知你没有武功,身边又只有朕派给你的四个护卫,却还以倍于你们的刺客出手,看来,是务求一击必中的,由此可见,对方应该也是个聪明谨慎之人,此次失手,短时间内,他定然不会再贸然出手了。”
“明的不来,不会来暗的吧?”金堂环顾四周,颇有些不放心,“我虽然身在宫中,周围全是皇上的人,但对方似乎实力不弱,难保不会有鱼目混珠的,我这条小命脆弱得很,捱不得刺也捱不得毒的。”
“不会。”言穆信心十足地断言,“你这儿小至一个打扫的宫女,也都是朕Jing心挑选,意志坚定的忠心之人,他们的家人也都俱在朕的掌控下,况且,朕早就告诉过他们,但凡你出了一点事。朕定然要全宫之人以及他们的家人陪葬于你。”
金堂已骇然失色,他继续道:“这么多人,祈祷你平安还不及,你猜,他们会不会在暗中下毒手?”
金堂勉强挤出些笑容,“我倒是不知道我个人的安危这么重要。看来以后是不能到处乱跑了。”
“是啊。假若你失踪了,一样是他们的罪过。”
金堂终于再也笑不出来了。
言穆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朕还要去参加晚宴。”
皇帝的队伍一径远去,金堂跌坐在椅子上,他一个人竟然牵扯着那么多人的生死,这不是又给他加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吗?
颓然地坐了许久,掌灯之时,他方才记起遇袭之时杜老儿塞给他的东西。
☆、晚宴
“二公子,真的不用我陪您进宫吗?”简荣铎的脸色难看得很,也难怪敬存如此不放心,他们派去刺杀金堂的那支队伍全军覆没不说,坊间甚至连一点儿传言也没有,也实在让人心惊了些。
简荣铎无奈地笑了笑,言穆这样的举动,等于是承认了他和金堂的关系,同时,也是在在告诉他:我知道是你做的,但妄想杀他,那是不可能的,这一次不与你追究,不代表下一次不追究,你最好也瞒住皇后,才是对皇后的保护。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在宫中过着那样充满欺骗和冷淡的日子,他的心中如同针扎。
假若知道言穆是这样的人,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荣月去见他。
“不过一个晚宴罢了,主角也不是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敬存点点头,“那我在宫外备车候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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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荣铎到达宫中时,韩硕业已到了。
看见了他,便问:将军之前说有事要请教我,怎么下朝之后,也不见将军来访?我可是一直在府上等着将军呐。”
“下朝之后便被皇后娘娘召进了宫,实在是无暇拜访,让韩相费心了。”
“无妨,本官是随时奉陪的。”
“那荣铎先谢过韩相了,对了,怎么没有看到韩统领?”
韩硕一下子变了脸色,他这个弟弟,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不顾皇帝的意思,一下朝便来向他借阳燧珠,问他缘故,他便说是要给一位朋友治病,却不肯说得详细,韩硕本有相帮的意思,但看见他那副毛毛躁躁的模样,禁不住火大了起来,当场训斥了他一顿,将他魂落魄地骂走了,到现在也没露面。
咳嗽了一声,韩硕道:“我也没有见到他,许是在宫中巡逻吧。”
简荣铎一笑,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一放下酒杯,便见天玑在对面的位置落了座。
简荣铎与韩硕对视一眼,低声道:“韩相有没有觉得这峤国使团有些古怪?”
“他本是太上皇面前的人,如今竟能以峤国使者的出现,又岂会是简单之人,不过……”顿一顿,“他们所提出的那个以臣服求取联姻的请求,才是最让我想不通的。若是见我昭国强盛有心依附,何必非要求亲,若说想以求亲换取两国和平,又何必非指着要那尚未出生的小公主?他们峤国已经有了公主,嫁一个过来,不也是一样?陛下拒绝之后,他们也不再提别的方案,倒像是专门冲着未出生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