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嗯,知道了。”辽遥兴致勃勃的汇报,却并不能感染杨漾的情绪。
“是遥的电话?”桑揣测的问,“你平时都这么跟遥讲电话吗?”
杨漾看了看桑,懒懒的回答:“就算你是遥的朋友,有些事情我想我也没有义务去向你汇报。”
桑笑了一下,颇有些骄傲的说:“好啊。你当然不必向我汇报。杨漾,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两千万,如果你能离开辽遥的,并且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我马上可以给签两千万的支票。你也应该有梦想吧?你想做什么,也可以提出来,我也可以尽我所能的去帮你实现。”
桑这话,让杨漾不禁抬起眼注视着她。桑被她注视得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作为一个公司的管理者经历过的人和事都让她沉着很多;真正情绪不浮于表面的技巧她就算没能做到炉火纯青,至少也不会露出破绽。
杨漾看了她好一会儿,并没有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不坚定。但是,杨漾还是笑了,笑得既会心也有点点嘲讽。
“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能够帮你实现梦想的能力?还是怀疑我拿不出来两千万?”桑的心虚在这话说出口之后,变得明朗许多;一个真正能Cao作心理战术者是绝不会再次强调自己所能给对方带来的利益的;要的只是等愿者上钩或者等着对方走棋子就可以了。可惜,桑哪怕在商场上再怎么老练,在情场上软肋却还是很难遮掩;只因爱的太真就所有的一切都将难隐藏。
“桑,你要试我试到什么时候?”杨漾回到客厅里,桌上的绿茶还没喝完;杨漾拿起来轻呷了一口,有些淡淡的涩。
这回换桑审视杨漾良久,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试你?”
“一开始并不知道,你的话句句犀利一针见血;确实让我惊惶。但是,你却用钱来利诱我。我想,这绝对不会是一个真实的你。一个人可以从暗恋到明追,再从被拒绝到一直守在身边;这样的感情早就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了。你和遥的感情既然是无价的,你也不会容许任何人对遥的感情是可以用金钱去衡量的——尤其是爱情。你肯定会觉得这是种玷污,是对辽遥的玷污,因为你明白辽遥对待感情也有多真。两千万,对很多人来说会是个多么值得动容的数字,他们拼死拼活去工作或者每天去彩票投注站守着,哪怕中个头奖也可能只是拿到五百万;你却能轻易的砸出来要来换我和辽遥的感情。可是,既然你会认定用钱去衡量辽遥的感情是种玷污,那么这钱肯定就是来冲着我来的。”杨漾将杯子里的绿茶喝完,留一了口含在嘴里脸微微的鼓起。她不喜欢这样子,不喜欢分析别人,不想做一些自己剖白自己的心情的事。
最后,嘴里的绿茶还是咽了下去,继续着不喜欢的话题:“不过,不好意思;我没多大的敛财之心;两千万存在我的帐户里我也只觉得它是一个数字,于我不痛不痒。梦想什么的,是我太不长进了吧;想得并不长远,还没有计划。还有,我也不喜欢别人用钱来衡量我的感情;如果你无法理解或者体会就请不要过问,也不要用你觉得可行的方式来挑衅它。但是,对于这种衡量我想桑应该比我体会得更刻骨!”
“呵,死性子!我终于知道遥喜欢你什么了;原来我们不过都是同一类人。”桑被识破后,自知再装下去也没有意思,倒不如笑了笑还原了她最本性的样子,少了咄咄逼人多了些大方知性的美。
杨漾这会儿摸摸后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个越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别人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她也会以什么态度还给别人:“你追问的那些问题也确实是我应该思考的;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一眼看穿我,没有人来点破它,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去面对。”
桑看到她这个小动作,忽然想起辽遥也做过这样的小动作,心里头暗暗发笑,这两个人有时候还挺像的,也不知道谁跟谁学的:“其实,你不也赖能这么快就识破我在试探你。能这么轻易看穿我的,也只有你一个;无论是遥还是铭子都不及你。”
“或许这就是契机。”杨漾无意于桑这句话是肯定还是赞美随口捡了一个形容词,这个时候她更想坚定的说:“也许,遥也是可以将我完全看透。但,她并不会揭穿我;她总是围护着我,甚至怕一句问话都会伤到我。也有很多的东西,我并不是不愿意告诉她,只是我并不想她为我背负这些负累,这些长久以来的负担一直只是扛在我身上的,我不想强加给她,那不是她应该负担的。”
桑却把这个词听得仔细了——‘契机’;这不就是辽遥说过的吗?辽遥说她和她正是少了一种契机,才无法成为恋人?难道这种契机就是像自己和杨漾一样,能够在一个眼神交换之间看穿对方吗?可能,真是这样吧,说自己了解辽遥,也只是从日常行为、性格性情、习惯上的了解;要说辽遥了解自己也只是浮于表象;中间隔绝了太多的东西,两颗心就变得不能够紧挨了;也许这些隔绝的东西里头也正是太熟悉了。
桑再回想杨漾那些反省的话语,这才觉得她也并不是对自己和辽遥的这份感情,以及对自己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