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送来没?这副药就新配的方子,我要着王爷吃下去的反应才安心。”屋内婢女太监早已屏退,季悦君听婉晴说完忙应道:“我这让荷儿去催。”
婉晴回过头去脸上瞬间蒙上Yin影,伸手掰开林瑄的嘴巴迎着床榻前的烛光看了看舌苔的颜色,颜色越来越凝重。打开随身的药箱,谨慎地摸出一只Jing致小木匣,木匣里装着一粒药丸。婉晴瞪着林瑄命令道:“王爷不能英年早逝啊!等你醒了,看我不好好教育你!”说完小心翼翼地用银质刀具将药丸切成两半,将半粒送到林瑄嘴里去,喃喃道:“治标不治本,唉——你这臭小子....”婉晴眼睛里噙满泪水。
“婉晴,药来了。”季悦君端着药碗进得屋内,婉晴忙背过脸去生怕季悦君看到。季悦君忙着进来接过药碗却忘了托盘,怕碗里的药洒了顾不得抬头,小心来床榻前细细地将碗里的药一勺一勺喂到林瑄嘴里.....
第二日,林瑄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头疼欲裂却顾不得疼,撑着床案剧烈地喘息着,梦里所有的大臣都在逼自己休妻巨大的声浪里无论林瑄说什么都没有人听得见。
季悦君轻轻拍了拍林瑄的背,柔声道:“可是做噩梦了?”
林瑄正自出神吓了一跳,抬头对上季悦君清澈的眸子,愣愣道:“嗯——”
“不怕,梦都是反的,”季悦君安慰道,“来,先喝口水,把药喝了。”
林瑄心中酸涩,梦是反的?是真的么?无奈望着季悦君手中的药碗问道:“婉晴来过了?”
“嗯,药是婉晴开得,下午她会再到府上来一趟。”季悦君刚拿起汤勺,林瑄拿过季悦君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方道:“本王累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说完便又躺了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季悦君。
愣了片刻,季悦君行礼道:“王爷好生休息,悦君告退。”
林瑄蒙在被子里睁着眼睛,身边全是寂寞。
“王妃,您....”珠儿正在外殿里收拾见季悦君出得内室脸上两行清泪甚是扎眼。季悦君摆了摆手忙朝殿外走去。珠儿望着同样一脸不解的常安嗔道:”定是你那高高在上的王爷惹我们家小姐生气了,男人就是变心快!”说着将手里的抹布狠狠朝常安身上一丢,常安避之不急只好挨着,抹布上的灰尘呛得一脸也顾不及,见荷儿也跟着跑出殿外,小声直叫唤:“这关我哪门子的事我常安多冤枉。”常安知王爷这次肯定是把王妃气得不轻,从来没见过王妃流泪,难道王爷真打算纳妾?常安纳闷起来.....
婉晴没有想到将实话告诉林瑄之后他竟然如此平静,“怎么你?也不是没有希望治好——”
“没事,”林瑄端坐在桌案前轻声道:“既然连婉晴都说棘手,本王心急也没用。何况本王的病是几次重伤将身体根基给坏掉了,只怕会越来越糟。”
婉晴沉默不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谢婉晴,没有将实情告诉悦君,更别告诉圣上和太皇太后,婉晴算本王求你。”林瑄望着婉晴央求道。
婉晴心疼林瑄,终是点头应允。“但是王爷要切记大喜大悲,万万不可再受内伤,轻则内力尽失,重则——”
“婉晴谢谢你,你也知我从小苦练武功的缘由,若让我一生只能这么活着,我宁愿现在去死。”林瑄不等婉晴说完便冷声说道。
“王爷从政治国哪里需要马上治天下?”婉晴错愕忙道。
“婉晴即便不懂朝政,也明白天下并不太平。我有生之年四国难免有征战。林瑄不求其他,但求替兄出征,只望那时婉晴切莫阻挠。”林瑄平静地望着婉晴声音不大,字字铿锵有力。
婉晴脸色巨变,惊道:“你这身子还要去战场?你不要命了么?”
“婉晴也说我不再受伤便可。”
“王爷当婉晴是什么见识战场刀剑无眼,王爷武功高强又如何,能挡十挡百挡千,但能挡万么?!”婉晴厉色道。
“婉晴莫要小看本王,若是不能为皇兄分忧为照国杀敌,本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哼——”林瑄气道。
不说话的两个人赌气坐着,最终婉晴松了口,道:“若是真有一日王爷非上战场不可,婉晴也绝不脱后腿。”
“真的?!”林瑄高兴得笑起来,“婉晴我们一言为定!”
“等等——,那时候王爷可得带着我随军,”婉晴翻了个白眼儿,“真是被你害死了!又有得忙了,你这臭小子竟给我添麻烦。”
“哈哈哈...婉晴有你在身边本王必然长命百岁。”林瑄爽朗地笑了起来,豁达得道:“不过婉晴也不必过多压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唉——若是雍王妃知道了,恐怕——”婉晴意味深长得望着林瑄。
林瑄听到季悦君的名字脸色微变,抿嘴道:“既然事情无法改变,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忧心。”
“算了——婉晴是没本事劝你,王爷照顾好自己。”婉晴望着林瑄嘱托道。
从林瑄醒酒那天到林瑄要离开京都陪太皇太后去倚山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