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泽做的早餐。
可是今天,我却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不是手机,是座机。我将毛巾被拉过头顶,困得不想睁开眼睛、更不想动弹身体。可是那电话执着地响个不停。
会打电话来的,只有水泽吧。我模糊地想着。
水泽总是在有急事要问我时,才会在我睡觉时间打电话打到我醒为止。比如,她上次也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硬将我吵醒,为了问我晚餐要不要吃特级寿司,要的话她可以订到今天最新鲜的一批三文鱼,迟了就订不到了所以要立刻问我。
……呼,是水泽的话,不让我睡觉我也可以原谅的!翻身,翻身……翻到床沿,摸啊摸的终于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放到耳边,按下键。“……优?”
“IMAI。今天樱川停课了。”水泽压低了声音,顿了一下。她的身后传来杂音,似乎有人说话,水泽就很不方便似地保持着沉默。片刻,等旁人走开了之后,她继续说了下去。“来了许多警察。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校长他们正在拼命阻止流言的扩散……安云野雅纪,似乎被杀害了。”
STOP
番外篇1
君という光
泪水急遽的在我掌心中流散。
“光……”即使曾经存在过的岁月流到了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即使此刻周围站着好多人,即使这一辈子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知道了……终于还是放任自己,撕心裂肺地哭倒在地,在铁灰色的雨幕中呼唤起她的名字。
如果那时候,我说出来了的话……
眼泪自由了。胸口的悸动却被束缚得更紧,无法喘息。
我是东条凛。
东条家原本是京都的旧贵族后裔。从我的祖父那一代起就已变成经营大岛绸的商社。记忆中自己从来没有穿过大岛绸以外的衣服。
尽管从小就很憧憬洋娃娃般的美丽洋装,但是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在长辈全部去世之前我所有的心愿都是不被实现的。
正如没有人知道,我其实讨厌从小就受到训练的繁琐的和食礼仪,还有那挂在房间壁龛的水墨画。
她叫时枝光。
远亲的孩子。初次见面的她,是一个24岁的留洋归来的可爱女性。
那是一个阳光异常耀眼的午后。
料理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必修课。那天中午,我烤出了自己心里清楚是非常糟糕的巧克力曲奇。
而她,很不走运的成了品尝那些曲奇的人。
穿着牛仔裤、醒目的T恤衫。摘下浅色的太阳镜后,一双青春逼人的目光带着和蔼的温度望向我。“你就是凛吗?真的好漂亮……”
这样的赞美传入耳中就和呼吸一样自然。然而那一瞬间,我的心却微微地动摇了一下。随即以无懈可击的姿势低头行礼。“时枝老师。”
“老、老师什么的……”她像学校里的小男生似地用手摸着后脑勺,又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端正的五官、漆黑的短发、甜美的笑容。美少年般优雅而中性的气质。
没有过度女性化的矫揉造作。她不拘小节的举止和开朗的笑颜让我羡慕,成为了我一生都无法找到替代的憧憬。
她说,回国之后在一所中学教英语。同时受到东条家长辈的拜托,对我进行辅导。所以会借住在这里。
我12岁。
她教我读英语版的童话读本。
虽然有许多磨难,但是要有勇气。结局一定是王子和公主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
每一次她坐在我的对面,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凛要是再活泼一点,会更可爱哦。”我都会为自己长久以来养成的过度礼貌的拘谨态度,羞耻得快要掉下泪来。
明明很想像她一样坦率的说说笑笑。明明想要表达出自己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学习的心情。
知道自己和她是完全相反的存在,却害怕被她讨厌。
我生日的时候,她送了大捧的花束和双层的西洋蛋糕给我。
那红色的娇艳的花朵,叫作玫瑰。在许多年以后,这种花束在我们国家也成为了男性追求女性的固定礼物、求婚必备之物。
那铺满了雪白nai油的蛋糕,柔软而甜蜜。一如她陪在身边时,我紧张到快要融化般的难言情绪。
如果那时候,我说出来了的话……
夜深人静时,躺在奢华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失眠。
在眼前晃动的,永远是时枝老师说的话、时枝老师丰富的表情、时枝老师的一举手一投足、时枝老师的正面侧面……
渐渐地,闭上眼睛就会幻想被时枝老师拥抱,幻想时枝老师的吻落在我的脸上。
少女时代的我真的纯洁到不染尘埃,这一点我现在想起来就是觉得很想笑。
在学校里,一天下课,三个女同学满脸神秘的凑过来,小声透露给我听“东条!班长他喜欢上你了哦!”
“什么……?”我困惑地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