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早朝时,还有部分朝臣直接推举景王暂代朝政,明明新皇还在世,就推举亲王暂代朝政,他们即使没敢反对,也心里犯嘀咕。
这些人中有些人想等新皇回来,这局势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但还有一小部分人心里却猜测,新皇该不会回不来了吧!
礼部尚书自从大殿上出来,就一路疾走,终于在裴泫即将上马车的时候,追上了裴泫。
刚才就是裴泫率先提出要让景王暂代朝政的,今日裴宰相一直没出现,礼部尚书实在忍不住了,他要问问清楚:“裴侄儿,留步!”
裴泫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不让别人喊住问话了,结果没想到还是被人喊住了。
他慢慢的回过身,作揖道:“尚书大人,找小侄有什么事?”
礼部尚书喘了一口气,上前拍着裴泫的肩膀,语气满含深意:“裴侄儿,小小年纪不得了啊!”
“从昨夜开始,你就代你祖父行事?莫不是你祖父病了?那本官可要去好好探望探望他了!”
裴泫假笑着:“您一夜没睡,祖父没什么大病,您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礼部尚书摆着手,跨过裴泫,就往裴泫的马车上上,还说道:“你祖父生病是大事,本官睡不睡的不重要!”
裴泫看着已经上了自己马车的礼部尚书,皮笑rou不笑,心里盘算着,万一礼部尚书知晓他们与景王联合,要闹起来了。
他就采用强硬手段把礼部尚书也控制起来,今日得罪了他们这些老臣,反正也不关他的事情,最终反正都是要华宸川来处理的。
他隻管做就好,想通了这,他的笑真诚了几分,礼部尚书看到他上了马车之后的笑,说不出来的让自己心里发毛的感觉。
提前
朝中的大臣,尤其是尉迟家一派的人都在数着日子等着华鸿川回来。
明明奏报早就从上京发往了西洲,眼看冬季的雪都已经落了下来,为何却迟迟不见西洲传来任何消息。
宗自沉因为养伤在兴庆殿内躺着,冬天人就是容易犯困,华宸川看着宗自沉再次睡着的时候,就悄声关上门,摆驾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兵部尚书魏永恆已经在等候他了,见到他急忙行礼道:“臣参见王爷!”
华宸川托起他道:“魏大人无需多礼,本王传你过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着西洲为何还没有传来消息。”
魏永恆直起身子,看向外面飘落的雪,轻轻道:“王爷无需担心,李将军做事向来稳妥!”
闻言,华宸川放下心来,他看向西洲的方向,眼中是胜券在握。
西洲,风沙大的眯眼,华鸿川在营帐内满脸焦急的走来走去,他早就接到上京来的急报了。
他愤怒的将桌上的东西摔了个干净,在一旁等着的宗自耀,吓的一激灵。
华鸿川道:“景王可真是胆大包天,调离朕离京,自己却来趁虚进入上京。”
他笑了起来:“逼死太后!他以为他就可以坐上朕这个位置了吗?”
“待朕杀回去,他怕是要跪着求朕饶他一命!”
宗自耀急忙上前,安抚着华鸿川:“陛下,您也莫气了,景王他们嚣张不了几时了!”
华鸿川听他这么一说,转身双眸恶狠的神情还没有退却,他道:“朕也知道,不过这李将军怎么办事的,为何还没有拿下这帮反贼!”
他忽的按住宗自耀道:“你说,你说,为何李将军还没有解决这帮反贼?”
宗自耀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立马道:“陛下,许是反贼实力强悍,李将军这才没能极快解决!”
华鸿川摇了摇头,他放开宗自耀,环顾了四周一下道:“自耀,你去把周宗生给朕喊来。”
宗自耀里立马领命出去找周将军,华鸿川看着他的背影,忽而想起周宗生早在前段时间就和他说过,这李将军极其有问题。
他那时心里就生了怀疑的种子,他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何自己这边的行动总能让那帮反贼提前知晓。
能把他全军的行军计划完整的告知对方的人,除了他自己那就是宗自耀、周宗生以及李将军了。
可是他并不愿意怀疑李将军,因为李将军在朝堂上一直都是个忠君之人,而且此次说要出征他也毫不推辞!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水渍,突然想起,这李将军似乎之前就与兵部尚书魏永恆私交颇为密切!
想起华宸川在上京的时候,兵部尚书就颇为支持他!
他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他慌忙的拿出从上京来的奏报,有关景王进京的消息。
他笑着看着手中的奏报,想通这其中的一切关窍,从那场谣言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华宸川的布局之中了。
他站起身,将手中的奏报握成了一张废纸,他抬眼看向外面,嘴角勾起冷笑,喃喃道:“华宸川,想盼着朕死,做梦!”
这时宗自耀带着周宗生来到营帐内,正巧两人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