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辩驳,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以后便知道了。”
☆、027
一个大活人忽然间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了。段玉清原不关心这些,可是她兄长近些日子老是往她这儿跑,顺便还带来了一些消息。凌剑宫的人不再认为他们的少宫主流连在烟花之地,另一个让他们惊恐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在那低沉缓慢的笛声中,段玉清屋中摆设的九盏烛灯忽然间亮了起来,可是下一瞬间又尽数的熄灭了。巫玄黄原本盘腿坐在了烛火中央,此时也睁开了眼,她放下了笛子,目光投向了段玉清。
段玉清微微一怔,这样子的巫玄黄她从没有见过,仿佛是从亘古之初走出来的人。这九盏灯,用巫玄黄的话来说,是那童炜的命灯,灯灭了,那人自然也不存在了这世间了。段玉清揪紧了那从童炜那儿弄来的衣袍,眉头笼罩着浓浓的愁绪,如果真如巫玄黄所说,那么凶手,又会是谁人?谁这么大胆,敢得罪凌剑宫的人?
“这就是巫术。”巫玄黄淡淡一笑,她站起身从那九盏灯中间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有命灯,借着他生时之物,可以窥测他的命轨。童炜他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
“是谁下手?原因何在?”段玉清反问了一句,心中还是有几分不信任,总觉得巫玄黄在装神弄鬼。
“这就要问那童少宫主的鬼魂了,他生前又得罪了哪家姑娘,以至于被人凶狠的杀害。”段玉清的心思巫玄黄猜到了大半,她弯了弯唇角,也不打算在这事情上多说些什么,伸了个懒腰,做这事情可是颇费真气。“我要离开一段日子,段守阳和那童蒙,也回到凌剑宫了吧?你好自为之。”
何止是段守阳与童蒙到达此地,那些宴请的宾客也纷纷地上门来感受这喜庆的一切。悬在屋檐下的大红色灯笼在风中摇晃着,那门上贴着的喜字也浮起了一个角,在轻轻地颤动。凌剑宫的弟子面上没有喜色,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使来客也心生讶异,不由地猜测其中又是起了什么样的变故。
在书房中,那老管家战战兢兢的立在了一旁,不敢看童蒙那张蓄满了风暴的脸。檀木椅子的把柄硬生生的被童蒙给拍碎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将人戳出几个孔来。“连个人都看不好!一群废物!找,继续给我找!”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抵着那冰凉的地面,老管家痛苦地说道:“宫主,属下已经派人将扬州城翻了个遍,没有少宫主的消息,也问过了那扬州城的守卫,他们说没见少宫主出城。恐怕,恐怕少宫主已经遇到不测了!”
“你你——”童蒙指着那地上的人,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猛地向前一步,一脚踹在了那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的身上,直将他整个人都掀翻了,老半会儿都爬不出来。“废物!废物!”童蒙狂吼道。他整个人气得发抖。
“童老弟,也许贤侄他只是玩性大,不多久就回来了呢。”段守阳的面色也是Yin沉沉的,他向着童蒙安慰道,可是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认定那管家的猜想。他的右手装上了一只铁臂,挪动起来如同那笨重的机关,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动。他的左手按在了童蒙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炜儿想来畏惧我,知道我要回来,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外厮混,眼见着就是婚期,他也不会这么没分寸的在外头,我怀疑,我怀疑他……”童蒙仰着头长啸一声,面上满是沉痛之色,他的双拳握得紧紧的,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找,继续派人找!贤侄一定不会出事的。”段守阳沉声说道,“扬州城里头天隐会的分会,我们还可以去那儿问消息。”
天隐会历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别人掘地三尺都不能够找到的人,在他们那儿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童蒙被段守阳这么一提点,立马就带着人匆匆地奔赴天隐楼。一行人几乎将大街给堵住,行路人纷纷地往一边靠,生怕这群带刀的江湖上忽然间发难,最后血贱当场。天隐楼的守卫横着剑,冷眼睨着这群人。
“老夫童蒙,想见见天音姑娘。”童蒙一拱手,沉声道。这扬州城谁人不知他凌剑宫?谁人不给他凌剑宫面子?虽说与这天隐会向来秋毫无犯,可是他凌剑宫的名气在外,怎么说,也会给他几分薄面吧?可是左等右等,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遍,还不见那天音走出来。童蒙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正当他准备硬闯的时候,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我们楼主请童宫主进去。”言外之意是其他闲杂人等都在外头候着。童蒙制止了那一脸怒色的下属,跟随着天一走了进去。
天音早就猜到了童蒙为了什么事情前来,她让人将他堵在门口,不过是灭灭他的气焰。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凌剑宫在四处寻找他们那个不争气的少主子呢,这童炜也还真是没用。
“天音姑娘。”童蒙拱了拱手,丝毫不因她年轻而有所轻视。
天音原本坐在了二楼的栏杆上,听到了这声音,也只是偏了偏头,她捋了捋发丝,懒声说道:“童宫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童宫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