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反进,深入敌后。”
“呸!”汤刺虎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阿福家所在的巷于离着襄阳城的城楼并不远,但很偏僻。夫妻俩还开了一个小饭馆,生意不好不坏,但这样就算多收容几个人,他们买粮买物便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的确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
“这两个人可靠么?”原夕争问道。
颜凉笑了笑,道:“他们俩有一个儿子正在建业替我办事。”
汤刺虎又冷笑了一下,原夕争闭了一下眼睛,道:“先替我收拾一下房间吧,我想要休息一下,不吃饭了。”
颜凉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阿福一会儿就是来了,很快便将东边最大的一处厢房收拾了出来。原夕争也不多话,只进去了便将门反手关上,这让还沉醉在胜利刺激当中的汤刺虎不禁一愣。
颜凉轻笑了一声,小声道:“你知道为什么?”
汤刺虎独眼瞥了一眼颜凉,道:“你说为什么?”
“人人都说这北齐的二殿下有断袖之癖,我看我们的驸马爷大人只怕也有龙阳之嫌啊……”颜凉悠悠地道。
“你这小人敢诽谤大人!”汤剌虎大怒,忍不住将手按在刀上。
颜凉见汤刺虎翻脸,连忙道:“说笑,说笑!”说着便溜到另一间屋里去了。
汤剌虎才恨恨地将露出刀鞘的半截子刀又塞了回云,看了一下屋子,想起楚因的嘱咐,不由心头郁郁。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太喜欢这位长得跟女人似的漂亮男人,只不过当颜凉谈笑原夕争时,汤刺虎觉得心中抑制不住的愤怒,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是非常敬重这个总是不声不响的年轻男子的。在汤刺虎的眼里,原夕争的最初亮相就已经引起了他足够的重视,更不用提原夕争运筹帷幄之下,带着他们七百骑就将北齐这三十万大军陷入了死地这份智慧,他真正不满的是原夕争的冷淡,对他们的视而不见。
阿福的饭菜做得非常丰富,有酒有菜,汤刺虎这十数天的艰辛,早就又饥又饿,即便有一个不顺眼的颜凉在跟前,也是吃饱喝足了再说。颜凉倒也不敢去惹这杀人如同喝汤一般随意的汤刺虎,他自己小口抿着酒,吃着菜,悠然自得,对照汤刺虎的狼吞虎咽那是风雅了不知几计。汤刺虎不去理会颜凉这份造作,捏着酒杯想起了自己那七百个兄弟,现在不知能活下来几人,不由叹息了一口气。
原夕争则是躺在新铺的丝缎被子上,看着窗外的月色,皎皎的月光里却都是李缵发红的眼睛,那流露出来的恨意令得原夕争辗转反侧,心像被火灼一样。
一夜的无眠,原夕争拉开门的房门,见阿福端着水过来,便示意他将水送进屋内。
温热的水似乎洗去了原夕争脸上的一些倦意,再现身的时候,汤刺虎觉得原夕争看上去比昨日Jing神多了,心中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北齐军粮草皆绝,三十万大军自然不能在襄阳逗留太久。
很快便传来北齐军已经整顿回撤的消息。
阿福喜气地回来果报这则好消息,颜凉与汤刺虎皆喜形于色。南朝与北齐交战,还从来没有这么轻易地逼退过北齐大军,每每都是输得稀里哗啦,阵亡不少将士。因此往往两军还未开战,南朝已经无吓软了三分,这次不但是灭了北齐的威风,也大涨了南朝的士气。这份功劳实在够让他们二人连升三级的。
颜凉此刻方才想起原夕争硬是将他留下,实在是给了他一分天大的功劳,他想到这里,不由献媚地道:“还是仰仗驸马爷神威,才使得北齐军不得不北撤啊!”
原夕争不去理会他的谄媚,反而皱眉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没有?”
阿福支吾了一下,看了一眼原夕争,才道:“外面有驸马爷的通缉令,只说如谁能提供驸马爷的消息赏金万两,赐千户侯,封地百亩。”
“大手笔啊。”汤刺虎冷笑了一声,道:“一则消息就能赏这么多。”
“此地不宜久留。”原夕争等阿福出去之后才淡淡地道。
汤刺虎皱了一下眉头,道:“驸马,北齐军虽然忙着北撤,可是一直也没走干净,这李缵又急于找你的麻烦,我们不如在这里多待几日。”
原夕争想起阿福刚才谈及通缉令时候闪烁不定的目光,不由轻皱了一下眉头,颜凉倒是干脆地道:“驸马爷说的是,我们还是早一点离开这里。”
他也这么一说,汤刺虎便不再多言,他知道自己的那点机智跟眼前这两个人Jing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阿福从外面买完菜回来,才从自己的婆娘口中得知颜凉他们要走。
“老爷,外面正乱着,你不多待两天才走?”阿福弯腰道。
“不了,你也知道这北齐军不得不北撤,这后面剩下的也就是和谈一事了,这个时候驸马爷的安全最重要,北楚军可指着拿住了他做筹码呢。”颜凉和颜悦色地道:“阿福啊,你也替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密道,不如这一回就跟着我回去吧,一来呢你们一家可以团圆,二来呢我也可以上报朝廷,给你论功行赏。”
那阿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