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里了。我若是知道结果,我又干嘛问你呀。”
徐逍听着她说话,自己也点点头。但是没回答,只是捧着新盛的粥放到一边呼去热气,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看她。
“你觉得是你赢还是我赢?”
简清摇了摇头。
“按徐将军这个说法,我觉得我应该是输了…”如果我赢了,你还会这个模样来对我?但是让简清猝不及防的是,自己在刚嘟囔完,徐逍就俯身而来、把她压在身【下。
一吻。
——
京都皇城,景和殿。
王以俞刚给梵儿服了药,如今正坐在床榻边遐思。
“太后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就先行退下了。”宫女们躬身一拜。
“且慢。”
“太后有何吩咐?”
王以俞故装淡漠,眼睛不自然地放到梵儿身上,轻问:“今日你们取得药来时,是何人给的?”
“回禀太后,今日是太医院送来的药。”
“喔?”王以俞回头看她,带着一些质疑:“那温尉郎可有再经过这边?…哀家的意思是,梵儿的药方是温尉郎提出来的,用药的时候怎可不见踪影?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何人担待?”
“太后所言极是,是奴婢疏忽了!”几个宫女连忙跪下,对于王以俞的话没有半点怀疑。“待明日,奴婢自当和太医院那边说一声,让温尉郎也随同而来!”她们只是单纯地不想承担责任,而王以俞那边……她们也只是单纯地认为,太后在担心皇子的安危罢了。
包括王以俞自己,也是这样给自己理由。
夜深了,最近几天都有些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
王以俞站在窗台边,望着天边一轮明月,颇感失落。这段日子以来,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人,本来以为会很高兴的。“如果你没有出现,那该有多好。”自从那一夜,动手打了她的那一巴掌,就像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个梦境的循环:几乎每一天夜里,都会梦到四年前的一幕幕,没有子桑睿,只有温袅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是不是一个人太久,而当有另一个人闯进生活的时候,就会这样不知所措?
“可是我不是那样的人。”王以俞对着明月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动摇?你又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是吧。而除非…”除非子桑睿根本没有带给我刻骨铭心的感情。王以俞被自己的这一个想法吓到,好半天才回过神。
怎么会这样想?
真是罪孽。
——
京都东市,温府。
这是温袅袅为官之后第一次回到府上,往日都一直住在朝廷分配的房子里,和一些女官一起。温府上下好生热闹,特别是为了讨好老太爷高兴而准备下的宴席,显得对温袅袅的回来是无比的欢迎。家中长辈对温袅袅赞赏有加,没几句奉承,就已经开始让她张罗张罗温府日后的前程。
温袅袅暗自点头,只说以后会看着来办。
家里人都很高兴,说袅袅如今大了,真的懂得为家里着想了。直到二更天,家里这些亲戚们还在庭院里海吃海饮,主角温袅袅早就已经离开了宴席,自己做自己事情去了。
温府的书房,是她这些年来呆得最久的地方。
传到她这一代,除了温袅袅,还有一个长子;这个兄长自小是最不喜读书的,老太爷偏偏喜欢文学,故而对兄长不甚重视。父母亲倒无所谓,任由兄长发展,直到今日,渐渐成为京都里一个小有名气的商户。书房这种地方,除了老太爷和温袅袅,还真是没有其他人踏足。
老太爷也很少来了,慢慢地,便成为了温袅袅自己的地方。
熟门熟路的温袅袅进了书房,摸索着角落边的一堆画卷,从中取出一个铺满灰尘的木盒子。
“这么多年没有打开过,却不知变成了什么模样?”
她独自说着话,将里面的一卷画拿出。
画卷一开,感觉就像当年的所有情绪都跑了回来。
“如果我是男儿身,这一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了吧。”温袅袅淡笑,“不至于到了今日你我殊途,才想起了四年前模糊不清的情意。”画卷上,画着一名浓妆小旦、身穿彩绫玲珑袍,头戴珠钗十八根。眼角带红,嘴如朱唇;眉若画黛,笑意如春。画卷之下,另又是温袅袅自己提的一首诗。
“孤海浮生见,日落盛世闻。戏子无所弃,路人何从誊?
一剑鞍马随风散,半生情分纸墨开,
京陵缘道是陌路,黄泉之后奈何来。”
当初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温袅袅就没有想过会有再见她的那一天。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不是动了情,但是现在的自己,的确是动了心。“我想舍弃我一生所得来换你,只为了你的余生还能有我的陪伴。太后又如何?若我恋上了天神,哪怕是天道我也要颠覆了它!”温袅袅抬起眼来,对上画卷里那名小旦的一双眼睛。
实在,是像极了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