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暗语。
你蹙起眉。对了,你还从未去探究过,究竟为什么时间会再次流动?
在那之前,你跟乔轻表了白,无果,你也没有强求。然后你没再去找他,连窥视也没有,就醉生梦死了几天,再清醒时,逢了一场雨。
这当中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难道时间也有人Cao控,见你太过半死不活,于是纡尊降贵地Cao纵命运,垂青于你?
罪魁祸首也会不忍心吗?那现在又是怎么算,难不成是见不得你太快活?
你提了提唇角,觉得这个笑话不十分好笑。
这路走不通。你不知道的太多了,靠猜猜不出来。
你抛掉这条线,开始梳理另一条。
乔轻。
你其实不太想碰他,因为找得到疑点也好、找不到疑点也好,只要开始怀疑,就再也没有尽头了。
但……你还不想被囚禁在时间里呢。在这一刻,你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一个被摆弄的木偶是没有能力再去保护什么人的——虽然木偶真的挺想的。
而他……
想到这里,你的思绪无声地拐了个弯,层层递进的推导骤然断层,跌入空茫的钝痛里。
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你仿佛听到木偶小声说:“要是能让他一直开心,去跳火炉我也愿意的。”
然后一个声音轻轻笑了,仿佛蛊惑似的:“你去跳啊。跳了我就让他一直开心。”
木偶听了,仰头思考半晌,鼓足勇气,想去了。
但是他动不了。
他这才明白那个声音是在笑什么——不是在笑他相信跳了有用,也不是笑他一门自我感动的孤勇,而是笑他,明明连动都动不了,还以为自己能保护全世界。
你闭目半晌,自嘲般笑了。
你想,不怪木偶。总有些人,让你一看到他,连自己受制于人都忘了,满心以为为了他能对抗全世界。
其实如果非要说,乔轻的出现本身就不同寻常。凭什么是他,而且凭什么单独是他?
但他的出现太美好了,寄托了你所有的执着和希望。如果他不出现,你根本活不成现在这个样子。
除了他的来历之外,你也曾有几次觉得奇怪。第一次,是你正式和他打招呼时,他似悲似喜的反应——也只有那一次而已;第二次,是那偏执的一眼;第三次,是他对街道旁集体休业的餐厅的无动于衷。
这几个奇怪的地方,会不会自身有联系?
你眉心一跳。联系到之前关于第二个“乔轻”和“你”的猜测,难道那跟另外一个“乔轻”有关?
但不对。你后来和乔轻的聊天有提到过那次在外用餐,乔轻有那段记忆。他是真的对其置若罔闻。
而就算忽略这个,他们之间怎么无缝切换和衔接也很是个问题——尤其是如果现任乔轻毫不知情,无法主动配合的情况下。你确信他们出现的地点一样,连姿势都一致。
哦,这也是个“一模一样”。
这一切推导都是建立在乔轻没有骗你,他一无所知,非常无辜的基础上。你没有证据,但你不管。你执意要就这个前提推下去,走到死路为止。
假如,只是假如,假如你真的和第二个“乔轻”接触过,他为什么要秘而不宣呢?他的诉求是什么?
你撑着头回忆。你觉得头有点痛,好像有千万只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你衣摆,你不管不顾地继续在记忆的长廊里勉力朝前跑,只见千万张嘴一同张合,齐声告诉你不要继续想了——
但一句遗忘很久的话仍然跳了出来——
“是似是故人来的熟悉。”
你蓦地直起身。
你知道自己找到了。
第二个“乔轻”几乎确定存在,目前来看他也应该和“你”有过一段过往。不然就是乔轻拥有着其他信息。
但你从没见过另一个“你”,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就是“乔轻”的诉求吗?
你下颌绷紧了。
单靠一句暧昧的话,你没办法推测太多。都没有定论。太过发散的话,就要沦为臆测了。
但你还是有种预感。
你抬起头。透过狭小的气窗,你看到一角漆黑的夜色。
天Yin欲雨。
你忽然想起你们的初遇。真正的初遇。
为什么那一天——那一天,乔轻会忍受你的喋喋不休整整一天?你确定那只是烂泥一般的倾吐。
你不记得他当时的反应表情,可你至少还记得他没有离开过。
你们真的只是恰巧碰上的过路人吗?过路人可没义务忍受这个。
那你……遇到的是谁?“乔轻”吗?
如果“乔轻”对你怀抱某种目的——或情感——以致于他能忍受一整天的胡言乱语,为什么后面他又会离开?为什么要特意把乔轻换上来?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不够,你不够证据。
当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