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断不能让它发生。
张睿婕看准时机在一旁附和道:“既然易公子还要在洛阳呆几日,不如我们做个伴,一同游玩。”看到轻之吃瘪的模样真是让人身心舒畅,特别是这人还是易苟待。
轻之双眸如鹰眼般勾着易苟待,这是在别人面前给她难堪,她是真的以为自己给了她点甜头就能任由她为所欲为了吗?“不行。”当下反斥道,“你同我一起回长安。”
果然,易苟待招来王姑,“我们回去吧。”
“张小姐,这里不欢迎你。”易苟待离开以后,轻之单枪直入。
“我不是来找你的。”张睿婕也不是省油的灯。
轻之起身去找易苟待,“她,亦是如此。”走至门外头也不会的说道。
“管家,送客。”
轻之找到易苟待的时候她正同王姑在院里的小亭下喝茶,王姑见她来了立即起身行礼,轻之摆摆手,“坐吧。”
“喝茶。”易苟待给轻之倒了杯茶。
“这个时辰为何在此喝茶?”轻之问道,这会还是早晨。
易苟待笑笑:“除了在这里消磨时光,我不知还能做什么。”放在亭外不远处的手杖迎来了今天第一缕阳光,黑色通透的太阳能板面映出一道白光,易苟待半眯着眼睛,慵懒的模样。
易苟待这么一说轻之才惊觉自己从忙于那件事后疏忽她许久,瞥见外面的手杖,“你又将它拿出来了,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或许吧。”易苟待自己也不清楚,她死死的守住这根手杖为了得到教授的一丝丝消息,仅仅局限于知道,她不能回复,甚至不能告诉教授自己在哪里,所有的无力和盼望都寄托在了这根手杖上。
“不若我们明日再待一天,我陪你四处看看。”轻之看到闷闷不乐的易苟待心有不忍,其中的不快乐大抵是自己带给她的。
易苟待趴在石桌上,石桌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肌肤,冷的她头脑更加清醒,劝道:“你不必为了我改变行程,我也想早些回去。”
轻之低扑闪的睫毛低垂着,目光向下,“你这是在怪我吗?”
王姑一看形势不对,悄无声息的从一旁退下,顺便把旁边的丫鬟们也带走。
易苟待收起了嘴角的弧度,叹息的说:“怎会?”我是怪我自己,不得你心。
“那你为何要说出会离开这种气话?”轻之心里知晓易苟待的重要性,只是这世上还有其它事情比她还要重要并且不能舍弃的,她也是有口难言。
易苟待走下亭子,将手杖取了过来,上面的红色灯一直在闪烁,教授说:“机器修好了,我改进了许多,希望能将你带回来。”机器蓄电要一个月左右,还有时间。
“连你也觉得我是在胡说吗?”易苟待看着轻之,认真的问道。
轻之犹豫的点点头,在唐王朝的土地上,易苟待能去哪里,这天子脚下不论她去哪里自己都会找到带回来。
“你记得我同你说过圣上迁回长安的事吗?”
“嗯。”
“这件事是真的,不久你便会瞧见。”易苟待仔细观察着轻之的变化,在听她说完这句话后轻之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圣上是明君,他不会这么做的。”轻之不愿意相信,这段时间万万不可以,哪怕是明年开春也好。
“你还在自欺欺人。”易苟待瞬也不瞬的盯着轻之,她脸上的淡然出现了裂痕,“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忙的事情怕也是跟这件事有关吧?”易苟待的洞察力高于常人,原先心中的疑虑全部在昨天见过那几人后全部消散,官府的人,还是个高官。
“你怎知晓?”轻之突然凛冽的斥问,“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猛然起身招手就将院外的人全部聚齐。
看着瞬间站满人的院子,易苟待心凉如水,即使她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逾越的,就如同现在。
“来人,将她关起来。”轻之命令身后进来的人,王姑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怎么她才离开片刻便发生这种事!都闹到要抓起来的地步,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真的一点都不顾及吗?
易苟待看着向她逼近的人,平日里装作一副家丁模样的人纷纷向她掏出了刀剑,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
突然,身体被猛烈的向上拉扯,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四周统统变成了黑暗,身体像是没有重力的在空中飘着,周围触碰不到任何的事物,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在,这是怎么了?
众人猛然向后撤退几步,面面相觑的看着。
轻之向前两步,她亲眼看见易苟待凭空消失,一声清脆的声音,手杖落在了地上,易苟待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给我去找!”她不过是想吓吓易苟待,想知道她究竟是从何处听闻那件事的,没想到这一吓竟整个人都不见了,环顾四周,原本聚满了人的院里空荡荡的,手杖被她紧紧的握在手里,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谁都没有看见易苟待是如何消失的,她就这么没了,蓦地想起易苟待说起的,她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