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头脑。
就听得马嘶声,怒骂声层叠而起,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有些烦躁,有些不安。
就当她有些混乱的时候,耳际旁却想起了一个空灵却无比熟悉的声音,“放下我,你赶紧走!”
心儿!回头一看,就看到心儿趴在自己的背上,一脸苍白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生疼意,“心……心儿?心儿你怎么样了?”
张婈心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般,继续说道:“快放下我,若是这样,我们都走不了?”随后咳了几声,艰难的朝后看了一眼,“不好,就要追来了……”
凌梓非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何?或许是以为张婈心这个样子吧,既然这样,决不能让他们追上,于是脚下生风一般往前跑去,只觉得张婈心的身子很轻,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可是马蹄声却渐渐明朗了起来,终究还是跑不过马匹的。
凌梓非超前一看,差点没有叫出声来,怎么跑到了悬崖的边上,看到悬崖下云层缭绕,心脏一下子悬在了吼间,往回一看就看得一身官府的男子在朝自己走近,那上面绣的白蟒图耀眼无比,只是他的脸看不清晰,他每往自己这里靠近一步就觉得心中的恐惧加深一点,不由得脱口而出,“心儿,不要怕,我和你……”
“凌梓非,不要勉强了,只要放下我,你就能活。”
凌梓非瞪大了眼睛,摇晃着头,有些不安,“不,我不会放下你,我不会……”
可是没有等她说完,背上的女子就挣开了她的手,直直的朝悬崖摔下去……
“不!”凌梓非瞪大了眼睛,从床榻上弹坐而起,是噩梦……到了最后自己竟然完全意识不到那是个梦,喘着气却像是感觉到床畔闪过了一个身影,侧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可是这抹冷香是从何而起?观察到床帘兀自摇曳,心下一紧,莫非不是幻觉?赶紧起了身,连鞋也没穿,可是下了床,这寝宫空无一人,朱窗打了开来,外面风吹着很是舒爽,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才感觉到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喘了喘气,唤道:“陶若,给我备好热水,我要沐浴。”
守在寝宫外的陶若听到了主子的吩咐,应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
凌梓非感觉到身子和衣服黏黏的,很是不适,叹息了一声,等陶若备好了水,就清洗一番吧。可是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竟然真实得让人感到害怕,还有那个身穿白蟒官府的人到底是谁呢?心下堆积了很多的疑问,但是却没有什么法子解决,只是个梦,不要紧的吧。
等陶若备好,凌梓非好好沐浴了一番,这才觉得舒适了一些,随后又和陶若、秋雨两人用了一些膳食,就回了寝宫,待秋雨出去烫茶,凌梓非这才问道:“夜无和日清两人还好吗?”这么多日过去,她没有过问那两人的消息,一是怕被拓跋庚扈查出来,二是觉得他们已经不欠自己任何恩情,所以也就没有召见他们。可是现在情况有些急迫,若是不让他们帮助自己,恐怕不得成事。
“恩,主子,他们两人都很好,且已经得知主子并未出宫的消息,就等着主子吩咐呢。”
凌梓非点了点头,朝陶若说道:“跟他们说,让他们在到庭院里来见我。”
“是。”虽然搞不懂主子现在的目的,但是似乎有些紧急,所以陶若也不耽搁,直接出了寝宫。
凌梓非扶起前额,踌躇了半天,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是秋雨回来了,朝她一笑也不做言语,看着她将茶水斟好,递了过来,随即拿起了茶杯,极为美味,吞咽下去还能感觉到口中残留的余香。这就是赵嫣儿带过来的茶叶吧,果真是人间难得几回品,真是享受。
可是心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天牢受尽了折磨,自己却在这里享福,真是讽刺。
低低叹了口气就看得陶若匆匆忙忙从外面赶回来,朝自己使了一个眼神,凌梓非会意,随后留下陶若和秋雨两人,只身往庭院走去。
到了庭院,桃树枝早已没有了桃花,连落在地上的花瓣也渐渐和泥土混为一体,分辨得不是很清晰,走了几步,庭廊也被众多的桃树给遮挡了开来,这才安心唤道:“出来吧。”
就看得两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般,随即跪在了凌梓非跟前,“主子。”
凌梓非苦笑着,拉起了两人,“你们不用拘于礼数。”
“是。”两人起身回答。
凌梓非叹息了一声,他们实在有些古板,不过也无大碍,“虽然你们已经还了恩,但是我想请你们再帮我一个忙。”
“主子,无论何时,主子的恩德毕生难忘。所以无论是刀山火海我们都会为主子闯的。”
“额……”凌梓非挠了挠头,其实没有那么严重,随即将事情吩咐了下去,这才让他们去办,自己则回了寝宫,看到陶若和秋雨两人看着自己回来一脸疑惑,也没有多说,直接道:“最近都忙坏了,我们去见见宋瑆晟吧。”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拓跋庚扈一时改了性情,居然将他口口声声说的爱的人抛在一边,而与其他的女子鬼混在一起,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