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见到公主人影,“长公主人呢?”正厅里只有季沐之坐着出神。
“长公主正午时出府了。”季沐之沉声道,脸色不善瞅着一哲的眼神带着讨厌。
“怎么?季大人心疼美人了?”季沐之昨日去了靖州牢房是长公主默许的。
季沐之抬头冷眼看了看一哲,孤傲道:“连长公主身边的护卫都是冷血的刽子手,只会落井下石。”季沐之对长公主囚禁邵小姐的事多有怨气,见了一哲正眼都不想瞧。
“我劝季大人说话小心,听说季老爷家教甚严,没教过你祸从口出么?”一哲脸上笑意全无,冷声回道。心里倒是认同了长公主对季沐之的话,迂腐顽固。
季沐之刚想还嘴,顾及长公主说一不二的作风,冷哼一声调过头去,像是斗败的公鸡。一哲也不想和他多言,转身朝门外大步走去,心里咒骂晦气。
Yin冷chaoshi的大牢邵澜毓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住。夜里传来呜咽声让她睡不着,除了昨日爹爹来见过一面让自己好好反省,还有季公子,邵澜毓有些后悔,更气李临不说实话,不过她能感觉到李临就算与黄龙帮有瓜葛,他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没想到冰山“男子”竟然是长公主,唉,真是害苦爹爹了(==古代版坑爹小能手)。邵澜毓坐在干燥地稻草上,撅着嘴越想越气,“这个什么长公主真是我的克星。”见了两次败了两次,想想都郁闷。
“看来邵小姐在牢里过得不错,还有力气骂本宫。”林澈踏着步子进了牢室,隔着围栏扫了一眼邵澜毓,面容有些憔悴不过脸上的灵动劲儿没少一分。
邵澜毓偷偷吐吐舌头,俏皮的表情美得让人晃眼,嘴硬道:“明明是你偷听人家说话,还恶人先告状。”今天她还是办着男装,云色的锦衫外套橘色锦坎肩,面如玉冠,却冷若冰霜,没想到她传艳色的衣服更显得高贵冷清。
“巧舌如簧。”林澈站定后,见邵澜毓出神盯着自己方才缓缓开口:“你盯着本宫看什么?”
邵澜毓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礼,“没什么,难得见到公主不得好好瞅瞅。”语气俏皮,让林澈也难发火。“你...伤怎么样?真的对不起,那天不是故意伤到你的....”邵澜毓听爹爹说长公主受了伤,心里内疚,不用说也是自己害得,可是拿着匕首地时候已经很小心了。
她的眼神让林澈有些不适应,微微避开,“不妨事。”林澈受得伤本就不在脖子上,而是内伤不过那晚天黑邵澜毓不知道罢了。
“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邵澜毓问得突然而直接,到让林澈有些恼火,“你怎么知道我会放你?”
邵澜毓得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会的。”
林澈甩了甩袖子冷声道:“等抓到李临再说吧。”头也不回地出了牢室,任由邵澜毓清脆的叫唤声回荡在昏暗的牢房里,仿佛笼子里的百灵鸟。
十日后。偌大的校场里,一哲奉命紧紧看住邵小姐。校场周围重兵把守,校场外早已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靖州百姓听说长公主巡查到此,竟然发现邵太守女儿竟然是黄龙帮二档家,今日处斩。爱热闹的百姓才不管官府戒严,这次邵太守家里出了如此纰漏,简直是百年一遇的大笑话。
林澈站在台阶上,身上穿得是皇上赐得皇子明袍,头戴明黄色皇子帽冠,眉宇间竟是英气。林澈开口轻声道:“邵太守今日本不用来——”
“臣分内之事,多谢长公主体谅。”邵太守皱着眉头,夫人今早哭晕过去,看着心疼。
“邵太守大公无私,回京本宫向父皇给你请功。”林澈抬头望着Yin郁的天空,心情有些激动。
不多会,披头散发的女子便被按到台前,身后刽子手明晃晃的大刀晃得邵太守脑袋阵阵眩晕,林澈刚刚走上前一步,“砰”一声林澈转头只见邵太守已栽倒在阶前。
“传大夫来——”林澈没想到邵太守还没撑到行刑便倒了。邵澜毓远远看到父亲跌倒拼命挣扎,嘶吼着想发出声,却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嘴里塞着东西急得“呜呜”地叫。
周围的侍卫急忙把邵太守给抬了下去,林澈丝毫没有要耽误时间的意思,又上前一步。
“长公主,时辰已到。”正午阳气最盛,不怕厉鬼。
林澈见自己的侍卫朝她点了点头,用力攥紧拳头,冷声道:“行刑——!”
“行刑——”传唤的侍卫洪亮悠长的声音响彻校场,就像是阎王的召唤。
果不其然,李临带着一众人马冲了进来,林澈嘴角带笑,现在去黄龙帮围剿的官兵应该也动手了。四周一片打斗,林澈高声道:“李临本宫敬你是条汉子,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林澈赌李临来只有五分把握。
李临抢占到邢台上,发现那披头散发的女子并不是邵小姐只是身形想像就只上当,他来之前何曾不想这是陷阱,不过邵府几日来一片昏暗,李临气太守无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去送死,本以为长公主心狠手辣好大喜功想拿邵澜毓当替死鬼,没想到竟然赌上邵太守邵小姐的声誉来做陷阱。眼看着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