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而他似乎很高兴。我想他更加ai我了──因为他叫我「我的ai」。老天爷啊,希望祢给我们的考验结束了。
赵佳琳早已熟知这个段落的每个字,几周来也一闭眼就看得见它们。可是再次读起泛h纸张上的墨黑笔迹,仍有心悸屏息之感。她看了一眼收音机闹钟,便熄灯慢慢躺回床上。
子夜时刻已过,现在就是二月十八日的清晨了──也是写在林ai玲的日记本上的日期。
赵佳琳将被盖拉过头顶,郑重发誓无论如何都不在这一天离开古宅。
……………………
二月十八日的早晨寒冷而晴朗,昨夜的雨水在植物、道路,和水漥上都结成了霜。到了中午气温进一步降低,古宅的厅堂里都开起了暖气。
除了到玫瑰花园走走之外,她一整天都待在屋内,和秀梅姑妈一起看看帐目以及往年一些销售记录。无论外面的世界有什麽力量,她都无意被x1引走出古宅。
终於到了傍晚,一天下来并没有发生异常的事……这令赵佳琳再满意不过。
颜正贤出差尚未回来,赵佳琳虽不期待与他相见,但也知道无法避免。在这之间还得考虑到颜雅棠……和孩子。
是夜晚餐之後,令人等得心焦又害怕的颜雅棠幽灵在她房中现身了。
一如往常,赵佳琳立刻就察觉到他在身旁,那种感觉b他没有露面的时候强得多。她从自己的日记上抬头,接着停笔靠入椅中。
他的嘴角微带笑容,穿着一贯的黑与白。他英俊的夺人气息,黝黑的眼眸明亮如切割过的宝石,漆黑的头发仍然短齐,然而看起来较过去来得轻便。
「佳琳,欢迎回家。」
她笑笑,这不是轻松的时候。她啪地阖上日记,收入书桌的上层ch0u屉,然後离开座椅。想到她只穿了大号恤衫,没穿x罩,她将手臂叠在x前。
「毋免歹势。」
赵佳琳皱眉,立刻在脑中搜寻那几个清楚说出的字。原来他知道她在学闽南语了,是吗?她猜想他还知道什麽,随即抛开那个念头。那个话题,马上就可以讨论了。
「不要怎样?」她终於问道,还是放弃了。
对她皱眉苦思的样子笑了笑,颜雅棠解释。「害羞,不要害羞。」
赵佳琳作个苦脸,但仍没放开手臂。他抿唇微笑,站立在床边。「很高兴再见到你,佳琳。你不在,这房子都不一样了。」
她凝望他一眼,为他的出现、他深沉男x的优美和他脑中闪动的ai意而心慑,然後耸肩叹了一声。
「雅棠,我有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吗?」
赵佳琳探寻他的眼与面容,寻找一丝捉弄或揶揄的迹象。结果一无所得,只是让她更难开口。她走到床边坐下──重重地坐下。
「你──不记得了。是吗?」
颜雅棠随她转过身,温柔地笑着。「我忘了什麽,我的ai?」
赵佳琳闭目一刻,身躯轻颤。她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他对这件事的印象和崖上俩人共舞的那次没两样。
她睁开眼,仰头与他相望。令她意外的是,她开口的声音很稳。「最後那一夜,我离开之前的那一夜……在你警告我颜正贤居心叵测之後……」
「是的,我记得够清楚了。」颜雅棠生气地打断她,眉头紧皱。「他已经──」
「这事跟他无关。」赵佳琳深深x1气,再慢慢呼出。「那一夜──那一夜,你──我们──」
她摇摇头,气自己突如其来的羞涩。「那一夜我们睡在一起。我以为是梦,因为我变成了林ai玲,可是──」
颜雅棠震惊的表情令她默然无语。「睡在──一起?」
她点头,满面红霞。「za。」
又是一阵皱眉,浓眉还扬高起来。「我无法相信──」
「呵,你最好乖乖相信!」赵佳琳冲口而出,突然愤怒异常,不过音量一直未超过悻悻的耳语。「因为你是我二十岁後第一个同床的男人,我很确定我不是自己受孕的!」
颜雅棠猝然直身,僵y如石,表情几乎是滑稽的。「受孕?」
「就是怀孕、有孩子──随便你们以前是怎麽说的!是你的孩子,你该si!」
赵佳琳跳起来冲到窗前,她拨开窗帘,两手支上窗台冰冷的木头,望着黑且雾蒙蒙的夜se,眼里盛满了泪水。
「我到悬崖上──就和第一次一样──和後来的许多次都一样。也和你来跟我跳舞的那次一样……」她的声音渐低,清了清梗在喉中的泪水。「就像那一次,你……变成了真人,我们可以接触……」
颜雅棠一声不吭。赵佳琳将脸埋入手中,疲倦地r0ur0u眼睛,终於又转过身来。他未曾移动,一迳盯着床。
「你能解释给我听吗?」她无力地问。
他缓缓抬头看她、看她的脸、看她平坦的小腹,继而摇头,仍不说话。在那一夜,她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知道他在想什麽