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叫的,把辈分放低。肖大婶管他们师徒,谁叫她什么都行,都开心。
肖大婶的大部分时间是在逛街买东西,梳妆打扮。或者在老街尽头的那个麻将馆子里筑长城,输钱赢钱,跟一帮子没有事干的闲人玩的不亦乐乎。她不在乎输赢,输了就当是吃药看病去了,赢了就顺道在菜市场砍两斤猪rou或买一只鸡一只鸭回来做给大家吃。肖大婶有的是钱,刘丽雅的老爸定期给她打钱回来,不花白不花。
肖大婶可喜欢若非了,她总是给若非做好吃的,说若非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要多吃。她跟古国雄说,“我自己要是有这样一个听话可爱的儿子,那可好了。长得好看,又鬼灵Jing怪的。”
古国雄乐呵着悄悄跟肖大婶说,“那你就把若非当你儿子,好好的对待他,搞不好将来还能做你女婿呢。”
肖大婶听了古国雄的话,哈哈的大笑,笑声要掀翻屋顶了,从此还真的就把若非当一样儿子的对待。好最好吃的鸡腿鸭腿都给若非吃,还偶然带若非去买衣服鞋子,母爱泛滥的不行。
肖大婶最拿手的就是做酿豆腐。酿的那个嫩豆腐或豆腐泡吃的若非念念不忘。肖大婶做的酿豆腐是馅料放的好,Jing选的瘦rou剁碎,放上藠头苗末子和地瓜粉拌好,再一勺勺塞进豆腐里去,蒸半个小时出锅趁热吃,那样吃出来的味道,有豆腐和猪rou的鲜美之味。
若非说一声想吃酿豆腐了,肖大婶准会在下一餐做酿豆腐,满满的一碗给若非。把若非吃的满嘴油光,伶牙俐齿,一个劲的夸肖大婶长得漂亮长得美长得年轻。肖大婶很喜欢若非夸她,当然肖大婶也是真材实料的美。这不,她的两个女儿都像她,亭亭玉立,出水芙蓉般。
投桃报李,古国雄叮嘱若非有空了帮忙做做卫生,男人干的活统统揽下来。古国雄也时不时的从外面额外的带回新鲜的蔬菜水果放进肖大婶的冰箱。放进去的,其实还是吃到古国雄和若非的肚子里去了。古国雄付给肖大婶的生活费跟吃到肚子里远远不能成正比,肖大婶一直都是亏着来的。可是肖大婶很乐意这么亏着来的,很难得有两个男人给她的家里增添阳气,让她家热闹和快乐着。
时间长了,心细的若非看得出来这个对师徒好的大婶有不一般的眼神。特别是见到师傅古国雄的时候那眼神,瞬时光芒万丈,脸上的红晕也随之而来。
若非发现肖大婶特别爱盯着古国雄的身子看。从上到下都看,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若非也发现肖大婶比他们住进来的时候更爱打扮了,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蝴蝶般绚烂。刚刚住进来时,若非还看见肖大婶的眉头间有忧伤,逐渐的那忧伤也不见了,散掉了,换成了花朵。
古国雄和若非换下的衣服,肖大婶也是抢着洗了。晚上回来,准能看到叠的整齐的衣服放在床上。古国雄对肖大婶的热情也表示感谢,常常帮肖大婶一起做饭。两个人在厨房里两口子那样,你切菜来我炒菜,我放油来你放盐。那个时候的若非就钻在屋子里看书,看刘丽雅读过的课本,看刘丽萍看的言情之类的刊物。
若非记得他们住进来都没有交过房租。几次交房租了,肖大婶都推诿着不需要,不需要。反正屋子大呢,闲着也是闲着。多几个人热闹,热闹。也是,平时刘丽雅和刘丽萍都不在家,就他们三个人住着也显得空荡。有了他们师徒二人在这里住着,还能陪她聊天吃饭喝酒。师徒成了肖大婶的三陪人员,不用付费的三陪人员。
肖大婶不收房租,古国雄也就把钱收起来,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说,“那实在不好意思,你总是不收我们的房租,我们都过意不去。这样吧,以后你要是做头发就到我们店里去或者等你需要用大钱的时候就跟我讲一声。”
肖大婶笑的有点不是自己,说,“好啊,好啊,我一定要做做头发。房租钱你就帮我存着,等我以后需要了找你要。”
肖大婶后来还真的让若非把她原本柔软细长的头发卷成了一个马蜂窝状,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一时间,全条老街的女人都在讨论这个时尚的中年女子。肖大婶趁机宣传,这头发是这年头最流行的,是我干儿子帮我做的。于是,不少女人都牺牲了头发和票子。古国雄的理发店也增加了不少收入。
肖大婶在饭桌上只字不提刘丽雅的老爸。古国雄也不提,从来不会问她老公在哪里做生意,在哪里过日子。从平时里老刘回来跟肖大婶吵架的样式就晓得,他们关系不好,很不好。伤心的事,还是免提为好。免得肖大婶一生气,在他们师徒的饭菜上下迷药或毒药。
肖大婶除了给若非买衣服也给古国雄买衣服。肖大婶给古国雄的衣服是白衬衫和裤子,她要古国雄穿的更时尚年轻一些。古国雄嘴里说不用,第二天还是穿上了。肖大婶看着古国雄穿着她买的衣服,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若非看着穿新衣服的古国雄,心神荡漾着,这个老男人真帅气,更加想跟他揉成一团了。
时间很快,从夏天住进来一直住到了深秋。树上的叶子都变了颜色也掉落了一地。若非由那个羞涩涩的小男孩逐渐的变得世故起来。眼里开始会无故的添加一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