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和接受的事实,易苟待又要离开了,而这一次似乎是永远的离开。
易苟待的声音低沉,诉说着不可改变的事实:“或许再几日我便会离开,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是吗?那这次多久回来?”轻之眼神空洞,墨黑的黑夜里滚动的悲伤快要将她淹没。
易苟待转身拥她入怀,颤抖着回答道:“许是永远。”
“这样…这样…那…那你要怎样才不会离开呢?我跟你走,明日便出发,你要去哪里我都依你,我都依你……”说到后面,轻之已经泪流满面,止不住的泪水流淌到易苟待的衣衫上,温热的泪水瞬间变得凉透。
“明日早晨处理好独孤院的事情我便带你走。”易苟待尚未给出准确的答复,不管怎样,先带着轻之离开这里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日后的事情,还是日后再说吧。
翌日早朝,大臣们又是白来一趟,皇上不早朝。自打武惠妃死后,皇上上朝的时间是越来越少,近日甚至是人影都瞧不见,大臣们失望而归。
“公公,劳烦通报一下,李甫林求见。”皇上的寝殿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光鲜的大臣。
“李大人稍后片刻。”公公进去传话,片刻,公公从门里出来,“李大人请。”
李甫林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就连宰相张九龄具不接见的皇上能如此待见李甫林,不是没有道理,那一张说着好话的嘴下面不知道安了一颗多黑的心,背地里专门坐着害人的勾搭,于是,皇宫里的公公们见着他都要礼让三分。
“劳烦公公了。”李甫林到哪里都说着好话。
“不敢不敢,李大人请。”公公为李甫林开门。
“臣参见皇上。”李甫林跪在地方行礼。
“不知爱卿找朕有何事?”皇上身穿金黄色长衫卧倒在床上,不远处有一鼎点燃的香炉飘着缕缕白烟,眼睛半眯着说着话。
李甫林面朝下跪拜着,挂在眼睛上方的两条眉毛一动,张口说道:“臣近日在长安城偶然打探到独孤氏的后代。”
睡在龙床上的皇上睁开双眼,侧过身来,“哦?竟有此事?他人在何处?”
独孤氏的威名想必没有谁不知晓的,独孤信乃是八国柱之一,而他的长女又是北周明敬皇后,四女是唐朝元贞皇后,七女是隋朝文献皇后,这在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所以独孤氏在前代各朝的影响是巨大的,如今能在此处寻得独孤氏,怕是又是吉之详兆,皇上不免对其有着好奇心。
李甫林瞧皇上上钩了,便继续开口道:“独孤氏的后人便是那独孤院的展柜的独孤轻之。”
“当真?”皇上这才记起长安城内的独孤院,那是此地有名的青楼,听闻那里有五大美人,五人中又属孤独院的掌柜最惊为天人,以往总是听闻,如今被李甫林这么一说,倒像是真的,从独孤氏历代来看,寓意吉祥,若是自己娶了她封为皇后不是能与历朝的先明们被人们记载吗?
“臣所言绝无半点虚言。”李甫林不疾不徐的回答道。
皇上从塌上起身,挥手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将她带来见朕!”
“皇上别急,臣早已派人去迎接独孤姑娘,可惜……”李甫林故意停顿。
皇上急的从塌上下来,坐在床边,“可惜什么?快说!”
“可惜独孤姑娘她不愿意,说…”李甫林抬头瞧了一眼皇上,眉头紧皱,复继续说下去:“说是死也不愿意嫁给皇上。”说完脑门着地的跪拜不起身。
“竟有此事?”皇上听了李甫林的话龙颜大怒,“说!她是不是同张九龄是一路的?朕早该知晓,那张九龄求着朕给一个青楼赐匾,原是别有居心!”
独孤院从未有人敢造次便是因为此事,皇上完全被李甫林的谗言给蒙骗住了,心中满腔怒火不得而发,被气得瞳孔放大:“去!派兵去将她给朕捉来,绑也也要绑来,若是她宁死不屈,那便给她个痛快!”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李甫林转身一笑,他这个学生,尽是给他这个做师傅的添乱,不过这其中能牵扯到张九龄,这事他是再愿意不过了。
独孤院,轻之聚集了院内所有人。
“一早就将众人聚集在此处是有一件事要讲。”轻之挥挥手让几个汉子抬着几只木箱上来,易苟待上前打开,“这里是独孤院几年来挣得的所有银钱,今日大家领着这些钱找个地方自己过日子去吧。”
轻之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叹出声,沐琴也未意料到的问:“为何做出如此决定?”
“这里怕是待不下去了,官府的人还会再来,到时这里便不是安全之地了,你们还是快快分好银钱离开这里吧,怕是晚了就都走不了了,我和易也要离开了,若是有缘,来日自会相见。”轻之说完接过易苟待递来的包裹转身往后院的门走去。
途径小破屋,轻之感慨:“那日你便是坐在此处,我与你两个馒头。”
“现下是不是后悔我出现的那日没有杀掉我?”我给你带来如此多的麻烦,又要弃你于不顾,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