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的咳嗽。
裴元送了药离开,屏风外传来盛药的声音,不多时顾承意端着药碗往里走来。
箫问循着脚步声望去。一身墨袍将顾大夫的脸色衬得更加苍白,大抵是喝了药的缘故,眉间带着些许疲惫。
顾承意也是病人啊,这两日还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愧疚渐渐涌上来。方才怄气实属不该。
“顾大夫,你上床午睡一会儿吧。”
顾承意抬起头,床上柔弱小野猪歪着头目光盈盈的模样,他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呦,小野猪心疼了?这是邀请在下同床共枕?”
“……”果然,他就不该心疼这个人。
身旁的被子掀开,一个只着里衣的温热身子贴了上来。
箫问瞬间僵硬身子,顾大夫什么时候脱的外衫?!
好不习惯。但自己开口邀请的决不能反悔。直到耳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箫问这才悄悄吐了口气。
一下午在两人午睡中渡过。
准确来说只有顾承意一人午睡,箫问盯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直到晚饭,箫问一直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一般。
“小野猪,又在发愣?”顾承意伸手捏了捏箫问软乎乎的脸颊。
“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好生养伤,伤好了能蹦能跳。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讲出来。”
“谢谢顾大夫……”
还是只别扭的小野猪啊。
…………
这日,听闻绝情谷有个病人以前是糕点厨子,如今康复了,在谷中起灶做了好些糕点。
顾承意本来也是极爱甜点的人,自然不能错过。
然而带着糕点再次回来,他发现人丢了!床上那么大只小野猪不见了!
门外晾晒的鞋子,自己的衣衫……
顾承意可以确定,这只小野猪是自己偷跑出去了!
“顾,顾大夫……”
顾承意放下手中糕点,面色阴沉转过身,很好,还知道回来。
箫问小心翼翼偷看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顾大夫,他知道这样出去是不对的,但是……腰牌真的很重要……
箫问再次被剥光衣物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胸前的结痂有些开裂,顾大夫这次换药的手没有一点轻柔,弄得箫问直皱眉头。
顾承意:“说吧,为什么出去?”
“我,我出去找腰牌。”
“就一个腰牌,你命都不要了?我看你是存心气我,爱治不治,明儿个就让你们阁主把你领回去!”
说罢,顾承意拿起纱布绷带转身离去,留下床上懊悔不断的人。
整整一晚,箫问都心事繁重不堪入睡。
一大早,见顾承意穿戴好衣衫出门,箫问不由有些慌张。
“顾大夫,我错了,别……”
顾承意满头雾水,为什么道歉?
“顾大夫,我,我以后肯定遵循医嘱,求,求顾大夫不要让阁主领我回去……”
原来是在害怕被领回去,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都怕请家长。
“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胆敢再犯,我立马让你们阁主前来领人。”
“谢谢顾大夫!”心事已了,箫问紧绷的神经一松,到头睡去。
这家伙……没心没肺!
顾承意提着饭盒前去领糕点,小野猪认错态度良好,今日特许吃两块甜糕。
由于害怕被领回去,箫问只得在床上继续养伤,而且他似乎也摸清了顾大夫并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一时间话多了起来。
箫问:“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顾承意放下医术,有些不耐烦,一个上午他已经听了八百遍。他也回答了八百遍。说了多少次,从三星望月炸下来没死已经福大命大,还三天两头想跑!
箫问隔了好一会忍不住再次出声:“顾大夫,我没有想出去,我就问问,什么时候能走路,心里好有个数。”
顾承意头也不抬道:“两三个月吧。”
那么久啊,两三个月兴许是完全康复的时间,他去找腰牌又不需要功夫,所以再问问什么时候能走就行了。
“顾大夫,那我多久能站起来?能站就行……”
顾承意终于放下书,耳边叽叽喳喳谁能看进去!
“你们阁主说了让你好生养病,你急什么。”
箫问低下头道:“我,我想出去找腰牌……”
顾承意回忆那天扒人皮甲时候确实没有见到过腰牌,应当是跌落三星望月时候丢失了。想来是找不到了。
“丢了就丢了,回头让你们阁里给补一个,总不能这都不给补吧。”
腰牌找不到的箫问顿时急了,声音里带上些许慌张:“不可以的,人在腰牌在……”
“你们那是什么腰牌?镶金还是嵌玉了?”顾承意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箫问在被子里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