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侍卫将扭打在一起的大臣分开。林瑄目不斜视得踏入大殿之中,在场的人都屏息注视着身着黄色蟒袍的玉面俊秀男子一步一步走到殿前皇位的台阶下,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睥睨所有人身上的华光让人忍不住想要追随。他冷清的声音穿过殿里每个角落如同冬日里的月光,“诸位大臣今日甚是Jing彩,自先祖创立照国开始,应该是第一次群臣在乾坤大殿大大出手此种惊世之举必须要记入史册,让后人瞻仰。”一个个如出鞘之剑的大臣们像被放气的皮球各个都推推搡搡半天仍是可怜的户部大人被推到风口,新任的户部大臣卢琳四十五岁出头做事稳重干练,他先向王爷施礼谨慎道:“王爷,实在不是大臣们聚众闹事,只是大家关心皇上…….今日早朝按例…..可左丞相和三位老臣说…皇上龙体欠安——”
“他们说得没错,皇兄龙体欠安期间一切事物由本王打理,这里是皇上的圣旨——本王准许你们在之前有异议,念在你们忠心护住上…..若是看了这道圣旨仍然纠缠不清…..那别怪本王怀疑你们别有用心,图谋不轨。”林瑄的话一句一句回荡在大殿中惊得大臣们半天都不敢吱声,没想到王爷做事斩钉截铁不留余地啊。
“若是雍王图谋不轨又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四处的目光如箭一般射过来,还是御史台的大人们敢说啊,大臣们纷纷替御史台当今的御史明值捏了把汗。
“明大人你是老臣,怎么跟着瞎起哄。”护国公摸一把胡子眉头皱成八字用心良苦得道,“雍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断不会做如此不仁不义之事。”
“只可惜护国公你说的不算,臣等必须要雍王给个交代,今日见不到圣上我们是不会走的!就算是死也要见圣上一面!”明植咬牙道,腰板挺得笔直似乎是大殿里的柱子。护国公瞅他的眼神一股埋怨刚想开口,看见林瑄伸手制止大殿再次陷入沉静,雍王的声音很好听如入口的玉酿入口清冽却后劲儿十足,“皇兄已经起驾去了外郊行宫养病,如果明大人非要见皇兄本王派人送你去行宫跟着伺候。皇兄手谕在此本王临朝监政,若是其他人和明大人一样任性难道是连皇上,本王的话都不信了吗?皇上突染疾病已然让太皇太后和本王措手不及,诸位大臣食君之禄不该为君分忧么?若是有Jing力担心本王谋蹿,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个皇位本王不要,你们便是求本王来坐我林瑄都不会来。不知道....诸位大臣还有什么不放心,本王的话就放在这了。若是诸位大臣无事,今日退朝!”
“明大人,怎么办?”一群大臣围着明植干瞪眼。
“这….唉……!”明植泄气得一拍大腿,“散了散了!”
左丞相悄悄看了季沐之一眼小声道:“…..希望…最后不是真得求着雍王继位…..”接着摇摇头叹了叹气,天数总是在变不知道眷恋了谁。如此一闹下朝后再没人说雍王逼宫造反,各位大臣都乖乖去府衙处理公事。
刚稳定人心,林瑄忙着坐在大殿里处理各府送来的奏折,纵使有左丞相带着人帮衬着批阅等着林瑄看得奏折也要耗费三四个时辰,派出去寻找林瑾的侍卫越来越多林瑄心里着急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居心叵测掳走照国皇上必然要谈一个好条件,脑袋里正胡思乱想奏折因手上用力过大明显能看出痕迹,林瑄木无表情放下笔唤道:“常安——常安。”不似往常常安没有及时回应,匆匆跑进来的公公一脸惊慌,“回王爷,常安公公刚刚走开,您有何吩咐?”
林瑄正自烦躁挥挥袖子,“没事下去吧。”此时常安神色焦急得跑进殿里,林瑄抿嘴蹙眉棱角分明的脸上近来都是黯淡之气反倒有种Yin郁美。常安伏地高呼:“不好,王爷出大事了!”林瑄刚随手拿起的奏折又扔到一边不以为然又自嘲:“这宫里还能出什么大事?”皇上都被掳走皇后不知所踪宫里宫外一片混乱林瑄想不出还有什么大事。常安见林瑄一脸苦笑知道他肯定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急道:“太皇太后派禁军去王府把王妃抓进宫,左右丞相和护国公已经被太皇太后昭进安寿宫。”
“什么?!”林瑄几乎不能将常安所讲串联起来,皇祖母抓悦君作甚?他快步走下殿前抓住常安前襟低吼道:“你说什么?!”
不一会儿,林瑄快步走在宫里的小道上早已慌得六神无主,嘴里不断念叨着:“冷静,林瑄一定要冷静,冷静。”没走几步撒开腿奔跑开来直奔安寿宫。推开安寿宫的大门太皇太后正端坐在大殿之上似乎早已预料到林瑄会来,他顾不及其他忙着跑到太皇太后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得问道:“皇祖母你把悦君带进宫了?”在林瑄的心里皇祖母一直是慈爱而端庄,即使是把悦君弄到宫里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出面把她带走而已。
“嗯,是的。”太皇太后抿着嘴,看着面前的孙儿奔跑得衣衫不整讶异道:“瑄儿你的靴子呢?”林瑄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左脚上靴子跑丢了,他拉住太皇太后的手道:“皇祖母你把悦君叫出来孙儿带她回去。”
太皇太后摩挲着衣角正色道:“这不行。”
“为什么?”林瑄几乎不敢相信,“难道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