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为了什么,宋瑆晟不会出什么事的,安了安心,伸手推开了用青竹做的门,想起之前自己好不小心撞过一次就觉得心里惭愧。
往里一瞧,一抹浅白色的身影坐在了椅子上,因为是背对着自己,光线也暗,所以也看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但是却传来了一些发霉的气息,凌梓非心中一紧,唤道:“是瑆晟吗?”那身影从背后看应该是宋瑆晟无疑。
可是却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凌梓非快步上前,拍了拍坐在桌旁男子的肩膀,她心里也是愈发的紧张,宋瑆晟在她眼中一直是一个干净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男子,而此时自己弄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要是之前的话,他一定会赶紧起身和自己问好的,可是现在……
宋瑆晟一脸呆滞的侧过头,眼神涣散,看到是凌梓非笑了笑,却能看得出其中的勉强,“梓非,是……是你、你吗?”
凌梓非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极大的疑团,不可能自己几天没有来看宋瑆晟,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最后一次见他虽然有些黯然,但也比这好多了。现在不仅样子邋遢,头发像是几天没有梳洗过一样,胡乱的搭在肩上,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了,这又是为何?“瑆晟你……”刚想问又止住了口,这一切都有些奇怪,先是拓跋庚扈和女人搅和上了,现在瑆晟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被拓跋庚扈抛弃了,伤心过度所致吗?心里不禁对拓跋庚扈鄙夷了起来,连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瑆晟都因为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值得看顺眼的!其实在凌梓非心里,拓跋庚扈也不是大恶之人,虽然利用了自己来为他谋事,但是总体而言是为了这个国家,而他对瑆晟的情感也看在了眼里。但是现在真的应该对他改观了,不可能因为国事就连瑆晟是死是活都不管了吧!
“来、来坐……坐……”宋瑆晟的模样有些呆滞,伸出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又笨拙的收了回去,两手捏着一个红玉制成的锦鲤,那个锦鲤一直是宋瑆晟佩戴在腰间的饰物,只见他眼神躲闪着,“我……我、我没有茶、茶水喝了……”两手纠捏着红玉,头也低了下来,不敢直视凌梓非。
“不打紧,”凌梓非看了一眼椅子之上的灰尘,随手拂了拂,也就坐了下来,看着宋瑆晟瘦削的脸庞,也是有些不悦,说道:“瑆晟,你最近……可吃些东西了?”他的身体披着衣袍,有些不整,也看不出具体的身形,只是那脸庞和暴着青筋的手背体现了这身子的主人瘦得不成样子了。
宋瑆晟目光一暗,“我……我吃、吃了……”
“那你介意让我给你探探脉搏吗?”凌梓非好歹也是学医的,而中医那套望闻问切也在书上看了很多,算是自学了,虽然也只是纸上谈兵,但是一般的症状也能通过这个了解的清楚。她倒是想知道宋瑆晟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然后也不希望他生了病,可是现在的样子,明显有些不对劲。
“不……不了……有、有人……有人来……药的……”宋瑆晟吞吞吐吐的说完,两手捏得更加紧,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凌梓非听到宋瑆晟的话,也是一惊,有人给他送药?那就说明是有人给他看过病的,除了拓跋庚扈会这么做她还想不到有谁,但是为什么宋瑆晟的状况却是愈来愈糟呢?还是给他探探脉搏吧,或许能知道些什么,皇宫的御医也是医术造诣极高的人,不可能治了还会让宋瑆晟变得这样。可是眼下宋瑆晟不愿意让自己探脉,又怎么办呢?
凌梓非也无办法,只好再行劝说就听得门外响起了一些脚步声,但是宋瑆晟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紧紧抓着那块红玉锦鲤。
或许是拓跋庚扈来了,可是现在让他撞见自己在这里肯定会大发雷霆,而且也没有弄清楚宋瑆晟眼下的情形之时,还是不要暴露出来的好,于是招呼陶若和秋雨躲进了屏风后面,恰好将三个人都遮挡住了,透过屏风的缝隙就能瞧见宋瑆晟坐在桌子一旁,像是没有事情发生一般。
随后就看到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居然不是拓跋庚扈!凌梓非心里的结纠成了一团,她真的弄不透这件事了,那皇帝不是说过不会让外人靠近这里的吗?更不会让其他人进入紫竹轩了,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公子,到时辰喝药了。”送药的太监不是其他人,正是皇帝身旁那个李公公。
宋瑆晟像是有些不愿意,摇晃着头,“不……不要……药、药苦……”
李公公叹息一声,说道:“皇上已经为你备好了糖果,喝完药之后就可以吃糖了,这样就不苦了。”那尖细的嗓音让躲在暗处的凌梓非各种感觉不适,果真那太监说话就是来祸害自己的耳朵的。
“糖……”宋瑆晟的眼睛像是点亮了一般,“扈、扈……”听到李公公冷哼了一声,宋瑆晟改了口,“皇、皇上……为……准、准备的?”恐怕是喜形于色用在这里是非常的恰当,没有想到,宋瑆晟对拓跋庚扈是这般的用情之深。
“宋公子,莫耽搁了,喝了这一碗药吧。”李太监将一碗黑稠的药水端到了宋瑆晟的跟前,示意他将其喝下去。
宋瑆晟一手紧紧攥着红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