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的亲明派闹事,对多尔衮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他最上心的,还是朝鲜进贡的gui甲船图纸多尔衮对海战基本一无所知,但受八旗铁骑的影响,在潜意识里,也不自觉的就把海战和陆战联系起来,战船就等于是士兵的战马,因此打起海战来,也就好像是骑兵们纵马齐冲一样,而这种gui甲船,也就等于是骑兵中的重甲骑兵一样。
多尓衮也知道,海军正在为造船没有图纸而发愁,现在有了图纸,而且又是这么厉害的战船,也不禁让多尔衮信心大增,甚致想到,如果清廷也能够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那么也可对南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从海上发动对南京的打击。
当然这次朝鲜方面不光是带来了gui甲板的图纸,而且还有一批造船的工匠,和一部份水军士兵,同时来的还有朝鲜的全罗道左水军节度使,李杜国,他也是朝鲜名将李舜臣的重孙子。当然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朝鲜朝廷中的亲清派势力。
水军士兵也正是清廷所缺少的,因此多尔衮下令招见李杜国,同时又传见清廷的水军提督郑芝龙,让他们见面,准备安排造船练水军的事宜。
因为李杜国是随朝鲜使团一起来的,这时就在北京城里,当然是一传就到,他大约是三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到是有几分武人的气度。
见了多尔衮之后,李杜国也详细的向多尔衮讲解gui甲船的船的特点,制造方式,以及当年自己的先祖李舜臣是如何架驶着gui甲船大败日本水军。他对gui甲船和水军的战术方面可要比朴正涣熟悉得多,对当年的那年大战也是熟得不能再熟,而且这家伙似乎也有几分说书的天份,不仅讲得口若悬河,在关建的地方还会卖个小关子,不时也抖个小包袱,再配合十分丰富的手势动作,也让多尔衮不自觉的就听得入了神,有时会追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等语言来。
当然如果是让商毅见了,一定会感叹,这丫如果改行去说评书,成就一定不可限量,至少也不会比单老爷子差。
不知不觉说了近一个时辰,多尔衮依然听得津津有味,但就在这时,郑芝龙进见,这才打断了李杜国的说讲。
见礼之后,多尔衮立刻向他招手,道:“老郑,你过来看看这张图纸。你认识这条船吗?”
郑芝龙来到书案前,扫了两眼,他一辈子纵横海上,对gui甲船当然不会陌生,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道:“回禀摄政王,此仍朝鲜gui甲船,昔日壬辰之战中,朝鲜李舜臣就是凭借此船,击败日本水军。”
多尔衮哈哈大笑,道:“老郑啊,你不愧是跑船的出身,果然认识这条船。”然后一指李杜国,道:“这就是李忠武公的重孙,李杜国将军。”
忠武是李舜臣的谥号,因为现在多尔衮心情正好,李杜国刚才的话也正顺他的心意,因此对李舜臣的称呼也就客气了一些。
郑芝龙向李杜国拱手一揖,道:“原来是名将之后,幸会,幸会。”
而李杜国这时一脸的得意神色,也拱了拱手,道:“不敢当。”
这时多尔衮又道:“老郑,这次朝鲜使团到我大清来恭贺新年,专程带来了这一张gui甲船的图纸,还有一批造船工匠和水军士兵,以及李将军,帮助我大清修造战船,训练水军。”
郑芝龙怔了一怔,道:“摄政王,你打算在我大清水军中建造这种gui甲船吗?”
多尔衮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我们将gui甲船造他一百艘,大概就足以胜过商家军的水军了。老郑,你觉得呢?”
郑芝龙摇了揺头,道:“不可,如果用此船去与商家军的水军相抗,必败无疑。”
多尔衮正在兴头上,听了郑芝龙这句话也不亚被打了当头一棍,顿时哑然止声,怔怔的看着郑芝龙,而李杜国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如果是在朝鲜,那怕是在朝鲜王李琮面前,他也要开上争辩,只是现在是中国,又当着多尔衮的面,到也不敢造次,只好狠狠的盯着郑芝龙,狠不能把他撕碎了。
过了好一会儿,多尔衮才道:“为什么这么说?”
郑芝龙当然也看出了李杜国的不满,当年郑芝龙纵横海上的时期,压根就没见过朝鲜的船,因此当然不会把李杜国放在眼里,道:“回禀摄政王,此事关糸我大清之根本,因此芝龙不得又居实禀告。臣观这gui甲船,在五十年前,或许可以纵横海上,所向无敌,但现在绝非商家军的对手。”
多尔衮道:“此船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郑芝龙道:“首先尺寸太小,这gui甲船长不过十余丈,宽不过二丈,最多也不过五六百料,载兵不足百人,火炮不过十余门,而且尽是小炮。而在商家军中,千料以上的大船比比皆是,两千料以上的巨型大船迹有十余艘,载人近千,火炮多达近百门,其中千斤以上的火炮足有二十门以上。昔日俞大猷曾言,海战无他,唯大船胜小船,大铳胜小铳尔。”
大船胜小船,大铳胜小铳,这两句话多尔衮到是听说过,而且商家军的海军所用的战船巨大,他也听海防的官员说起过,因此听了郑芝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