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个个两眼冒光,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该女子。感受着一道道如豺狼般yIn邪的眼睛,女子坚毅的眼神出现了慌乱和惊怕,不安的眼神来回飘渺着,似要找到焦距。突然她眼神一亮,直挺挺急切切眼巴巴地盯着角落里用怜惜的眼神望着她的少年。那双杏眼如利刃般望穿秋月,接到女子求救的信号,少年有些犹豫,沉yin不语。
老鸨兴奋地看着令她满意的反应,张嘴便是惊人之语:“各位爷也看到了,咱们姑娘柔弱无骨,十指纤纤,脸蛋更是如荔枝rou一样嫩白香软,就是那月里嫦娥也未必能比下去,各位爷可要抓住机会呀!”
“少废话,多少钱?”
“一口价,一千两。”
“这么贵,你抢钱哪!一千两能买一百个丫头。”
“爷,咱们这位姑娘可是大家闺秀出身,文墨不说,手巧伶俐,女红等等样样拿手。再说,这绝般的俏脸,咱们雎宁县可找不出几个,养在家里既能伺候爷又能读书作画,这样的美日子哪里找啊!”
“话是这样说,一千两也太贵了。六百两,我买了。”一位大腹便便,身穿绫罗的中年男子道。
“不行,一口价,一千两。”
“七百两,再多不买了。”中年男子显出不耐的样子。
“这……再添点吧!我们买她,打通官府,衙门也费了许多银钱,总不能做亏本买卖吧!”
女子绝望地看着自己被当做货物一样讨价还价,眼泪流的更凶了,似有决绝之意,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缄默不语的少年,眼内无声的渴望似要灼伤少年的心。
“七百五十两,多一钱也没有!”中年男子想了半天又涨了五十两银子。这时场内的男人唏嘘地望着他,似是看傻子般看着中年男子,要知道七百五十两可以买几十个丫头,何必为一个女人花那么多。
老鸨见场内无人再出高价,犹豫半天才迟迟地说:“七百五十两便……”
“一千两。”话还未说完,在全场惊愕的眼神中,老鸨惊诧的目光中,女子死灰复燃的热泪中,少年喊出了一千两的数字。
少年沉着地走到前面,直视老鸨的目光,平静地说:“一千两,这姑娘我要了。”
老鸨打量了一眼少年,眼神浮现几分不屑,僵笑着一张半老脂粉的脸,不相信地问:“这位爷,我们如意楼店小利薄是不打借条的。”
少年凌厉的眼神射向尖酸刻薄的老鸨,威严地呵斥:“哪来这么多废话,把这位姑娘的卖身契拿来。”
老鸨被少年冷峻的目光吓了一跳,脸色一变,谄笑地说:“那是自然。”继而对下人道:“去把卖身契拿来。”稍时一张盖有印章的契约递了上来,少年仔细看了一遍,掏出藏在靴子里的钱拿给老鸨道:“这是一千两,从此你们和这位姑娘两清了。如果再找这位姑娘的麻烦,就请到青州刺史府走上一趟吧,我想刺史大人很乐意招待你们。”
久混色场的老鸨脸色一变,细心留意少年,少年看上去清瘦秀lun,朴简无华,内里却隐隐一股威仪之态,勃发着金贵之势。老鸨立刻扭转先前傲慢的神态,弯着腰赔笑道:“那是自然。这虽是烟花之地,可买卖信誉还是讲的。自古人财两清,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那就行!”少年把卖身契撕得粉粹,走至女子身旁为其松开绳索,拿下口中脏布,小心地扶她起来,旁若无人地带着女子离开了如意楼,只留下场内炸开的喧闹声。
回到同福客栈,少年拜托伙计烧了一大锅滚烫的热水,送到楼上房间后,自个儿跑到药铺买了治疗鞭伤肿烫的白药静候在房前。
更漏余烬时,房间终于传来了女子轻呼的声音,少年轻敲门得其允诺后方悄悄推门而入,入室芬芳,一张婉秀纯美的脸如三月桃花挂满枝头,乌黑的密发如舟弦般缠绕。少年惊艳了一番,立刻收起了心思,把手中的药递给惊慌失措的女子:“这是上好的祛瘀治伤的白药。”
女子沉默地接过药,坐立不安,好大一会儿才大着胆子动手脱少年的衣物。
少年吓的跳出一米开外,两手抱胸,斥责道:“干什么?”
女子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少年忙跑上前拉她起来,连声抚慰道:“没事,没事,我没有怪你,你别害怕,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女子,只不过出门在外,男装比较方便。你的卖身契我已经撕了,我手里还有一些碎银子,等会儿分你一份,你当做盘缠投奔亲人去吧!”
女子惊异地望着少年,只把少年看得有些不自在才脸微红的收回目光,双眼浸满泪水,直挺挺地跪在少年面前,泣声道:“恩人重生之恩,朱蕉毕生难忘。父亲沦为边陲苦力,母亲病死家中,所有财务皆被官府收没,往日的亲朋好友个个躲而避之,唯恐沾惹半点是非。无奈之下,我只好投奔舅舅,指望他能帮衬些,谁知将至雎宁县不过两日就被狠心无良的舅舅卖到青楼。若非遇到公子,这副身子也不打算要了,不如一头撞死来的爽快。”
少年叹着气扶起哭的悲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