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微微笑道:“是,我想让你给我带个消息,还好我家婢女机灵,没错过你。”
宗自兰笑着将今早芳晨给她的信给了宗自沉,宗自沉接过,看了起来。
宗自兰看着他道:“兄长是何事,看你眉眼都染上喜色了。”
宗自沉将信看完,点上烛火,烧了个干净道:“北都来的消息。”
“是吗,那是有动作了吗?”宗自兰神色一凝。
宗自沉点头,坐在宗自兰面前,看着她直接道:“自兰,需要你家裴泫时候到了,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宗自兰回看他,点点头道:“自然,兄长尽管说便是。”
宗自沉颔首,他道:“不消几日,西洲就会传来战报,此事会被提上朝堂了商议,我希望那时候裴泫能在劝诫新皇出征时添上一把火。”
宗自兰有些吃惊:“陛下要出征?”
“是,那时肯定也会有很多人反对,希望裴泫能多出些力。”宗自沉回道。
宗自兰点头,突然意识到应该是景王他们要进京了,他有些担心宗自沉:“那兄长你们何时出宫?”
宗自沉摇头:“还未到时候,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那要如何出宫,自兰能帮上什么忙吗?”宗自兰继续问道。
宗自沉看着他担忧的样子,笑着安抚他:“不用担心,那时我若需要你,自然会去联系你的,放心好了。”
“不过,我们还要找个借口,好让你进宫方便些。”宗自沉道。
宗自兰思忖了下,她道:“兄长也无需每次召我进宫,这也容易引起旁人怀疑,我早前认识浣衣局的一个嬷嬷,她和我私交不错,又常常出宫,兄长可通过她,将消息传给我。”
宗自沉一听自是欢喜的,如果有个宫里的线人,倒是方便许多,不过他还是担心:“这人是否可靠?”
自兰点头:“兄长尽管放心好了,信的过的。”
“好。”宗自沉点头答应。
等皇后将大狗送回来的时候,宗自沉也意识到了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宗自兰去辞别了皇后。
等宗自兰走后,他抱起大狗,摸着大狗圆滚滚的肚子,调侃她:“不是去学习字的吗?又吃了这么多。”
大狗耍着赖道:“皇伯母,硬塞给我的~”
“哦~是嘛!”宗自沉根本不信,想来是一个想吃一个想喂,正好对上了。
他看着大狗,想着皇后这几日对大狗实在上心,他刚才随口对自兰提了提,自兰说的一句话倒引起了他的注意。
自兰说:“皇后几年膝下一直无儿,私下传闻不知找了多少方法,这看着大狗,大概有个念想。”
听自兰说这话时,他就想起初见皇后的时候,皇后还说过羡慕他,宗自沉自嘲道:该不会皇后羡慕他有个儿子,自己却没有吧。
越想越觉得是,心里有些叹息皇后的心态,他对大狗说道:“大狗,你说你会不会被人偷走?”
他就是开玩笑,大狗一下急了:“不要,不要被人偷走,父王打他们。”
“哈哈哈。”宗自沉亲了亲大狗,又道:“好的,不会的。”
他附在大狗耳边小声的道:“刚才看到你父王的来信了,你父王说想你了,要给你买好玩的,大狗可不能告诉别人哦。”
宗自沉说着,就想起刚才那封被他烧了的信中,夹了一片纸条,上面是华宸川的字迹。
隻寥寥几字:一切安好否,甚是想念!
宗自沉虽然没留它,但却记在了心里,他自是欢喜的,这才来和大狗分享。
虽然华宸川并没有说想大狗,也没说要给大狗买玩的,但这影响宗自沉分享喜悦的心情吗?不影响!
一大一小暗自分享的这份来自北都的思念,大狗搂着宗自沉脖子,小声的道:“嗯,不和别人说,母妃我悄悄告诉你。”
她拍着自己的胸膛,道:“好想好想看到父王和二猫。”
宗自沉看着小小的人,心里一酸,他道:“那我也悄悄告诉你,我也是。”
几日后,早朝大殿上,一份奏折被愤怒的摔在了地上,伴随着华鸿川的厉声道:“简直无稽之谈!”
“竟然说朕佯装败给蕃蛮,至平王之死。”华鸿川揉着胸口,他昨夜没睡好,今早又接到这种奏报,现在气的胸口疼。
底下的百官面面相觑,未敢言,这时风光正盛的宗然明上前开口道:“陛下,臣认为应是一波山野贼人打着平王的旗号,兴风作浪,只需派出一支军队剿灭即可,陛下莫要气坏龙体。”
华鸿川看向他,点了点头:“宗爱卿所言极是。”他又看向其余人,思索着让谁去剿灭这伙反贼。
此时的裴宰相却眉头蹙起,他上前道:“陛下,此事非隻山野贼人那么简单,这有关先皇的谣言还未平息,又有起义军打着为平王喊冤的旗号起兵,恐怕不简单,陛下应该从长计议。”
一说起先皇的谣言,原本怒气平息下的华鸿川又怒目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