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有人子虚乌有的事情了,邱卿家对国家做了很多贡献,你的功劳朕都记在心里,听到这种话,朕是不信的,认为这是谣言。朕一向认为邱卿家是个聪慧之人,应该懂得如何分辨谣言和真相,而邱卿家今日的表现,实在让朕有些失望。朕知你素来与年大人存有隔阂,但朝廷命官均应为朕效力,为百姓做事,而邱卿家今日却为个人私怨,而把这些事情闹到朕的面前,朕不希望有下一次。”
华起恩说完,拂了袖,说:“今日到这。”
“退朝~~~”
下了朝,出了宫,一路上睦轻痕和年景容保持沉默的默契。
直到回到暗影楼楼中,睦轻痕看着身边的年景容,直接问:“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今天这样的结果?”
年景容笑道:“皇帝处于顶层,他管不了那么多事情,所以需要朝廷命官帮他管理。他需要的是平衡,而邱少临想打破这个平衡。你我如今是一体,邱少临动我,不就是动你吗?”
睦轻痕应道:“正如你前面所说,若是我倒了,朝堂上会有更多势力倒向邱少临,这是皇帝不愿看到的。有时候真相对于皇帝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邱少临挑战了他的威严。他这不是逼皇帝认错吗?赐婚给两个女子。真是……即使是真的,华起恩这种人怎么可能认错啊。”
睦轻痕换了朝服,去沏了一壶茶,面对着年景容,又说:“你说华起恩会不会怀疑你的女子之身?”
年景容抿了一口茶,说:“茶叶放多了。”她放下杯子,又说:“他当然会怀疑,虽然他现在号称皇后病卧,但事实毕竟是皇后和长公主私奔了,这简直丢尽他面子好吗?他当然有可能怀疑我们两个也是女子相爱。”
“那为何冒险?”
“我的确是在等邱少临提这件事情,但我没想到他会在朝堂上直接提出来。”年景容笑了笑。
睦轻痕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所以……他说的人证,是浅瞳,对吧。”
“对。”
“你要动邱少临了么?”睦轻痕问。
茶是好茶,茶香四溢,而茶水澄澈,不似人心的浑浊。年景容看着睦轻痕,并不答话,她只是好好的看着这张她喜爱透了的脸,轻轻地笑了起来。
睦轻痕撇了嘴,“你说话。你想怎样对付他。”
“交给你好不好?”年景容斜靠在座位上,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
睦轻痕笑了,说:“我还以为你又会Yin阳怪气的问我是不是不舍得这类混话。”年景容坐直了身,往前倾了倾,用食指戳了一下睦轻痕的脸颊,“很明显你的夫君我就比那个无耻小人好很多嘛,我才不信你会这样没眼光。”
“还是第一次听见你骂他。”睦轻痕笑,“那我要怎么做?”
“你喜欢啊,我是睦大人身边的狗腿子。”年景容说完,像模像样的汪了两声。睦轻痕便说:“你在我面前这样我会觉得你很可爱,但我不想旁人这样说你。”
年景容摆了摆手,说:“穿儿的祭日快到了,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想等他祭日的时候,带你去看看他,他救了我一命,我才有可能伴你余生。”
“这是考验吗?”睦轻痕道。
“我只是不希望你的心中还有芥蒂。我也希望他知道,我还是选对了人。虽然有些愚蠢,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可是动了邱少临,所谓的平衡不也失衡了吗?”睦轻痕问。
“等把邱少临动了,那就不需要平衡了,我们直捣黄龙。”
睦轻痕一惊,年景容看在眼里,便说:“当然,这得等你除了他再说。”
几日后,探子急报,吴军进犯,边关疏忽,岌岌可危。
华国朝野皆惊,一直以为华国军力强盛,吴国不可能主动进犯,然而吴国不仅仅进犯了,而且还让华军节节败退。虽然不至于丢了城池,但华国从来自诩国力强盛,却被吴国此举打了脸。
华起恩看见边关加急信函后大怒,邱少临近日的行为本已经让华起恩不能称心,而此番虽与邱少临无关,但邱少临却是军方最高指挥者,华起恩便把所有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邱少临却不知前几日已触龙颜,但边关失利他身为军方总指挥的确难辞其咎,便想自动请缨去边关把吴国给打回去,但转而又想,若他离开了华都,睦轻痕和年景容便更易把控京城,况且打仗并不是小事,并不是一头半个月就能够解决,若是几个月下来,华都的形势谁知道会变成怎样。
他当下觉得,不能走。
只是即使他不主动请缨,若是前线继续败退,这已经有损国威,华起恩定然会派他前去镇压,甚至去把吴国给扫了。若是从前,他定然已经跃跃欲试。当今天下,燕国弱小,依附于华国,曾经可以与华国匹敌的秦国已灭,而吴国国力尚不敌巅峰时的秦国。若是把吴国给灭了,天下便一统,他定然可以名留青史。
以一个将军的身份。
但他不仅仅想做将军。若是华都没有睦轻痕和年景容,他大可先把吴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