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御史大夫横眉冷眼看向刘海,对华鸿川作揖道:“回陛下,刘大人简直在胡言乱语,臣绝没有压下此事的意图,只是刘大人所查出的证据指向模糊不清,难以作为指认散布谣言之人。”
刘海急忙回道:“大人,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您如何判断我这证据不足,那散布谣言之人就是当今的景王殿下,下官可承诺绝无半句虚言。”
他眼神不善的看向御史大夫道:“莫不是大人刻意包庇那景王!”
御史大夫怒目而视:“一派胡言,老臣为官三载,何时有过私心,你黄口小儿,莫要血口喷人。”
他转身看向华鸿川,声音铿锵有力:“陛下,现如今有太后谋害之言在前,又有平王冤死之事在后,如果此时因为误判景王散播谣言,意图怀有不轨之心,恐让您被天下人诟病为谋权篡位,残害手足的jian险之人,望陛下三思啊!”
他话一落,重重的一声拍案声响起,华鸿川眯着双眼,眼中迸发着怒气:“爱卿这是何意,如果就是景王才是这幕后的主使,动摇国之根本,朕还动不了他了。”
“朕看爱卿年迈,恐老眼昏花,不如回去颐养天年吧!”
“陛下!”御史大夫满眼震惊抬头望向华鸿川。
华鸿川摆手示意他莫要多言,御史大人这时本就佝偻的身子似乎更佝偻了,一下的Jing气神像是没了。
他还欲再言几句,户部尚书魏延拍了拍他的肩膀,悄悄摇了摇头,他这才作罢。
华鸿川看向刘海:“刘爱卿,你今日就在朝堂上说说你到底查出了什么?”
刘海看向华鸿川,立马明白了华鸿川的意思,早在华鸿川将这件事交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暗自和他叮嘱过,这一切的事情可往景王身上牵扯。
既然得了皇帝的允许,他自然底气十足,即使就像御史大夫说的一样,他的证据太假了,他也无所畏惧。
他往前站了站,挺了挺背道:“自景王妃入京之后,这谣言就慢慢的起了,经过本官连日来的查探,最终锁定这谣言应是出自景王妃之手,证据如下……”
刘海滔滔不绝的说着,其余的朝臣越听越觉得荒谬,难怪这会被御史大夫压下来,说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还不知直接说,我就是打着主意往景王妃身上泼脏水。
甚至就连华鸿川,都忍不住打断了他:“朕知晓了,刘大人辛苦了。”
华鸿川简直没想到,自己是怎么将这么个废物提拔到御史中丞的位置的,这说的是什么,人证物证皆没有,全凭空口白话,他是想要直接将这件事的罪名定在景王身上。
结果这刘海就这么给他办的事,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刘海这就是在污蔑,可他现在不能斥责刘海,刚刚才罢了御史大夫的官职,如果再斥责刘海办事不利,那不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华鸿川皱着眉看向宗然明,一时心里责怪起了他,刘海是宗然明举荐的,结果就这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他清嗓道:“各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宗然明也意识到了刘海的不靠谱,联想到这是自己举荐的人,他急忙补救道:
“陛下,臣认为刘大人证据尚且不足,不足以证实这谣言是景王妃所传,但是景王妃也不能洗脱嫌疑,不如派人看守景王妃,好好询问一番,待事情水落石出时再做定夺。”
他的一番话既不让华鸿川的算盘完全落空,也不会让华鸿川顶着压力完全给景王扣上一个帽子,使朝臣不服。
华鸿川心里对宗然明的不满少了些,他点头:“如此甚好,宗爱卿之后这件事就交给你协助刘爱卿。”
宗然明躬身道:“是,陛下。”
裴宰相从刘海开始说话时,就未发过一言,他现在神情极其不好,他好歹当了大半辈子的官,圣意他还是知道的,现在朝堂上发生的这件事,他明白是华鸿川想对付景王了。
可是就像御史大夫说的一样,先皇谣言的事情,不管和景王有没有关系,现在这时都不能提起了,不然陛下可就真的洗不清了。
他想起自己身为宰相,最终心中叹口气,上前开口道:“陛下,谣言出自谁现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要让这些谣言消散,让陛下的名声恢復。”
兵部尚书魏永恆憋着一口气,此刻在听到裴宰相的话的时候终于松了,他还以为裴宰相今日早朝又打算装聋作哑了,搞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完成景王的交代。
他急忙上前道:“陛下,裴大人所言极是,臣认为应先从平王之事入手,陛下亲自领兵至前线,质问其是否为平王旧部。”
“若是陛下大可亲自招安,告知天下陛下与平王亲如一母同胞,可奈何当初决策有误,至平王无回,至今每每念及都心痛非常,一直找不到补偿的机会,现在安顿好他的旧部也希望平王泉下安心。”
“若不是,也可打着山匪冒充平王的旗号,为百姓剿灭作乱的人,也可让百姓知晓您始终为了他们的安生着想。”
裴宰相看了看紧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