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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说着这么多年,先皇对他有多么的不好,其实先皇对她还算可以,不过她明白自己现在必须要夸大先皇对她的不好,才致使她谋害先皇。
因为只有这样,新皇才不至于也被扣上谋害先皇的罪,只有这样,华宸川也没有机会发兵新皇,她想着,今日她败了没关系,等到她的鸿儿回来。
华宸川依然不过是一个王爷,想坐这个位置简直是妄想!
说完她佯装癫狂,又笑又哭,指着华宸川道:“狼子野心,谋害先皇之事是本宫一人所为,是本宫对不起先皇,对不起新皇,你!今日讨伐了本宫就算了,该滚回哪里去就滚回哪里去!”
华宸川冷眼看着她道:“既然母后你也承认了,本王作为你的次子,兄长在世,不好直接对您下刑罚,待到皇兄回时,再说吧!”
说完,他看向诸位朝臣,等着他们回话。
太后这时候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扬声道:“不用了,本宫今日就自裁,以告慰先帝,也告知新皇本宫不配为他生母!”
她要为华鸿川做最后一件事,让华鸿川安稳的坐在皇位上,她看向众朝臣:“诸位大人,作为陛下臣子,可莫要做那乱臣贼子!”
说罢,将匕首抵在脖子处,华宸川并没有下令阻止太后,毕竟太后死与不死目前对他下一步计划毫无影响。
他也并不担心华鸿川攀扯不上谋害先皇的罪名,因为他还有其他的计划。
可是他忽略了一个点,太后正要动手时,双眸却抬眼看向了宗自沉。
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到了距宗自沉很近的地方!
受伤
下一瞬,原本抵在太后脖子处的匕首,已经向着宗自沉而去。
宗自沉眼见今夜的事情就快要结束,他正看向殿外,想着要赶紧回去看看大狗,也不知大狗怎么样了?
他没有注意到,太后已经持着匕首向他袭来。
华宸川在太后动作的时候,自然是看到了的,他急忙想挡住太后的突袭,并脱口而出:“自沉!”
宗自沉闻声转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看太后将匕首刺了过来,他即使已经挡了下,还是不免被刺中了。
华宸川慢了一步,看着鲜红的血ye从宗自沉的腹部出来,他瞳孔一缩,大步走至宗自沉身旁,一脚踹向太后。
这一脚他不遗余力,太后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落在大殿中的柱子下。
太后狠狠的撞在柱子上,瘫软在地,但是她手中的匕首却始终没有脱手,她躺在地上,疼痛让她整个人几乎都不能动了。
她躺在地上,缓缓的抬起自己拿着匕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带着快意又暗藏了可悲。
她都已经登上了太后之位,她唯一的儿子也已经成功登上了帝位,自己盼了半辈子的事情明明都已经实现的了,怎么还是会被人破坏。
她心中生起了恨,先皇当年借她父亲的手铲除月妃母家的时候,她就应该借着那个机会,直接让华宸川跟着月妃一块去死!
她忽的笑出了声,惹的人们的视线从宗自沉身上移到了她身上。
她不住的后悔,为什么她处理了后宫中那么多孩子,独独始终没有让华宸川早点死。
不过没关系,她今日死在这儿,她不信华鸿川不会给她这个母后申冤。
当朝北都封王,前来上京逼死当朝太后,这个罪名够不够?!
想到这她将匕首重新抵在脖颈处,最后抬眼看向了一个尉迟家的子侄,眼中满含算计。
那子侄轻轻点头,太后手中的匕首又沾上了她的血。
有个朝臣看着太后自刎,喊了声:“太后”又转头寻找的华宸川的身影,他想问问如何是好。
却看见华宸川已经抱起了宗自沉向殿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众太医。
他衣袖一摆,摇头叹息一声,又看向满朝百官,议论纷纷,最后看向皇位,不知这位置到底是谁的。
华宸川抱着宗自沉,声音中满是焦急:“自沉,自沉!”
宗自沉莫名其妙被人捅了一刀,身上的痛让他心情有些烦躁,华宸川还一直喊着他,他忽而觉得烦闷非常,道:“喊什么喊?我又不是要死了!”
华宸川脚步一顿,复又走起,被宗自沉语气暴躁的一说,他反而没那么担心了,但是面上担忧的表情还是不减。
等看着陆世源给宗自沉上完药,包扎好,华宸川犹犹豫豫的道:“自沉,你先在这儿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宗自沉一开始的疼劲过去,身上的疲倦感袭来,他知道自己的突然受伤让华宸川丢下朝堂上的百官跑来照顾他,让原本快结束的事情戛然而止。
他挥着手:“你快去吧!天亮的早朝时,就把今夜的事情结束了!”
华宸川点头,正转身准备走,宗自沉突然叫住他,道:“不要处置宗然明,把他给我留着,我还有帐要亲自找他算。”
“嗯,知道了,你快些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